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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全文

我是泡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弓箭电射而出,所有人的目光根本追踪不到。大家眨眼的功夫就看见三十步外的草靶突然晃动了一下。陈学礼和薛甲秀见状兴奋道:“射中了,射中了,夫子射中了。”说罢,两人兴奋地一马当先跑了出去。很快,凌寒斋的学童们醒过身来也跟了过去。当众人来到靶前时,只见陈学礼呲个大牙笑道得意无比:“白矢,白矢,夫子白矢了!”三十步开外的陈凡闻言脸顿时黑了,死孩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夫子白死了”。周炳先等人见状,看着透靶而出的箭镞眼睛瞪得溜圆,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陆羽背着手站在陈凡身旁呵呵笑道:“陈斋长,你这可是真人不露像啊。”陈凡懒得跟他掰扯,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陆羽冷哼一声,装什么?三十步的草靶只要是练习过射术的人射中都不难,白矢也不是不能做到。但连射...

主角:陈凡邱堂长   更新:2025-02-14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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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凡邱堂长的女频言情小说《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是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弓箭电射而出,所有人的目光根本追踪不到。大家眨眼的功夫就看见三十步外的草靶突然晃动了一下。陈学礼和薛甲秀见状兴奋道:“射中了,射中了,夫子射中了。”说罢,两人兴奋地一马当先跑了出去。很快,凌寒斋的学童们醒过身来也跟了过去。当众人来到靶前时,只见陈学礼呲个大牙笑道得意无比:“白矢,白矢,夫子白矢了!”三十步开外的陈凡闻言脸顿时黑了,死孩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夫子白死了”。周炳先等人见状,看着透靶而出的箭镞眼睛瞪得溜圆,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陆羽背着手站在陈凡身旁呵呵笑道:“陈斋长,你这可是真人不露像啊。”陈凡懒得跟他掰扯,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陆羽冷哼一声,装什么?三十步的草靶只要是练习过射术的人射中都不难,白矢也不是不能做到。但连射...

《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全文》精彩片段

弓箭电射而出,所有人的目光根本追踪不到。
大家眨眼的功夫就看见三十步外的草靶突然晃动了一下。
陈学礼和薛甲秀见状兴奋道:“射中了,射中了,夫子射中了。”
说罢,两人兴奋地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很快,凌寒斋的学童们醒过身来也跟了过去。
当众人来到靶前时,只见陈学礼呲个大牙笑道得意无比:“白矢,白矢,夫子白矢了!”
三十步开外的陈凡闻言脸顿时黑了,死孩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夫子白死了”。
周炳先等人见状,看着透靶而出的箭镞眼睛瞪得溜圆,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
陆羽背着手站在陈凡身旁呵呵笑道:“陈斋长,你这可是真人不露像啊。”
陈凡懒得跟他掰扯,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
陆羽冷哼一声,装什么?三十步的草靶只要是练习过射术的人射中都不难,白矢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连射十箭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那对身体发力技巧和臂力的要求很高,江南地区的军中老卒也未必能一口气力透十靶。
估计也只有淮北边军中的夜不收才能达到这个水平吧?
此时学童们已经站回陈凡身后,除了周炳先和他死党之外,其余学童脸上俱已露出一丝钦佩之色。
虽然这还不能让这帮孩子对陈凡彻底信服,但最少众人心中已经不敢随意嘲笑他了。
陈凡也不废话,随即搭建再射。
一箭,两箭,三箭......
一连发了五箭,陆羽和陈学礼两个懂行之人已经彻底傻了。
其他人虽然不懂这六箭代表着什么,但看着陈凡潇洒引弓轻松连矢射出,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个夫子,绝对不是箭术新手。
就在发完六矢之后,陈凡停了下来,只见他轻舒一口气,随即手扣四箭,前发一矢,随后连搭三箭扣射而出。
陆羽见状不由惊呼:“参连!”
所谓参连就是先射出一箭,随后连发三箭,这三箭矢矢相连,状若连珠之相互衔接。
“咄咄咄咄......”
众人看向箭靶......
嗯?
原本那箭靶纹丝不动,只插了陈凡不久前射出的六支箭。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突然薛甲秀惊呼一声,手指远处道:“在那里!”
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五十步外的靶子上,四根箭矢正正好好插在草靶头部。
“看啊,这四支箭分别射中了草人的双眼口鼻。”
“神乎其技,难道这小童生是军籍?”
“陈学礼,夫子的本事跟你爹亲兵比如何?”
如何?
陈学礼一头冷汗。
自家亲兵或许能做到连射十箭,但能不能力透箭靶还不好说,或许自家老爹是能做到的。
但像二叔这最后四箭......,自家老爹......
周炳先看到这一幕已经手脚冰凉,不过他依然还不死心,他对身边的谢东阳道:“你去看看,有没有......十箭白......矢。”
谢东阳是淮州府判官谢敬中的儿子,在书院里自然一切以知府之子周炳先马首是瞻,听到吩咐,他连忙擦了擦口水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脸色煞白地走了回来,神情像是见了鬼似的。
“怎么样?”周炳先急忙问道。
谢东阳小心翼翼瞥了眼夫子,这才对周炳先道:“十箭......白矢。”
陈学礼和薛甲秀闻言顿时兴奋跳起:“欧~~~~~~~太好了~~~~~”
“夫子,你简直太神了~~~~~”
“叔,你教教我吧,只要你教我,我保证听你话。”
相比于二人的兴奋,周炳先等人则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衰样。
陈凡笑着将弓放回弓架,这才转过头来对周炳先和谢东阳等人道:“怎么样?能不能说话算话?”
周炳先一梗脖子,瞪着眼睛光棍道:“愿赌服输,说罢,你想让我干什么?是不是去书院门口学狗叫?”
主意不错,但陈凡却并不准备让他这么做。
就在陈凡准备说话时,他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陆羽却突然开口道:“小弓攒射算不得什么本事,那都是欺负周公子年少不懂。”
“有本事,陈斋长用大梢弓射一箭试试。”
陈凡眼睛微眯转头看向对方。
陆羽则是一副“我就随便说说,当我没说这话”的表情。
显然,他既想讨好知府公子,又不想太过得罪陈凡。
大人都这么无耻了嘛?
陈凡没有说话,转身拿起弓架上的大梢弓。
谁知陆羽这时又笑着开口道:“陈斋长,你射三十步五十步驾轻就熟了,不若你试试八十步那个。”
无耻。
小人。
薛甲秀和陈学礼二人气得脸红。
可陈凡却微微一笑,一改刚刚站直引射的姿势,而是身体微微前倾......
陈学礼眼睛一亮:“二叔竟然还会武射。”
射箭也分文射还有武射。
文射就是站直了身体,引弓瞄准,后世奥运会上的射箭运动就比较接近文射。
而武射则是古代战场上游牧民族发明的一种射击方式,因为游牧民族射箭很多都是骑射,所以要身体前倾引弓攒射,这样一来可以避过马头更好瞄准,二是这种射箭方式能将身体发力提升至最优。
这边,陈凡身体前倾,引箭就射,似乎根本没做瞄准。
只见那根箭矢“嗖”的一声飞出,转眼射中八十步的草靶头部,由于箭矢加速度太快,直接将那插在地上的草靶射得歪倒在地。
这个操作直接将凌寒斋的学童们震惊的瞠目结舌。
尤其是周炳先,刚刚陈凡的十箭白矢已经够让他丢人了。
谁知这陆羽还要多事,撩拨陈凡。
陈凡这一箭射的哪里是草靶,明明射的是他的脸啊!
想到这,他恶狠狠瞪了陆羽一眼。
陆羽之所以多那一嘴,一是嫉妒陈凡一个小童生,一个月竟然有二十两银子进账;二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想在书院呆了,书院这种地方,又没有什么油水,他能来,完全是临时找个差事糊口,
今天的事,让他找到一个巴结知府公子的机会,所以才多了一嘴。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周炳先的目光,陆羽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因为只是临时担任凌寒斋斋长一职,所以陈凡的书房仍然在助讲那边。
其实邱堂长给他在斋长的书房内安排了一张桌子,但刚刚被大哥“训斥”一通,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呆在那地儿。
等他回到助讲书房,一帮助讲又把他围成一圈,好生一顿吹捧。
有了堂兄的当头棒喝,陈凡心中仅有的那点小骄傲,此刻也早就烟消云散。
他朝众人拱了拱手,谦逊了两句便坐在桌旁看起书来。
有的助讲看见他这幅做派,心中暗暗啐上一句:“装什么装。”
有的则是心中佩服,难怪是能镇住凌寒斋的人,这种环境,换做别人早就高谈阔论了,而陈凡却依然苦读不辍。
其实陈凡因为在课堂上发动疾言厉色,体力消耗大半,哪里会在这时费神读书。
系统:是否抽奖:是/否!
陈凡:“抽奖!”
“消耗一百点教学点,因为第一次抽奖,获奖概率提升!”
“谢谢光临,恭喜宿主获得扇枕温衾图一幅!”
“谢谢光临,恭喜宿主获得触动心弦一次性技能。”
陈凡大喜,没想到一百点竟然抽到了一个技能和一幅图!
不过......
这图和这技能是......?
系统仿佛感觉到了陈凡心中的困惑:“扇枕温衾图取自二十四孝典故。”
“黄香,东汉江夏安陆人,九岁丧母,事父极孝。酷夏时为父亲扇凉枕席;寒冬时用身体为父亲温暖被褥。少年时即博通经典,文采飞扬,京师广泛流传天下无双,江夏黄香。”
“此图赠与对方,可让受图之人事亲至孝,冬月温衾暖,炎天扇枕凉。”
陈凡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触动心弦又是什么意思?一次性又是......?”
“触动心弦,顾名思义,宿主在使用该一次性技能后,可以让对方更容易接受宿主所述之言,并且心灵大为触动。作用后技能消失。”
......
第二日一早,陈凡早早起床。
到底是年轻,昨日发动疾言厉色,导致他体力消耗巨大,但一晚上过来,他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
虽然还是有些微微疲惫,但陈凡估摸着,今日在塾堂内再发动一次疾言厉色应该问题不大。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他算是想明白了。
只有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使用系统技能。
想到这,他起床洗漱后,先是在书院后山脚下打了一套五禽戏,身体舒展开后,便朝山上爬去。
陈凡目测这座名叫凝秀峰的小山海拔不过一百多米。
他本以为自己年轻,爬这种小山还不是手拿把掐。
但刚刚爬了一半他就知道自己实在高估自己了。
陈凡从小就在家人安排下开蒙读书,可以说是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这才爬到半山腰,他便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倒不是不能坚持,而是若再逞能这么爬下去,今日讲书,他的体力很可能支撑不了半个时辰的疾言厉色。
要知道,疾言厉色这个技能,如果体力不支,那就会变成色厉内荏,效果跟疾言厉色完全背道而驰。
就在他一边踢腿,一边放松身体来到山下时,突然看见书院后门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门边。
他远远看去,对方的背影竟有些眼熟。
看了好一会儿,陈凡开口试探道:“陈学礼?”
对方听到陈凡的声音,小小的身体突然一震,很快他便站起身来想要躲开。
陈凡疾走两步来到那学童身边道:“真的是你,学礼,今日怎么这么早......”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惊讶发现,对方的眼角一片乌青。
“怎么回事?学礼,你的眼角......”
陈学礼一把甩开陈凡的手道:“关你什么事?多事!”
说罢,飞也似的跑远了。
陈凡见状看着对方挎着小包,迈着小腿飞奔而去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书院擦了擦汗,换了身衣服,陈凡便来到助讲的书房。
刚进门他就发现凌寒斋的助讲李翔李举南:“举南兄,早啊!”
“哦,是陈斋长!”李翔抱拳一礼打了个招呼。
“举南兄,你别捧杀我了!”陈凡连忙谦逊道:“我只是暂代斋长一职,你别笑我。”
李翔微微一笑,对陈凡的谦逊显然很是满意。
陈凡借机求教道:“举南兄,这凌寒斋中的陈学礼你认识吗?”
李翔闻言点了点头:“那个二世祖啊,当然认识,泰州千户所陈千户的独子嘛,没个正行,到处打架惹事,跟周炳先两人臭味相投。”
“哦?是陈千户的独子啊?”陈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泰州千户所的千户陈湘,听说很受淮州卫指挥使的信重,有人传他很可能年底就要升任淮州卫指挥同知。
这件事在泰州城里早就传遍了。
不过......
“听说了吗,陈湘最近跟淮州卫的指挥佥事朱杰为了争夺指挥同知这个位置势同水火。”
“朱杰你不认识?就那个,就破岩斋里那个学童朱绶他爹。”
“按理说,陈湘和朱杰两人按资历、论能力、扯关系,那都能胜任指挥同知一职。”
“不过啊,差就差在这两家的儿子身上。”
“陈学礼我不说,你也知道了,那就是个混世魔王,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四处给他爹惹祸。”
“朱绶就不同了,虽然年长陈学礼几岁,但人家读书那是真有天份,才11岁就已经通读四书考中童生了,听说明年还要参加院试,妥妥又是一个生员!”
“嗨!那陈湘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就算做到同知位上,后人如此不堪,全都是白忙活!”
......
李翔是个话痨,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
陈凡听完后找了个借口就告辞离开了。
他从斋长书房拿了书,正好一声钟响,这是师生入塾堂的提醒。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陌生的学童冲到书房门口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陈学礼拿着一把匕首去破岩斋了!”
听到这话,身为代斋长的陈凡脑子“嗡”的一声怔在原地。
随即,反应过来的他忙不迭朝破岩斋的方向跑去。

陆羽,顶着个“茶圣”的名字,人却长得五大三粗。
据说这家伙原本是知州衙门底下一个巡检司的巡检,后来因为被人挤占了位置,所以才走了门路进书院教习学童们射术。
陈凡跟他不是很熟,不过他曾经听李翔说过,这人不甘心呆在书院,最近正在走关系想继续混个不入流的官儿当当。
“呦呵,这不是陈斋长嘛?李翔太不晓事了,怎么能劳动您大驾亲自送这帮孩子过来?”陆羽脸上表情很是热情,但话里却嘲讽味道浓厚。
陈凡自然听出对方的不屑,于是也不理睬,看了看弓架上的几张弓后心里有了谱儿。
他转头看向周炳先等人道:“周炳先,我刚刚的提议你敢接吗?”
周炳先鼻孔朝天冷哼一声道:“陈凡,你若是真能十发白矢那我,那我输你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陈凡身后的陆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以前他在草河当巡检司大使时,一年的俸银也不过十三两,算上查扣走私,买卖交通的灰色收入,一年也不过二十两出头。
对方一个还未行冠礼的二世祖,竟然随便打个赌就能拿出二十两?
“真踏马什么世道。”陆羽嘴里暗骂一声。
突然,他愣在原地,十发白矢?
难道他们比的是射术?
果然,下一秒陈凡微笑道:“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能跟你赌银子。”
“不如这样,若是我赢了,你得应我一件事儿。”
周炳先精明的很,顿时警惕道:“什么事?”
陈凡故意激他道:“你就说你敢不敢打赌吧?”
周炳先看着对方不屑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他就算有点小聪明,但到底只是个孩子,见陈凡摆出这幅表情顿时热血上涌:“赌就赌,要是你输了呢?”
陈凡呵呵一笑:“要是我输,以后你在书院想干什么干什么,我绝不管你。”
周炳先闻言一喜,但随即道:“这不够,你还要在书院大门口学三声狗叫。”
特么。死孩子真是砂仁猪心。
“怎么?不敢?”周炳先得意洋洋。
“可以!”陈凡。
“哦~~~~~~~~~~~~”赌约成立,一帮子学童兴奋起哄,人群中只有陈学礼与薛甲秀面带忧色。
陆羽看着陈凡那细胳膊细腿,假意好心提醒,实则将陈凡架在半空道:“陈斋长,若真是输了,在书院门口学狗叫可就丢大人了哦!”
陈凡呵呵冷笑:“倒是让陆教习为我操心了。”
陆羽见状皮笑肉不笑地往旁一站,露出弓架。
陈凡走了过去,看着弓架上的四张弓。
两张是大梢弓,两张是小稍弓。
大梢弓又叫“开元弓”,桑木为稍,牛角做弓弣,韧竹为胎。
陈凡上手拉了拉那两张大梢弓,感觉就是拉力有区别,不过他也不懂手里两张弓分别为几石。
至于那两张小稍弓陈凡就熟悉多了。
江淮这边的军伍,尤其是卫所军队一般都是用这种小稍弓。
小稍弓因为弓稍相比大梢弓稍短而名,这种弓轻便灵巧,比大梢弓更容易拉开,所以常常用做发射轻箭。
虽然凌寒斋的学童们年纪不大,但他们都是官宦子弟,其中很多人对弓箭都不陌生。
因为“十发白矢”的赌约,所有人都以为陈凡会选择能搭重箭的大梢弓。
可没想到陈凡挑了一把小稍弓,轻轻拉了拉弓弦,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就这张吧。”
见他选定,陆羽和一众学童们脸上顿时露出不可言状的轻蔑。
陈学礼连忙上前道:“叔,小稍弓太轻,白矢恐怕太难。”
小稍弓其实没有那么弱,在战场上若是拉力足够的小稍弓,破甲也是轻轻松松。
但陈学礼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担心陈凡臂力不够,发力技巧不足,导致弓箭就算射中草人头部,也不能达到白矢的效果。
但大梢弓就不一样了,在陈学礼看来,以陈凡的臂力,勉强开个一弓还是可以的,长弓重箭,射中稻草靶大概率就能白矢,有了这一弓,最少丢人也不会丢到姥姥家。
对于陈学礼的好意,陈凡很是满意,这孩子,别看以前不靠谱,但解决了根本问题,以后学业上不可限量。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陈学礼的肩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陈学礼撇了撇嘴,这夫子二叔什么都好,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学礼,你别跟个狗腿子似的,有本事让这童生来射。”周炳先等人生怕懂行的陈学礼将陈凡劝退,连忙架秧子起哄。
陆羽在一旁也笑道:“陈斋长,那就让这帮孩子看看你的本事吧。”
起哄声,陆羽的假笑并没有影响陈凡。
此时的他深吸一口气,拿出小稍弓,将小稍弓的弓弦勾搭在妇好韘的一道凹槽内。
没错,妇好韘就是华夏一种最古老的扳指,很多人觉得扳指就是清宫剧里康熙、乾隆大拇指上戴着的那种。
其实不然,那种扳指名叫筒状扳指,其实是一种少数名族才经常用的落后工艺。
这种扳指扣弦的方法有两种,一种叫凤眼式,一种叫握拳式。
这两种方法有它的优点,但也有缺点,就是弓弦拉手,对于臂力不好的射手来说,加上手指被弓弦拉割的痛苦,很容易让弓箭偏靶。
但华夏传统的妇好韘就不一样了,这种扳指在扳指中部人为打磨了一道弦沟,射手只要将弓弦放入弦沟,然后曲拇指就能拉弦,省得拉弦时手指疼痛从而影响射击效果。
只见陈凡轻轻将弓弦放入弦沟,随即大拇指上的妇好韘立刻散发出若隐若现的黄光包裹住了陈凡。
这道光微不可查,旁边众人压根看不见,但陈凡的身体却如同被注入了九牛之力似得。
而且一些射箭需要的发力技巧自动调整着陈凡的身体。
陈凡左肩放松,手腕到肩部保持一条直线,背部的斜方肌、肩胛提肌菱形肌、背阔肌均匀发力。
只见他右手拉弦到位后,后背发力,右手拇指轻轻一弹,箭矢“嗖”地一声离弦电射而出。
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看向三十步外的靶子......

第二天一早,陈凡刚刚走到助讲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谈话声。
“听说了吗?昨晚陈千户连夜来咱们书院,进门后就去了山长的住处。”
“一个正五品的官儿,竟然亲自登门拜访山长?”
“这有什么,山长本来就是进士,虽然没有做官,但也比那些武夫清贵的多;再说了,山长那么多学生在朝廷做官,他一个千户来咱这也得低眉顺眼。”
“哎,你们说,这陈千户半夜登门拜访山长是......?”
“这你也想不到?肯定是感谢陈文瑞帮忙找到孩子了呗。”
“呵呵,这当然是一个方面,我估计,陈学礼还想在咱这读书呢!”
“怎么可能......”
“万万不可......”
就在这时,陈凡踏步走进了书房。
一众助讲见到陈文瑞立马换了口风。
“文瑞,昨日找到千户公子,陈千户肯定重谢了吧?”
“是啊,咱们累了半晚,倒让你找着人了!”
“文瑞,你老实说,陈千户的谢礼有多少?”
“文瑞,你可要做东啊,城中那家会宾楼怎么样?哈哈哈!”
陈凡摊了摊手:“实不相瞒,一文钱都没有!”
陈凡心说,不仅没有谢礼,自己还搭进去一幅图和一个技能,现在想想,太亏了。
就在众人还要起哄时,邱堂长来到门外:“文瑞,山长叫你!”
陈凡闻言连忙起身,刚刚叫他请客的那人道:“会宾楼,生发了可别忘了咱们!”
......
到了山长书房门外,刚进门,陈凡惊讶地发现,大胡子千户陈湘正坐在山长的下手面露感激地看着自己。
“山长,陈千户!”陈凡躬身一揖。
“陈夫子,快快请起。”陈湘连忙起身避过,上前搀扶陈凡。
胡源见状抚须道:“文瑞,今天请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听了山长的话陈凡才明白被叫来是什么意思。
原来就在昨晚自己走后不久,陈湘就连夜拜访山长胡源,所求不过是想让陈学礼继续在安定书院读书,并且保证他儿子以后不会在学院闹事云云。
胡源不好直接拒绝,所以对他说,明天听一听代理斋长陈凡的意思。
陈凡闻言想了想后对山长道:“山长,少年人哪有不犯错的,昨日我观学礼已经悔过,不如就请山长给他一个机会吧。”
胡源闻言皱眉看着陈凡,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道:“好吧,陈千户,但老夫有言在先,若是陈学礼再在书院犯错,那下次请免开尊口。”
陈湘闻言大喜,连忙站起拱手道:“谢过山长,谢过陈夫子。”
陈凡一个小小童生不好受官礼,侧身避开。
儿子又能上学,陈湘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可陈凡却被留了下来,山长胡源抚须道:“文瑞,那陈学礼顽劣已久,恐怕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刚刚实不该......”
陈凡连忙道:“山长,子曰,有教无类,我想试试。”
胡源并没有因为陈凡不认同自己的意见而生气,反而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现在老夫倒是觉得,你还真有当斋长的潜质了,不过......,可惜你只是个童生......”
果然,不管什么时代,学历都很重要,听山长的意思,自己想要进步,那学历是万不可少的。
不过想想也是,书院四个斋堂,其余三个斋堂的斋长都是生员,而且还是生员中最厉害的廪生。
自己一个小小童生,就算能在凌寒斋干出点成绩,胡源恐怕也不好轻易提拔自己。
“大哥说的没错,没有功名,什么都是镜花水月!”
从山长的书房出来后,陈凡没走多远,突然看见刚刚已经离开的千户陈湘站在院中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还摆放着十多个箱笼,光是挑着这些箱笼的家丁就是二十多个。
见到陈凡,陈湘迎了上来,在一众好奇围观的师生当面,深深朝陈凡躬身一揖。
众人见堂堂朝廷五品大员竟然朝小童生陈凡作揖,顿时哗然。
陈凡也是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挽起陈湘道:“千户大人,这是作甚。”
谁知陈湘坚持下拜后这才起身郑重道:“陈夫子,咱老陈是个粗人,昨晚你帮忙找到犬子,又开解了我父子之间心结,我不会说话,只能用一些俗物表表我老陈一点心意。”
说完一挥手,那些军士打扮的家丁同时打开箱笼的盖子。
“哎哟,不得了,这一水儿湖绸!”
“这箱子里的松江细布最少值五十两啊!”
“流云坊的文房四宝,你看那个纸,上好的半熟宣。”
“嘶!你们快看,银子!”
陈凡朝箱笼看去,别的还好,只打头的那个箱笼里,上面铺了一层白花花的银子,估计足有二百余两。
“千户大人,礼物快请收回,陈凡不敢收。”陈凡正色道。
谁知陈湘道:“陈夫子,我陈湘这个人,向来知恩图报,若你只帮我找回礼儿,那我不会如此,但你昨晚送礼儿的那幅画在陈湘眼中却价值千金。请你务必收下,若是不收,那便是瞧不起我这个粗人。”
周围人闻言一阵眼热。
这陈凡去凌寒斋走马上任这才两日,竟然命这么好,让堂堂泰州千户所千户这般抢着送银子,早知道自己抢了那斋长位置多好......
陈凡在千户陈湘炯炯的目光下沉吟片刻,最终来到那十来个箱笼旁,看了一圈,最后从文房四宝的箱中拿出一支紫豪湖笔。
“好笔,尖如锥兮利如刃!”陈凡拿着这只纯紫湖笔对陈湘道,“陈千户,这支笔我收下了,你的心意,学生心实领了。”
陈湘还想再劝,但见他神色坚决,心中不由暗暗佩服,于是点了点头道:“陈夫子,你若不收这些礼物便也罢了,但陈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陈湘道:“你我都姓陈,原是本家,不若你我结为兄弟,以后礼儿就劳你这叔叔费心了!”
“啊!”
“陈千户竟然要跟陈凡结拜!”
“果然是武人,动不动就搞这些事情。”
“呵呵,我看你是羡慕嫉妒吧?能跟泰州千户所的千户结拜为兄弟,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来的。原以为陈凡不收这礼是亏了,现在看是赚了,大赚啊!”
陈凡也很诧异,但若是再拒绝,那就要得罪人了,他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大哥!”
“好兄弟!”陈湘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陈凡背上,疼的陈凡龇牙咧嘴。
这时,陈湘挥了挥手,人群被他的家丁排开,露出一张一脸懵逼的小脸来。
陈湘上前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礼儿,快,叫叔。”
陈学礼:“......”
什么情况?一晚上,夫子变二叔了?
陈凡......,我也很懵逼的好不好。

陈凡还没赶到破岩斋,耳中便已听到惊叫声传来。
“不好了,陈学礼要杀人了!”
“朱绶,你快跑!”
“叫斋长,不不不,赶紧去叫山长,陈学礼疯了。”
听到这些话,陈凡心中一紧,若是第二天暂代斋长便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他的教育大计且不是要中道崩殂?
果然,刚到破岩斋,就看见陈学礼这个小家伙,眼睛充血,拿着一把匕首,恶狠狠地看着另一个大男孩。
朱绶看着陈学礼竟然来真的,吓得怔在原地,瑟瑟发抖道:“陈学礼,有什么话,好,好好说!”
陈学礼本就是个孩子,闻言之后涕泪横流、满脸通红:“够娘养的,朱绶,你有胆子大早上带着家丁来打我,现在怎么怂了?”
说完,他疯了似得,操着寒芒闪烁的匕首就朝朱绶捅了过去。
朱绶虽比陈学礼稍稍年长些,但毕竟也就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看到这一幕,他完全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躲避。
眼看着陈学礼的匕首就要捅进朱绶的小腹,围观的学童中有些胆小的,此时已经吓得捂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陈学礼!”
陈学礼听到这个声音,手上的匕首好像不听身体使唤似的,竟然在刺出的时候微微停滞了片刻,心里也对这个声音产生一丝畏惧和服从。
就在这一愣神的刹那,陈凡赶到,一把抓住陈学礼的手腕。
而此时那匕首已经距离朱绶不足一指的距离。
“陈助讲!”
“是傲霜斋的陈助讲!”
“现在是凌寒斋的代斋长了!”
......
一切发生的太快,陈凡见陈学礼没有酿成大错,顿时长舒一口气。
原来,就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陈凡发动了疾言厉色。
一声爆喝之下,陈学礼可能是被疾言厉色的呵斥,所以动作发生了停滞,不然......
不过......
系统新手礼包赠送的功能毕竟有限,在迟滞了陈学礼的动作后,陈学礼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虽然被陈凡抓住,但那小胳膊小腿仍然不停地踢动,口中还在大声哭嚎“放开我!朱绶,有种你别跑!”
就在这时,山长胡源、邱堂长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样?”
“有没有人受伤?”
......
当众人看到陈凡死死将陈学礼抱住,地上也没有血迹后,胡源心神一松,差点没有摔倒。
邱堂长连忙扶住山长。
胡源摆了摆手,稳了稳心神后对陈凡道:“文瑞,还好你来得即时!”
陈凡道:“是我管教不力,让斋长操心了!”
陈凡毕竟才教了凌寒斋的孩子们一天,陈学礼这事怎么也算不到他一个代理斋长的头上。
胡源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不是他的错,相反还对他来的如此即时感到非常满意。
这时,邱堂长看向围观的学童顿时黑了脸:“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上课的二钟已经响了,你们是想挨戒尺吗?”
此时,众学童这才如梦方醒,作鸟兽散。
等众人走后,胡源沉着脸看着犹自在陈凡怀中挣扎的陈学礼,接着冷冷道:“你们跟我来。”
......
山长书房。
冷静下来的陈学礼此时也感觉到了后怕,他下意识的朝陈凡的身边挪了挪。
“竟敢在书院行凶,你这等学生,我安定书院是万不能留了!”胡源端坐案后,冷冷看着陈学礼道。
陈学礼年纪小,虽然平日里打架闹事一点都不带怕的,但一听说自己要被开除出书院,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陈凡闻言连忙上前道:“山长,里面恐怕有隐情,今天一早......”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邱堂长就瞪了他一眼道:“山长的话你没听到?”
陈凡还想争取一二,谁知身边的陈学礼此刻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跑出了书房。
......
陈凡从山长书房出来后就去了凌寒斋。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谁知,当天晚上邱堂长就匆匆忙忙来到他的住处。
“文瑞,出事了,陈学礼这小家伙今晚没有回家,陈千户快要疯了,山长让大家出去帮忙一起找人。”
已经睡下的陈凡骨碌一声坐起,连忙披衣起床找人。
刚到门外,他就发现书院里点起了十多个火把。
他二话没说,从仆役手中接过一支急匆匆出了门。
因为是分头去找,山长胡源给众人分配了各自各自寻找的方向。
陈凡被分到书院后山,天黑,路也不好走,他在山脚下喊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中途还遇到几拨千户所里派出来寻找的兵丁。
“大晚上的,这孩子不会上山了吧?”陈凡朝山上看去。
凝秀山又没有石阶,晚上很难爬,所以即使千户所的人也没有上山寻找。
陈凡见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害怕错漏了地方,打着火把朝山上艰难爬去。
他一边爬一边喊着陈学礼的名字。
可是直到今早爬山停下的那个小平台也没有发现陈学礼。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上爬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发出一声响动,顿时吓了陈凡一跳。
他壮着胆子,在漆黑的山间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地儿的草又晃动了几下。
“学礼?”
“是我,陈夫子!”
“是你在那边吗?”
陈凡慢慢靠近,当火光投射到草丛时,陈学礼那满是泥垢的脸出现在陈凡眼前。
“学礼,你怎么大晚上跑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家!”说罢,陈凡便上前扯住陈学礼的衣袖。
谁知陈学礼拼命往后躲,哭着道:“我不回,我不回,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陈凡闻言劝慰道:“学礼,你爹听说你人不见了,他现在心急如焚。”
谁知陈学礼闻言更加不信:“你骗人,他巴不得我在外面走丢了!”
陈凡笑道:“你怎么还不信了,你看!”
说罢,他拉着对方起身,手指向山下。
只见在漆黑一片的泰州城中,一点点移动的火光正四散在街巷之中。
“那些都是你爹派出去找你的人!”
陈学礼见状鼻子一酸,嘶哑道:“爹!!!!”
随即他看向陈凡:“夫子,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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