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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沈娇陈良仁全局

柳云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娇一身骑马靴装,身上裹着披风薄氅,单手叉腰站在台阶上,微风吹来,吹得她衣袍翻飞,一派英姿飒爽。她来回巡视院内众人,眼神凌厉,气势威武。“在我府中当差最是简单,只一切听我命令行事便可,我让你们往东,你们绝不许往西,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否则便请另觅高处,可听得明白?”院子里二十八个粗壮汉子齐齐应声道:“明白!”这呼声震耳欲聋,阳刚之气十足,引得几个躲在墙角偷偷往这瞧的小丫鬟们,纷纷嬉笑着捂紧了耳朵。沈娇一脸肃然:“既然明白,那便出发吧!”“是!”乌嬷嬷领着二十八名新护卫打头阵,沈娇则带着几个大丫鬟随后从容而至。一进永和堂,便不由分说的开始搬抬屋内贵重物什。乌嬷嬷指哪件,他们就搬哪件,遇到阻拦便不由分说,抡起拳头先揍一顿,活像一群打家...

主角:沈娇陈良仁   更新:2025-02-14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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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娇陈良仁的其他类型小说《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沈娇陈良仁全局》,由网络作家“柳云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娇一身骑马靴装,身上裹着披风薄氅,单手叉腰站在台阶上,微风吹来,吹得她衣袍翻飞,一派英姿飒爽。她来回巡视院内众人,眼神凌厉,气势威武。“在我府中当差最是简单,只一切听我命令行事便可,我让你们往东,你们绝不许往西,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否则便请另觅高处,可听得明白?”院子里二十八个粗壮汉子齐齐应声道:“明白!”这呼声震耳欲聋,阳刚之气十足,引得几个躲在墙角偷偷往这瞧的小丫鬟们,纷纷嬉笑着捂紧了耳朵。沈娇一脸肃然:“既然明白,那便出发吧!”“是!”乌嬷嬷领着二十八名新护卫打头阵,沈娇则带着几个大丫鬟随后从容而至。一进永和堂,便不由分说的开始搬抬屋内贵重物什。乌嬷嬷指哪件,他们就搬哪件,遇到阻拦便不由分说,抡起拳头先揍一顿,活像一群打家...

《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沈娇陈良仁全局》精彩片段

沈娇一身骑马靴装,身上裹着披风薄氅,单手叉腰站在台阶上,微风吹来,吹得她衣袍翻飞,一派英姿飒爽。
她来回巡视院内众人,眼神凌厉,气势威武。
“在我府中当差最是简单,只一切听我命令行事便可,我让你们往东,你们绝不许往西,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否则便请另觅高处,可听得明白?”
院子里二十八个粗壮汉子齐齐应声道:“明白!”
这呼声震耳欲聋,阳刚之气十足,引得几个躲在墙角偷偷往这瞧的小丫鬟们,纷纷嬉笑着捂紧了耳朵。
沈娇一脸肃然:“既然明白,那便出发吧!”
“是!”
乌嬷嬷领着二十八名新护卫打头阵,沈娇则带着几个大丫鬟随后从容而至。
一进永和堂,便不由分说的开始搬抬屋内贵重物什。
乌嬷嬷指哪件,他们就搬哪件,遇到阻拦便不由分说,抡起拳头先揍一顿,活像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
陈赵氏抱着那件寿山昆仑玉屏风的一角,不住的敞开嗓子嚎嚎大叫。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到举人家里打劫!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娇慢一步抬脚入内,听了这话,便慢条斯理的回应道:“我乃沈家家主,我搬我自己家里的东西,如何就成打劫了?倒是你们鸠占鹊巢,霸占着别人家里的东西不肯还,才应该交由王法制裁。”
陈赵氏原本一脸的惊恐,直到见到沈娇之后,面上这才又重新嚣张起来。
也顾不上妹妹严赵氏和弟媳妇陈周氏的搀扶,撑着地就跳了起来。
刚要冲到沈娇跟前,就被一个粗壮的汉子给拿住胳膊,给压跪在地上。
但这张嘴却是没有丝毫闲着。
“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你这个黑心肝烂舌头的扫把星,在背后阴谋指使!我儿子堂堂一个举人老爷,怎么就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克父克母,忤逆不孝的东西!一个商贾破落户,不是靠着我儿子装点门面,你能在这个华京城里立足?你这样对我们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陈玉兰方才被人抢走了装满金银珠翠的妆匣盒子,此刻也一脸泪水盈盈的奔出来,指着沈娇哭着骂道:
“什么叫你家里的东西?给了我们那就是我们的东西,你怎么能再抢回去,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乌嬷嬷听得眉头都拧成了一块,正要差人用粗布把这几人的嘴巴堵上,却听身后沈娇淡淡吩咐。
“掌嘴。”
新来的护卫便自觉分配合成两组,一组派三人合作,其中两人强按住不动,另外一人负责左右开弓,同时把陈赵氏和陈玉兰的脸打得啪啪作响,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陈周氏有心上前去劝,见自家男人头缩着跟只乌龟似的,也只得含着眼泪杵在一旁不敢出声。
陈良仁赶到时,便见到娘亲和妹妹的脸,都被打得肿变形了。
他气得直跺脚,急着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呀!”
沈娇低头对两人道:“那你们便把方才骂我的话,都再说给他听一遍吧。”
陈赵氏和陈玉兰只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裂开了。
这些新护卫个个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手上都带着功夫,一个个巴掌打下去,她们哪里还敢有一丝方才的嚣张气焰?
陈良仁心里也清楚她们的德行,知道说出来也定然没有什么好话。
迫于情势,只好先和稀泥道,
“夫人呐!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她们好歹也是我亲娘和亲妹妹,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别记小人过吧!”
果然阴谋面前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无所遁形,沈娇白了眼一脸苦哈哈的陈良仁。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方才那句,还勉强能算作是人话,那便先放了她们吧!”
护卫听令,很快放开两人。
两人瞬间没了支撑,便跟两块烂泥似的,摊在地上直喘气,连呼吸都不敢太放肆。
“你们往日肆意克扣拦截下来的沈府家财,今日我全都要悉数带走......”
陈良仁打断沈娇的话:“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沈娇不耐烦的瞥了一眼,神色突然冷凝起来。
他手掌心卧着一块小铜牌,上面字迹斑驳,还微微残存一丝血迹。
沈娇待要细看,陈良仁却迅速合上掌心。
他作势对沈娇拱手道:“我陈家好歹也是耕读传世,诗书传家的人家,又怎么会贪图你府上这点安逸?
只不过老宅破旧,一时之间仓促搬走恐不能落脚,还请夫人多多宽限几日,这传出去怎么也都是你的贤德。”
沈娇见他拱拳的手正微微发抖,恨不得当场就把他的手给垛了,好质问他是从何处拿到西北军的令牌,他又究竟知道多少关于西北军的事情?
“好,你们可以暂时继续住在我这里,但一切用度花销,都要比照我沈家的三等下人来。若有怨言,即刻给我卷铺盖走人,可听得明白?”
且先暂时让他们继续住着,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怕这一家子敢再起什么幺蛾子。
如今休书已经给了,等送到府衙记过档,陈良仁这一家子,就与沈府再没干系了。
沈娇这番话,于情于理于法,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何况她还宽限了时日。
众人心头虽是十分不愿,可一时之间,谁都想不出应对的法子来。
沈娇让人几乎搬空了偌大的永和堂,这才如胜利班师一般,浩浩荡荡的回了正院。
一屋子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围坐在地上,个个如丧考妣似的抱头痛哭。
“怎么会这样,全部家当都被抢走了,今后可怎么活呀!”
碧水院,翠微堂。
徐小莲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倚在门扉,静静听着东院永和堂那边的动静。
刚才乌嬷嬷带着那些护卫过来搬东西的时候,她是没有丝毫抵抗,放手让人进来搬的。
夫人这几日的变化,她全都瞧在眼里,明朗,强悍,狠绝,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她通过夫人的变化,彻底看清了陈良仁这个人。
平时甜言蜜语的哄着,真金白银的供着,但一到关键的时候,他说话就能把自己推出去挡刀枪。
无情无义,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看来要想救回儿子,那个没良心的,是决计指望不上了。
可是夫人那边,倒似乎是可以去想想法子。

惊蛰。
雷声在厚重的暗云里翻腾,以胁迫之势倾轧向下,直指沈府。
沈娇昏昏沉沉,柳眉微蹙,细密的冷汗滑落,似梦非梦,熟悉和陌生交织。
下一瞬,她猛地挣脱出来。
乌嬷嬷见主子转醒,霎时红了眼眶。
“夫人,您可算醒了?身上如何?可有哪里难受?”
沈娇怔愣一瞬,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刺得她头痛欲裂。
这一切不是梦。
她死了,又活了过来,不再是叱咤夏国的镇国公主,而是华京商贾,沈家家主,沈娇。
眼前这位是原主唯一还能信任的忠仆,沈娇清冷中带着让人信服的镇定。
“如今何日何时?”
乌嬷嬷只当自家夫人睡糊涂了,
“夫人,是三月初五。”
“您和小姐都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老奴打发人去请大夫,三次都被徐姨娘挡了回来,说是老爷不让。”她细数种种被姨娘欺压的委屈。
沈娇瞥向乌嬷嬷青肿的脸,心下一寒。
她掀开被子,乌嬷嬷上前伺候,沈娇行至内室,那里睡着原身重病的女儿。
七岁的彤儿瘦小干巴,床铺都没隆起几分。
沈娇感受着彤儿额间的温度,眼底微凉。
昨日孩子被人推下水,救上来时,呼吸微弱。
为母则刚,柔顺羸弱的原身见女儿这幅惨状,只一心为女儿讨要说法。
与妾室徐小莲争执的时,头磕在坚硬的石山上,一命呜呼。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进来的。
虚空中,原身跪在她脚边哀哀恳求。
“若公主能救下我儿性命,我愿替代公主被困在这九幽冥台,生生世世不得往生。”
“娘......”
床上的彤儿依赖的寻找母亲,沈娇半蹲下身,轻柔的安抚。
“彤儿难受,想要娘亲......。”声音跟小猫儿似的。
沈娇的心仿佛被揉敲成了一团,这是原主的情绪的映射。
从来铁骑横扫的沈娇,头一次感受到弱小生命求生的渴望。
“彤儿不怕,娘在呢。”她轻声承诺。
小丫头满是依赖,听此,一双圆眼发亮,天真道:“娘别担心,等彤儿好了,给娘亲拍嗝,唱童谣。”
都是原主曾日日对彤儿做的,在小孩子眼里,这就是最好的爱意。
沈娇心下一暖。
“好,我们彤儿最棒。”
屋外响起了说话声。
“徐夫人,您快请!”主院下人殷切热情。
不多时,徐小莲被簇拥着进门。
“给姐姐请安,奉夫君之命,妾特来给小姐穿戴大殓的行头。”
徐小莲轻声慢语,一席水红色薄纱挂身,肤色白皙透亮,盈盈细腰上叠的印花系带,衬得沈娇这位当家主母黯然失色。
“入敛......”沈娇轻咬这两个字,略过徐小莲,扫向她身后的庶子,神色嚣张的陈耀宗身上。
陈耀宗幸灾乐祸:“可不,爹爹给妹妹找了个好姻缘......”
需要入殓的姻缘?沈娇目光一冷。
她只着里衣,室内光线全被遮挡,身量不高,面容憔悴,唯有一双眼,神秘坚毅。
徐小莲很敏锐,觉得沈娇似乎变了。
为免夜长梦多,便道:“这是夫君的决定。”
丈夫的话,沈娇从不违背。
她瞥了眼床上脸色已经青紫灰败的彤儿,假意叹息,
“我知姐姐不舍,可事已至此,莫要误了吉时!”
说着,给身后粗壮的婆子递了个眼神。
周嬷嬷拿出早备好的寿衣,乌嬷嬷颤抖着,扑过去阻止,
“住手!反了!反了你们!”
可根本不是周嬷嬷的对手。陈耀宗人小,一马当先拿着寿衣往前冲。
边嚷嚷,边拿着寿衣比划,
“贱丫头,这寿衣可是给你量身定制的!”
“还不快换上!耽误了吉时,你们通通都得死!”
那边周嬷嬷带着人,如入无人之境,轻易逼到了沈娇面前。
“夫人,免得还要受皮肉之苦,老奴劝您还是让开些......”
“贱丫—”
“啊!”陈耀宗话说一半,白胖肥腻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印。
“少爷!”周嬷嬷还没去扶,沈娇又是两巴掌。
力道太大,她几乎被打得原地转了半个圈,也叫众人目光为之一震。
周嬷嬷晕头转向,捂着半张脸。
手里多了四五颗浑浊的黄牙。
沈娇掰了掰双手手腕,骨骼发出“咔咔”声,手悬在半空,浑身煞气森然,仿佛地域恶鬼,看向徐小莲。
“欺我女儿者,死!”
徐小莲顿时后背颤栗,紧张到打结,
“你,你......”
“上,快点上,夫君还在等着。”徐小莲指挥丫鬟婆子,一个劲往门边躲。
沈娇眼里已然没了这个人,只平静道:“一起上吧。”
婆子们互相对视,最后一拥而上,沈娇一敌五,挥动四肢,拳拳到肉,所过之处,鬼哭狼嚎。
她是镇国公主,守卫边疆,烈马驰骋。
就这几人,还得控制着力道,若不小心打死,徒生麻烦。
陈耀宗被吓坏了,丢下徐小莲,一路哭嚎着逃了。
“杀人了!杀人了!”
陈良仁早在远中等候,见到儿子丑态,拧眉训斥。
“你鬼叫什么?小点声儿!”
眼下东平伯爵府的方管家就坐在前厅喝茶,他一个赘婿,本就被歧视,万一再传出去给未死的女儿配冥婚,名声往哪里放。
又垫脚瞧内院,低声逼问儿子:“里头什么情况?咽气了没有?”
陈耀宗脸上挂着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娘被揪烂了头发,都看见头皮骨儿了,周嬷嬷双手双腿都被掰成好几节,吊在那儿一晃一晃的像只鬼......”
他揪紧陈良仁的袖子,急得额头直冒汗:“夫人她,她还要来杀我,爹,我好害怕,爹你快救我呀!”
陈良仁怔住了。
来不及多想,拔脚朝内院奔。

五月的太阳,已经很有些刺眼了。
可温庭郁坐着轮椅上,在院子里都晒了快一个时辰,还是觉得全身冷飕飕的。
他过去虽也是一介文人,但现在的这幅身子骨,真是毫无缚鸡之力。
说不定他都还打不过一只鸡。
听了子路的汇报,温庭郁脸上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她就这么公然的给......拒了?”
虽说这满京城里的勋贵都知道,温庭郁母亲出身不高,但七年前那桩事情后,祖母佘老太君,可是硬逼着温希泊将母亲的牌位请进家祠,他这个原配所出的嫡长子的名分,那都是板上钉钉,无人再敢置喙。
公府嫡长子诚心相邀,一介商女竟敢公然推拒?
温庭郁笑得不怀好意,“别不是你不许她与我相见,故意扯了个谎吧?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去过沈府?”
子路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以往大公子的混不吝,那都是明着来的,真刀真枪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可如今大公子动不动就跟他玩心眼子,还时不时嘲讽几句套他的话,真是叫他防不胜防。
“奴才真真切切的去沈府登门了,但奴才并没有见到沈夫人本人,是她身边的老嬷嬷过来传话的,老嬷嬷人很和善,面上也客气得很,只说府中尚有要事,夫人实在脱不开身,还赏了奴才好大一锭银子。”
他把银子从袖子里掏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奉给温庭郁看,足足有二两重。
温庭郁看了银子就知道他确实没扯谎,便笑着道:“看来这沈夫人还挺大方的,银子你就收着吧。”
子路不情不愿的收了银子,还试图继续劝:“奴才瞧着那嬷嬷脸上还有伤,像是才被人打过,大公子,看来沈府里面这摊水真是深得很,咱们还是不要往里面淌了。”
温庭郁已经以扇遮面,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你家公子什么时候是个怕事的?你越是如此说,我便越是想再会一会这位沈夫人。”
沈娇“性情大变”也是最近这些日子的事,而且她这样的行事作风,实在太像她了。
说不出有什么怀疑的根据,可他都能重新回来,那阿月也一定能。
她一定就是阿月!
沧浪苑外,一双锐利的眸子正躲在角落里,盯着这里面的一举一动。
不到一刻钟,温庭郁与子路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落在了秦夫人耳中。
秦夫人一身华贵,保养得像水葱似的手指用力捏了捏剪子,剪下一朵开得正艳的嫣色芍药,嘴角不屑着道:
“这都过去七年了,大公子好不容易醒来,还能对她念念不忘,果真是个会缠人的小妖精。”
身后的张嬷嬷凑上前来,低声耳语道:“夫人,还有呢!昨儿前院门口有人接榜,自称是有神药能起死回生,过来求见大公子和老太君的那人,就是这个沈夫人的相公。”
秦夫人执花的手一顿,丹眸流转,落到张嬷嬷脸上。
“这夫妻两个莫不是想闹什么鬼?若是要对那边院子不利的,那就帮他们一把。”
张嬷嬷连连称是。
想到温庭郁突然醒来后的诸多变化,秦夫人也觉得棘手得很,又道:“还是先多派些人手盯紧点,要是拿到了什么把柄,也先别声张,一切等我同国公爷商量之后再定。”
沈府。
前院小厮递来一封有司衙门的回函。
沈娇以为是休夫的判决下来了,忙伸手来接。
谁知展开回函一看,却是傻了眼,将信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惊得乌嬷嬷回转过身望她。
“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娇把信递给她,想说叫她自己看,却突然想到这沈府里的下人包括乌嬷嬷在内,大多数都是不识字的。
她一边折信纸,一边慢悠悠回道:“没什么,休书被驳回来了,还将我狠狠申斥了一番,说我是凭空捏造,羞辱举人。”
乌嬷嬷也气得放下鸡毛掸子,气愤道:“怎么会是凭空捏造?他们一家子在这府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正经主子了。
那个陈举人,为了攀龙附凤,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命都能搭进去,还险些害了夫人,这种狼心狗肺的,难道还要当祖宗似的继续养在府里?”
沈娇已经平复好心情,淡笑着对乌嬷嬷说:“他家人在这府里鸠占鹊巢不假,可沈家现有的田地铺面和奴仆身契这些,都还捏在我手里。
他是想攀龙附凤,但现在彤儿也还好端端的留在沈家,而他的儿子却被送去了伯府,那于沈家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妨碍的。
至于那些人白吃白喝的,这些琐事官府不管,他们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的呀。”
乌嬷嬷还是义愤填膺:“难不成还任由他这样下去,说到底,这都是他头上有个举人功名,夫人您不但是个白身,还是名弱女子,想要告倒他自然艰难。”
沈娇沉吟着点头,乌嬷嬷的话的确说到了点子上。
“要是能想出个法子,把他头上的功名给革掉就好了。”
说话间,前院小厮又送进来一封信。
沈娇正要开口呵斥,却听屏风外头的人说:“是祁国公府大公子亲自下的拜帖,今儿已经是第二封了。”
沈娇与乌嬷嬷对视,都从双方眼中读出复杂的神情。
温庭郁那个纨绔子,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当日他像是与人打了赌,将她从大街上绑进酒楼里,从晌午一直关到半夜。
虽说期间并没有如她惊恐中的,发生了什么不轨之事,但这失节的名声,却是板上钉钉了的。
七年过去了,不管从前如何,当年那些恨意早就随风消散了。
只是他昏迷七年乍然初醒,便要这般急匆匆的来见自己,这是为何?
难道,也有人与她一样,是来自过去?
乌嬷嬷一脸焦急:“夫人......夫人如今还未休夫,那个温大公子又缠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沈娇笑着摇了摇头,“不妨事的,你家夫人我现在可是不好惹,他既然这么想见我,那便来见吧!我倒很想听听,七年过去了,他都打算对我说些什么。”

沈府。
一个时辰前,沈娇被东平伯爵府的护院当众带走。
消息传到碧水院,一众老弱残兵个个脸上欣喜若狂,眼放金光。
陈赵氏也不躺在床上骂娘了,陈玉兰也不哭哭啼啼怨的天尤人了,就是陈善庆,也不闷在一旁唉声叹气了。
陈周氏得意洋洋的向丈夫陈善春讨功劳。
“要不是我提醒良仁,得在彤儿身上多花心思,就他那个糊涂蛋的性子,眼下还指不定在哪里瞎耽误工夫呢,哪还能这么立竿见影的就翻了身?”
陈善春喜的把妻子一把揽在怀里,也顾不上这小小的屋子里还站着其他人,吧唧一下就在她脸上狠狠啄了一口。
“还是夫人智计无双,你这要是能去参加科考,一定是连中三元,金銮殿上,皇帝见了你,都得赔上笑脸弯弯腰!”
这话说得太过,角落里默不作声缝衣角的徐小莲闻言,忍不住抬头白了一眼,恰巧给陈周氏瞧见。
以往都是徐小莲仗势强压陈周氏一头,眼下她儿子被抢,又跟陈良仁翻了脸,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压打压。
陈周氏推开丈夫,学着以往徐小莲走路的样子,扭着腰过去。
“我们这会子打算去那边院子,把前两天沈娇从这抢走的东西全都搬回来,你去不去?”
徐小莲手里依旧飞针穿线,摇头说:“我身上伤口还疼着,就不过去了,我那些东西也不值什么,小婶子要是不嫌弃,就都给你吧,只要你能拿得回来。”
陈周氏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冷冷笑着说:“好,大家可都听见了,是你自己送给我的,我可没有欺负小辈。”
徐小莲冷哼一声,没有再搭腔。
沈娇的本事她是亲眼瞧过的,虽说这次是伯府直接出面拿人,但谁能保证这里头就不会出现转机?
即便是沈娇这次真的认了栽,那耐心多等两天,等一切都定了再动,钱财一时半会又不会飞了!
梧桐院。
乌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守在院门口,紧紧盯着面前这一众过来趁火打劫的陈家人。
新来的护院刚才被伯爵府的人打伤了大半,还有几个见情形不对趁乱跑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她们这些跟了夫人多年的老奴忠心耿耿。
“夫人这些年待你们也算是厚道的,她这会前脚刚出门,你们后脚得了空就过来明抢,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陈周氏笑得脸上就跟开了一朵花似的,
“我说您就别在这白费工夫了,有空扯这些没用的,还不如乖乖让开放我们进去,我们只搬自己的东西,别的一概不碰。”
乌嬷嬷狠狠朝她脸上呸了一口,“你们几年前进府的时候带过什么东西?你们身上穿的用的,嘴里喝的嚼的,有哪一样不是夫人给你们的?居然反过来......”
陈善春不耐烦的一拳打在她的太阳穴上。
“还站在这废什么话!给我打!”
陈赵氏,严赵氏也跟上来挥拳围殴,看那架势,似乎要把前儿从沈娇跟前吃过的亏,都悉数奉还过来。
陈玉兰打架不行,但嘴上也没闲着,什么话难听骂什么,直把沈娇骂成十恶不赦,应该在菜市场被三千凌迟的凶徒。
乌嬷嬷脸上流着血,抱着头哭泣不语,没有再阻拦的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这群豺狼进内室大肆搜寻。
抢掠维持了不到一刻钟,陈家一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胜利成果搬出来,便见沈娇一脸阴郁的出现在蔷薇树下,眼神阴沉得像是要吃人。
院子里的小丫鬟喜极而泣,四面奔向走告。
“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里头还在抢东西的陈善祥和陈善春听到消息,一时还以为是她们见打不过,故意散步出来吓唬的。
还得意洋洋的出门吆五喝六,直到透过窗辕,果真看见那树下站着的人,可不就真的是沈娇?
陈周氏奔过来,嘴唇都有些哆嗦了,惊慌的道:“她怎么回来的?不是亲眼看见她被伯爵府的人抓走的吗?”
陈赵氏一脸怨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哼!来了我也不怕她,咱们这么多人,她只有一个,还怕吃亏不成?!”
可众人脸上都是恐惧胆怯,支支吾吾着不敢上前。
说话间,沈娇已经带着一身的黑沉沉的气压进了屋内,看到满地的狼藉残骸,以及陈家众人脸上各种复杂的神情,只淡淡问了一句:
“乌嬷嬷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看向陈善春。
陈善春一脸的委屈,嚷着道:“全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也都打了呀!”
他目光落在陈赵氏身上,跺脚道:“大嫂,你刚才不是说不怕她的吗?怎么这会又缩起脖子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沈娇一脚窝心脚。
这一脚踹得极重,他整个人几乎是往后飞了两丈远,后脊背撞碎了一张桃木长条桌案和一只高脚茶瓶架子。
最后结结实实的又撞到房柱上,这才被迫停了下来,已经是七窍流血,双眼泛白了。
陈周氏大叫一声,哭着跑过去跪在他身边,拼命摇晃他的胳膊。
“夫君!夫君!你可不要死啊!”
陈玉兰一下子被这场面吓傻了,在一旁呆若木鸡,嘴里喃喃直道:“杀人了,杀人了......”
陈善祥吓得把手里抱着的金银细软扔到地上,指着陈周氏对沈娇大声道,
“是她!是她撺掇我们过来搬东西的!我们原本都是体面本分的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上头,阿娇!你是最明辨是非的人,可千万不要迁怒我们啊!”
严赵氏见状,也哭着不住的作揖道:“阿娇!我们只是听说你出了事,想过来这边院子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哪知道我们一进门,这群嬷嬷就过来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都是长辈,哪里能被这些做下人的这样羞辱,这就推搡争执了几句,当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不要同我们一般计较才对。”
沈娇尽力调平胸前怒火,冷冷吩咐道:“把这群人都给我赶到猪圈里去。”
沈府后院这番动荡,自然尽数都落在祁国公府的耳目中。
子路把这事对温庭郁禀报的时候,大公子险些一口药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果真这么做的?”

这一进门,他儍了眼。
内室的地上布满了尖锐碎片,那些个瓷器瓶碟全没有一样是好的。
地上四仰八叉躺满了人,个个血肉模糊,痛苦得直喊救命。
原以为耀宗是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故意往大了说。
竟所言非虚。
沈娇淡然擦拭着被手上被沾染的血迹,陈良仁进来,目光相触刹那,他下意识躲闪。
他从未在沈娇身上看到过如此骇人的目光。
都说女子虽弱,为母则刚。
难不成是彤儿的事,彻底惹怒了她?
见到陈良仁,徐小莲像是看到了救星,缠上去,
“陈郎,陈郎救我......”
刚刚对视,徐小莲感觉自己看到了奈何桥。
陈良仁漫过不耐。
“不是嘱咐你好好同夫人说吗?怎么偏闹成这样?叫外头的人听到,像什么话!”
徐小莲不敢再缠,默默流泪。
陈良仁看着护犊子的沈娇,行走间已然想好了对策,他对沈娇大吐自己的无奈,“娇儿,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岳父临走前的托付我时刻铭记,沈家定会在我手上发迹。”
“至于孩子......”陈良仁抹泪叹息,不舍道:“日子还长,孩子,还会有的......”
最后又威胁,
“等在外面的是东平伯爵府的方管家,这样的人家,我们招惹不起,还是快些给彤儿穿戴妥当,别得罪了人,害了沈家的未来。”
陈良仁脸上的悲痛真真切切,却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彤儿。
彤儿睁着沉重的眼皮,双眸天真,似不知事,可豆大的眼泪无声划过。
竟是想用结阴亲的方法攀附权贵,那女儿昨日落水,怕不是意外。
沈娇胃中翻涌,过去的沈娇眼光是有多差。
这种空有皮囊的畜生,还将他招赘入府,还将偌大的沈府家业拱手相送?!
沈娇扔掉手帕,高坐主位,
“陈良仁,你莫不是忘记,你既招婿入我家门,我便是夫主,我为尊,我是家主,何时轮到你犯上欺主?”
屋内数到目光落在陈良仁脸上。
前任沈家主走后,招赘二字,在整个沈家都是忌讳。
“沈娇,你放肆!”
陈良仁羞恼至极,他双目瞪圆,那一瞬,恨不得将沈娇千刀万剐。
“彤儿是东平伯爵府看上的人,伯爵府的花轿此刻就停在外头,只等接人,抬过去便盖棺封陵,同小公子合葬。”他咬牙切齿。
沈娇敛容沉声:“拿我的彤儿,去东平伯爵府配冥婚?陈良仁,你可还有知礼义廉耻,孝悌忠信?”
陈良仁最重面子,闻言像是被挨了一记耳光,“夫人,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是同伯爵府结亲家!”
他半劝半威胁:“实话同你讲,你往日悄悄给西北军筹集军粮的事,已经被人告发了。
西北王跟随大长公主一同反叛朝廷,被诛灭九族,那是迟早的事!
如果没有东平伯爵府庇佑,我们沈府被人顺藤摸瓜揪出来轻而易举。
我好难得才求得他们放下身段,与我们这种商户人家结亲。
你还不识抬举?真是不知所谓!”
沈娇脑袋犹如被重锤激敲。
西北军,是她从前的旧部。
他们后来反叛了朝廷?
乌嬷嬷抱住床上的彤儿,哭着嚷道:“奴婢可听说过,东平伯爵府的小公子,生下来就是个断袖,我们小姐怕是不能入他的眼,您实在想要结这门阴亲,不如就把耀宗少爷送去吧!”
陈良仁气得发抖,手伸向彤儿,“这真是反了天了!今日我便要亲手......”
还不待他说完,便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手骨被沈娇生生掰断,刺穿了皮肉,陈良仁通到脸发白,腿肚子都在打颤。
沈娇继续逼近。
陈良仁不可置信。
这个女人从不敢违逆自己半分。
就算彤儿这事触到了她的逆鳞,可她又是什么时候偷偷练就了这一身本事的?
沈娇单手拖拽陈良仁的衣领,质询道:“彤儿的落水,也是你的指使?”
她本以为,是徐小莲胆大包天,可看这状况,策划这一切的,竟是陈良仁这个亲生父亲?
禽兽不如的东西!
沈娇双手紧握,掐着陈良仁的脖子慢慢收紧。
陈良仁真真切切感受到沈娇的杀意,“沈娇!阿娇......,我是你的夫婿,你想谋杀亲夫吗?!”
沈娇勾唇,呵道:“有何不可?”
下人们寒蝉若禁。
天空又一阵惊雷落下,盖住内院声声惨叫。
这沈府,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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