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简傲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蛋!我抢的世子妃是穿越女魔头顾星晚简傲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暖阳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哟…天塌了,小姐的清白被你这浪荡子毁了。”帝都盛京城。一处僻静的官家私宅,清风阁。天刚蒙蒙亮。突然的嘈杂声将陆澜从沉睡中惊醒。小姐?浪荡子?陆澜环顾四周。梅花帐暖,床前有两盏烛台,一盏灭了,另一盏也灭了。这里不是腐烂发臭的囚牢,他也没被做成“人彘”,四肢、舌头、双眼都还在。这是…他二十年前的清风阁。房间里男女衣物凌乱。被撕烂的亵衣随意扔在屏风上。三只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一只绣花鞋挂在窗外的树杈上。场景过分熟悉。陆澜似乎想到什么,脖子一僵,扭头看向自己身后。果然,一个娇软可怜的美人蜷缩在床角,身体藏在被子里,露出雪润的天鹅颈。那女子眼角噙着两串绝望的泪珠,宛如被打下凡间的谪仙,凄美得让人心碎。陆澜整个人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顾星晚...
《完蛋!我抢的世子妃是穿越女魔头顾星晚简傲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哎哟…天塌了,小姐的清白被你这浪荡子毁了。”
帝都盛京城。
一处僻静的官家私宅,清风阁。
天刚蒙蒙亮。
突然的嘈杂声将陆澜从沉睡中惊醒。
小姐?
浪荡子?
陆澜环顾四周。
梅花帐暖,床前有两盏烛台,一盏灭了,另一盏也灭了。
这里不是腐烂发臭的囚牢,他也没被做成“人彘”,四肢、舌头、双眼都还在。
这是…他二十年前的清风阁。
房间里男女衣物凌乱。
被撕烂的亵衣随意扔在屏风上。
三只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一只绣花鞋挂在窗外的树杈上。
场景过分熟悉。
陆澜似乎想到什么,脖子一僵,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果然,一个娇软可怜的美人蜷缩在床角,身体藏在被子里,露出雪润的天鹅颈。
那女子眼角噙着两串绝望的泪珠,宛如被打下凡间的谪仙,凄美得让人心碎。
陆澜整个人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顾星晚,光禄寺少卿顾家的二小姐。
不,应该叫她一代妖后。
那个被他毁掉清白,又把他折磨一生的女魔头。
“呲!”
指甲抓痕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重生回到了自己弱冠那年,一切悲剧的开端。
上一世,他和京城纨绔圈的猪朋狗友逛中秋灯会,遇到晕晕乎乎的顾星晚,于是直接把她顺回家。
一夜颠鸾倒凤。
次日才知道那女子是顾家的,尚待字闺中。
起初陆澜并未在意。
他身为誉国公府世子,风流倜傥,整日流连秦楼楚馆。
糟蹋一个黄花闺女那也叫事儿?
哪知道几年之后,誉国公府处处被人针对、陷害。
最终被扣上谋逆的大罪,满门抄斩。
九族亲友连坐,男子发卖苦窑,女子发卖到见不得光的地方。
而罪魁祸首的陆澜却离奇的活了下来。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斩去四肢,挖眼割舌,他想绝食自尽又被人救活。死亡,对他来说只是最轻的惩罚。
一个女子每年中秋都会带着孩子来牢里看望他,对他嘘寒问暖。
整整二十年。
他临死前才得知害他的人就是顾星晚,彼时她已是太后,那孩子当了皇帝。
啪!
秦嬷嬷粗糙的巴掌落在陆澜脑袋上,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陆澜,你个畜生,毁我家小姐的清白,走,现在就进宫去击登闻鼓,找陛下评理去。”
秦嬷嬷张牙舞爪的,拖着陆澜的胳膊往外拽。
陆澜应激的从她手中挣脱。
他不知道上一世顾星晚为何会变成女魔头,不过一切都是从击登闻鼓,顾星晚的丑事传遍全京城开始的。
“走,跟我击登闻鼓去…”
那老贼奴看上去是为小姐讨公道,可陆澜却看得真切。
出了这种事她既不低调处理,又不到顺天府报官,而是选择最张扬的方式:告御状。
明摆着是想把事情闹大。
“哎哟!”
陆澜一巴掌过去,抽得秦嬷嬷像陀螺一样转圈,栽倒在地,厉色道:
“老猪狗,你先别得意,本世子等会再收拾你。”
“你…你…”秦嬷嬷对上陆澜凶狠的目光,有种阴谋被拆穿的心虚。
陆澜穿好衣裳,语气带着温柔,生怕吓着面前噤若寒蝉的女子:
“星晚小姐,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
陆澜试图安抚她,然后扭转局面。
可顾星晚的眼神也突然变得迷茫,恨意消失不见。
她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一本小说里,名为《倾世毒妇》,是某个不正规小网站的架空历史文。
这本书的女角色全员毒妇,从第一章就开始疯狂雌竞,杀到最后就剩下书名了。
而她是里边的头号反派女魔头。
眼前的美男子名叫陆澜,是书中的第一个经验宝宝,专门给男主梅湘寒刷经验的纨绔,人称京城第一禽兽。
她昨夜逛中秋灯会,被好闺蜜简傲珠设计陷害,毁去清白。
简傲珠就是书里的天命女主。
之后是击登闻鼓,丑事满天飞。
被心爱的状元郎梅湘寒退婚,数九寒冬的,她挺着孕肚被顾家扫地出门。
惨痛经历令她彻底黑化,开始步步为营,抛弃尊严和底线,凭借倾国的美貌、无双的智计,辗转于各种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
上至当朝太子,下至天下首富,无一不是她的裙下臣。
几年后太子登基,她一路宫斗成为皇后,接着是太后,可谓权倾朝野。
不过反派终究是反派,她怎么也斗不过有主角光环的简傲珠,最终下场是被痴爱一生的梅湘寒一剑穿心。
活脱脱的美强惨。
顾星晚强忍着剧痛,蹙眉问道:
“世子爷想说什么?”
她记得告御状的时候,陆澜这个禽兽是一点不怕。
皇帝因着誉国公府祖上功勋荫蔽,也没把他怎么样。
闹了半天只有她一个人受伤,不黑化才有鬼呢!
下一秒,陆澜表情坚定得像是要入党:“本世子,想娶星晚小姐过门。”
完全不按剧情走的话,让顾星晚和秦嬷嬷愣在当场。
不是,陆澜你的不羁呢?
陆澜想了很久,这种局面,只有一场婚事能平息。
如果…顾星晚能看得上他的话。
顾星晚眼神颤动,她仔细考量这个提议,竟然是上策。
在封建礼教束缚下的古代,女性的名节比命还重要,丑事一旦宣扬那就是天崩地陷。
成亲确实能堵住悠悠众口。
顾星晚看向陆澜,书里对他着墨不多,前期刷完经验后期就是偶尔拿出来鞭尸一下。
要说陆澜最大的贡献,就是让光打鸣不下蛋的太子喜当爹。
母凭子贵,那个儿子让顾星晚少走了许多弯路。
仔细一想,陆澜错哪儿了?
整件事都是简傲珠设计的,他只是一个工具人。
再者,她也想尽快逃离顾家,如果骂陆澜是禽兽的话,顾家那些血亲何尝不是牲口呢?
只要陆澜敢娶,她就敢嫁!
“世子爷真心想娶我?”
顾星晚想考验考验他。
“二小姐…”秦嬷嬷不解为何顾星晚不恨陆澜?
她不知道二人已经达成某种默契。
“是,有什么条件小姐尽管提。”陆澜这一世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娶媳妇。
“我要明媒正娶,当誉国公府的正妻主母。”顾星晚提出一个足以吓退陆澜的要求。
秦嬷嬷松了口大气。
小妮子你还是太年轻咯!
正妻主母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顶多就是个贱妾。
可打脸马上就来,陆澜哐哐哐的拱手作揖:
“我必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星晚小姐过门。婚事要按照公侯之礼大办特办,让全京城都知道我陆澜娶你为正妻主母,奉你为世子妃。”
“过门之后,我就让我娘授予你掌家之权,执掌中馈。”
秦嬷嬷震惊当场。
陆澜吃错药了?
顾星晚只是庶女,这京城里的高门嫡女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让她执掌誉国公府?
但这大饼顾星晚却吃得很香。
秦嬷嬷真就不信这个邪:“还三媒六聘?好啊,我家小姐要白银一千两,黄金五百两,珍珠翡翠珠宝各一箱;头面、发簪、发钗、玉佩以及五金统统要京城最时兴的;绸缎一百匹,要进贡皇家级别的软烟罗…算下来,聘礼少说也得十抬。”
秦嬷嬷罗列出一串名贵礼单,她活了半辈子,自以为还是见过好东西的。
顾星晚静静看着陆澜。
按照书中所写誉国公府已经被陆澜败光,他经常豪掷万金,跟一群纨绔斗价,替青楼花魁赎身。
也经常酒后迎风撒金叶,登高抛银票。
挣钱没数,花钱没边,财来如山崩地裂,财去如大海决堤。
不过顾星晚不图他的钱,只要誉国公府能为她遮风挡雨,在这残酷的古代生存下去就行。
见陆澜有些消沉,秦嬷嬷窃喜,以为他怂了。
可陆澜眼神里透着清澈的疑惑:“你管这些破玩意儿叫聘礼啊?不说我还以为是随份子呢!”
要不怎么说不爱跟小门小户的一块玩,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秦嬷嬷:“......”
陆澜急了:“我说了婚事要大办,聘礼必须一百八十抬,那是抬抬有名堂,件件有讲究。锅碗瓢盆之类的虚抬就算了,必须全都是满金满银的扎实聘礼…”
“婚礼宴请哪些宾客我都想好了,我姑姑黛贵妃为上宾,其次是当朝宰辅张灵禄,我外祖父户部尚书严阙,还有我父兄在军中的旧部…”
陆澜嘴里蹦出的名字,无一不是南楚国响当当的大人物。
普通人这么说会被当成吹牛不打草稿,可这些人真的是陆澜的实在亲戚。
最后他深情款款望着顾星晚:“我要许你这世间最华贵的大婚。”
陆澜已经决定了。
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世间繁华。
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
这一世,定要她做最幸福的女子。
陆澜的话重重磕在顾星晚的心巴上,无论是原身还是她自己,一辈子都不曾被男人这般许诺过。
都说渣男的嘴,骗人的鬼,可架不住这玩意儿它好听啊!
一旁的秦嬷嬷彻底怀疑人生。
多少?
一百八十抬聘礼??
还要宴请那么多的神仙宾客?
乖乖隆地咚!
那婚礼场面不得炸了?
要知道顾星晚的爹就是一个五品芝麻官,去年刚嫁了个庶女,只收到白银一百两,聘礼首饰也少得可怜,还只是鎏金的次等货。
顾大人暗戳戳骂那庶女是赔钱货。
顾星晚将来嫁人也差不多这待遇。
秦嬷嬷见聘礼吓不倒他,又呛回去一嘴:
“有钱了不起啊?我家二小姐与梅家公子已有婚约。”
“试问谁不知道,梅湘寒梅公子在京中颇有才名,他乡试中了解元,人人都说他有状元之资,凭什么嫁给你个臭举子?”
论出身,陆澜和梅湘寒在伯仲之间。
可陆澜是不学无术的顽生,乡试考了两回才侥幸中个举人,怎么跟梅湘寒比?
陆澜曾经气死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还把书院的山长给打了。
被书院除名后,又被礼部褫夺了学籍。
“小姐,咱们赶紧去击登闻鼓,不能放过这个混球。”
想到梅湘寒最后对她一剑穿心,顾星晚恨由心生,睨了一眼这个蠢出相的老贼婆。
“秦嬷嬷,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嘴,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小姐,老奴不敢了!”
秦嬷嬷缩在一旁。
陆澜一听顾星晚又要割人舌头,想到前世的遭遇后背直窜凉气,以后家里的剪刀利器得锁好才行。
婚礼和聘礼都好说,唯独功名这一块让他很为难。
“星晚小姐,我娘…不许我入仕。”
陆澜没撒谎,他娘连明年的春闱都不许他参加。
至于原因,他活了两辈子也没搞懂。
第一回乡试,他被陆夫人暗中下了蒙汗药,名落孙山。
第二回乡试,陆澜进考场前两天没敢吃东西,哪知道陆夫人收买一名监考官,偷偷给他水里下泻药,陆澜化身考场喷射战士,得亏是考中了。
别人家儿子考中举人高低不得摆两桌,可陆夫人哭了一宿,感觉儿子不是中举了,是要出丧。
他也想上进,奈何有一位喜欢坑儿子的老娘,那就只好败家了。
那位授业恩师也不是陆澜气死的,而是震惊于他的才华羞愧而死。
书院的山长敢冤枉他,才被他打一顿。
至于梅湘寒,几年前凭借一篇《家父梅尚书》成功在京城文坛火出圈。
这种拼爹捧臭脚的文章有多水就不用说了。
陆澜很清楚,梅湘寒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佩服啊陆世子,考不中你就直说,扯什么你娘不让你考,我们家小姐只是年纪小,可不是傻…”
秦嬷嬷没想到啊,陆澜找借口的角度还真清奇,把老娘都搬出来挡枪了。
“秦嬷嬷!”
顾星晚狠狠肘击了秦嬷嬷一个踉跄,其实她根本不看重婚礼和功名,不过有一点她很在意。
“娶我过门之后,世子爷如果想纳妾,必须经过我同意,我若是看不过眼,你不许让妾室进门。”
顾星晚当然不会拦着陆澜纳妾,那不是招人恨嘛!
正妻善妒是为乱家之贼,脊梁骨都能被戳烂。
但也不是什么刁泼毒妇都能进门的,要不然她能有好日子过?
秦嬷嬷眼睁睁看着陆澜又口吐莲花:
“纳什么妾,谁敢提纳妾我跟他急。我陆澜指天发誓,此生只钟情星晚小姐一人,绝不纳妾。”
“我与小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赴黄泉!”
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星晚整个人被震惊得外焦里嫩。
古代能有这种想法的男子可不多见。
他真是原著里的陆澜?
还是说,他也跟自己一样…
就在顾星晚无言以对的时候,清风阁外有人砸门。
“滚开,放我进去,星晚,你在里面吗?陆澜,把星晚交出来!”
那女子声音嘹亮泼辣,听得陆澜和顾星晚同时皱眉。
是简傲珠来了。
秦嬷嬷听到简傲珠出现,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高兴坏了。
“是简小姐来了,小姐,简小姐她武功高强,咱们有救了!”
陆澜和顾星晚二人皆是无感。
剧情和上一世没区别,简傲珠是来撺掇顾星晚去告御状的。
过了一会儿,陆澜的贴身小厮咸鱼快步跑进来禀报:
“世子爷,外头有位咋咋呼呼的女子要见您。”
陆澜有点口渴,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隔夜茶水喝起来,神态慵懒:
“见我何事?”
咸鱼微微抬头,眯一眼床角落的顾星晚,摇头叹气:
“说是…您抢了她的手帕交,过来找您拼命的。看那架势,今日恐难善了。”
清风阁人手不多,也就丫鬟三人,小厮五人。
怕是挡不住那个疯婆娘。
话音刚落,清风阁的大门就被踹开了,几名小厮被踹得人仰马翻。
简傲珠一袭白衣,长裙飞舞,衣袂飘飘,手持一柄龙泉宝剑,有着和顾星晚媲美的绝色容貌,但眉宇间多了几分侠气和泼辣。
她往院子里一站,眸光投向清风阁二楼。
忽的飞身而起,脚尖踩在院子里的一根小树枝上,身形如老鹰般投向二楼窗户。
她进来就见到顾星晚正安静的穿衣裳。
陆澜眼里有一道光,痴痴的欣赏顾星晚的玉骨冰肌。
此情此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媳妇说啥都对。
简傲珠翻了个大白眼,一滩眼里只有女人的烂泥,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场面尽管跟她预想的哭哭啼啼不太一样。
但两人发生苟且是事实,陆澜终究是成了她的棋子。
“星晚,你告诉我,是不是陆澜毁了你清白?走,咱们现在就进宫,找陛下评理,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简傲珠表现得足够仗义,一上来就将事情定性。
口条和秦嬷嬷一模一样,但她没发现秦嬷嬷神色有些古怪。
书中,原身此时是健步如飞扎进她怀里痛哭的。
原身把简傲珠当成知心人。
简傲珠的父亲是正三品的云麾将军,官职比原身的爹高出许多。
她不嫌贫爱富的豪爽性格,让原身感动莫名。
谁能想,原身把她揣兜里,她却把原身踹沟里。
还没等陆澜开口辩解,顾星晚却主动帮他开脱:
“傲珠,你在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来跟世子爷叙叙旧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叙旧?”简傲珠一愣,上前想要牵顾星晚的手,“怎么可能,昨夜明明是他把你强行掳走的。”
顾星晚往后一退,避开她的手:
“哦?既然傲珠你明知道我被人掳走,为何不出手救我?甚至都不报官,或者通知我的家人?”
“我…”
简傲珠喉咙仿佛被一块石头卡住。
但她还没察觉到顾星晚的异常,慌忙找补:
“昨夜中秋灯会你也知道,满大街都是人。我和庭筝她们找了你一夜,最后才打听到你在这里。”
庭筝是顾星晚的贴身丫鬟,找不到小姐急得在顾家哭了一夜。
顾星晚不急于拆穿,按书中所写,昨夜简傲珠根本没找她,而是跟某人幽会去了。
见顾星晚没当回事,简傲珠继续浇油:
“星晚,你少不更事,又胆小怯懦,很容易被男人骗的。尤其是陆澜这种情场浪子,三言两语就骗得你团团转。”
“但你不用怕,咱们去宫门口击鼓鸣冤,我会替你撑腰,让他付出代价。”
简傲珠怒指着陆澜,越说越上头。
看到她那自我感动的嘴脸,顾星晚觉得真好笑。
“撑腰?我何须你替我撑腰?我与世子爷两情相悦,昨夜我们琴瑟和鸣,只感叹良宵苦短,刚才我们正讨论着择日成婚呢!”
说完看向陆澜,两人的默契逐渐加深。
“择日成婚?”简傲珠呆立当场。
“是吧,秦嬷嬷?”
秦嬷嬷刚才还挺害怕的,可现在有简傲珠撑腰,她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顾星晚在顾家本来就不受待见,又出了这档子丑事,顾家能饶了她?
于是,被人当枪使的秦嬷嬷又跳出来作死:
“小姐,您不能昏了头啊,咱们顾家势力是比不上誉国公府,可也不能白白让人糟蹋,让简小姐给您撑腰吧!”
秦嬷嬷装出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把自己都感动坏了。
顾星晚无语的看着她:“不是,你非得让我去敲那个破鼓啊?”
“是!”秦嬷嬷脸上横肉一抖,“小姐不击登闻鼓,不讨回清白,顾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原来丢的是顾家的脸面,我还以为丢的是将军府的脸面。你这贼婆子,是我顾家的奴才还是将军府的?你吃的是谁家的饭?”
顾星晚语气阴沉,透着寒意。
简傲珠:“......”
秦嬷嬷被吓出一身冷汗。
她已经第二次感受到了,顾星晚身上有一股子戾气。
不是以前那个柔善可欺的顾二。
书里边秦嬷嬷的下场比陆澜还惨十倍。
一家老小被五马分尸,剁碎了喂狗。
不过是在几年后,原身得势的时候。
顾星晚怎么会不知道,整件事情都是简傲珠唆使秦嬷嬷干的。
昨夜中秋,她和简傲珠在湖边小亭吃月饼,喝了点花茶,结果就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有人带着她去了别处,落到纨绔子弟陆澜手里。
秦嬷嬷负责支开随身的丫鬟和小厮,天没亮又给简傲珠通风报信,简傲珠用轻功送她进清风阁,之后两人打配合,撺掇单纯的顾星晚去击登闻鼓,坏她名节。
穿越的顾星晚不想等了,这老奴现在就要弄死。
她走到陆澜面前行礼:
“世子爷,我没有带人手,能否帮我惩治一下这个背主的老贼奴?”
“小…小姐…”秦嬷嬷当场跪下,全身抖如筛糠。
陆澜本来兴味索然,他只关心顾星晚,对简傲珠她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会儿突然来劲了。
“还有这好事?”他马上召唤小厮,“咸鱼,把这个卖主的老贼婆子给本世子拖下去,杖毙。”
“啊?”
怎么就杖毙了?
“小姐,老奴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啊!”
秦嬷嬷双拳猛锤胸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
“忠心耿耿?昨夜我们明明在城南的小镜湖畔赏月,为何我会去到城东的抱月楼附近?”
小镜湖距离抱月楼足足十五里路。
陆澜和纨绔们在城东一带活动,根本没去城南,是秦嬷嬷把人送过去的。
抱月楼附近是烟花柳巷。
即使顾星晚没被陆澜带走,也会被别的登徒浪子盯上。
“那是因为…”
秦嬷嬷眼神飘向一直不说话的简傲珠。
简傲珠面色僵硬,指节发白,目光似一把刮骨钢刀,将秦嬷嬷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砺下来,哪里还有书中那种风光霁月的侠女本色。
秦嬷嬷吓得不敢说,但答案已经不重要。
顾星晚向陆澜使眼色,他点头冲着咸鱼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小姐我说,不要杀我…呜呜呜!”
秦嬷嬷正想坦白,突然被一双手从后边捂住嘴巴。
咸鱼带着四名小厮过来,干净利落将老太婆拖出去。
院子里没有多少声哀嚎,手臂粗的木棍朝着天灵盖下去,秦嬷嬷当场断气。
卖身的奴仆,命不是自己的,卖身契上写的明白,卖主求荣是大罪,主家可以杖毙。
简傲珠像是见了鬼一样看向顾星晚和陆澜。
这两人的行为举止出奇的同频。
那个她一直鄙视唾弃、多愁善感的懦弱女子,竟让她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好在秦嬷嬷刚才没有指认她,现在死无对证了。
“星晚…没想到秦嬷嬷是这种人,我真的不知情。”
顾星晚露出甜美微笑:
“我自然是相信傲珠的。”
退婚二字说出来之后,花厅里仿佛有几道雷劈下来。
两道砸在顾志敬和宋氏头顶。
还有一道劈中了庭筝。
老爷和夫人不会杖毙她来泄愤吧?
顾影影也是大吃一惊看着她。
“退婚?晚娘你在开什么玩笑?”顾志敬表情已经失控,脸色涨红得可怕。
“是啊晚娘,你可不要由着性子胡来啊!”
宋氏虽然嫉恨一个庶女比她亲生的顾影影嫁得好,可如果尚书府将来能反哺顾家,她这个主母也能享福不是。
她也不希望顾星晚退婚。
“父亲,母亲,女儿没有开玩笑,我准备嫁给誉国公府世子,陆澜。”
刺啦!
如果说刚才的几道雷没把他们劈死,这回是死得透透的了。
在确定女儿不是疯癫,情绪稳定,并且状态正常之后,顾志敬耐心消磨殆尽。
“你是不是瞎了眼啊?还是让猪油蒙了心。尚书之子你不选,偏的选陆澜那个败家子?全京城谁不知道陆澜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重重将手里的筷子砸到桌上,比刚才听到女儿被人调戏暴怒十倍,而且是真怒。
“哪怕你说要嫁给他庶弟陆众望,我都觉得你是聪明的。”
顾星晚也不急着回应,先让他们跳一跳。
宋氏抓心挠肝的上火:
“晚娘,可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提醒,誉国公府看着牌面很大,可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人家拿不出钱来,嫁过去能拿到多少聘金?”
“你这深居闺中的小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许是让陆澜给骗了。”
顾志敬担心的是前程,宋氏担心的是聘金。
而顾影影则是心有不甘,呲牙咧嘴的骂道:
“顾星晚,你知不知道我们顾家为了你的婚事,费了多大的心力和资源?两家刚议过亲你就让爹娘去退婚,让他们老脸往哪搁啊?你成心的吧你…”
“再说了,梅公子才高八斗,身份显赫,配你一个死了娘的孤苦庶女,那是绰绰有余的,你有什么资格可挑剔的?”
顾星晚眼底掠过一抹锐意。
她的娘是她的逆鳞,她娘死了五年,顾影影用这招整整激怒了她五年。
每回都能把原身气得发狂,然后顾影影再找借口收拾她。
顾星晚眼角睨了一眼宋氏,见母亲没有要劝和的意思,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影姐姐说得对,梅公子确实极好。只可惜,他看不上姐姐你呀。要不然姐姐就能嫁进朝思暮想的尚书府了。”
顾影影:“......”
“那个杨成庸知不知道你心里想着梅公子呢?”
跟顾影影议亲的是一个寒门书生,叫杨成庸,也是藏器书院的才子。
“顾星晚,你…你…”
“哦,对了…”顾星晚装出震惊的表情,举着茶杯盖轻轻往前一指,“杨成庸和梅湘寒还是同窗挚友。姐姐这你可就过分了啊!”
顾影影脸上的阴影一寸一寸往下倾泻,到最后彻底黑成猪肝色。
爹娘帮她择姻缘确实不上心。
那时顾星晚还没有议亲呢。
杨成庸虽然在京城的藏器书院崭露头角,明年春闱也是有望取得不错的功名。
可寒门终究是寒门。
功名能够提升的影响力是很遥远的,哪有现成的豪门日子香。
只是顾志敬和宋氏觉得以顾影影的相貌、才名,还有顾家自身的实力,要找一个高门贵婿是几乎不可能的。
倒不如博一个潜力股。
两口子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顾影影才勉强同意。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在顾影影和杨成庸订下婚约一个月后,尚书府就来顾家提亲。
顾影影气得肺管子都炸开。
她实在搞不懂,不就会写几句酸诗臭词嘛,为何全京城的大猪蹄子都喜欢顾星晚?
一个庶妹比自己这个嫡长姐嫁的还好,说出去她哪里还有脸啊!
乌鸦不会妒忌天边的凤凰,因为彼此天各一方。可如果那只凤凰是从乌鸦窝里出来的,那她内心就会产生极度的不平衡。
“顾星晚,你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嫡姐?”
顾影影积蓄已久的怨气在一瞬间集体爆发。
“你看,又急,影姐姐马上就是要过门的人了,这一点就炸的脾气可得改改。”
“我不改又能怎样?我再怎么着也是低嫁,到时候杨家上下都得看我脸色。”
顾影影觉得自己性格跋扈,嫁过去还能吃亏不成!
可顾星晚压根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杨老太太身体不好,常年要用汤药吊着一口气,上回来咱家议亲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身子骨脆弱…我是怕你说话太大声,一不小心把她老人家送走了!”
尚书府和顾家彻底撕破脸。
“我儿子是乡试解元,还是当朝尚书之子,能看上你们一个光禄寺少卿的庶女,那已经是你们顾家祖坟冒青烟的了,你们哪来的破脸退婚?”
顾志敬和宋氏心口被扎了一刀,却不敢回嘴。
是是是,您骂得对。
“我把话撂这儿了,我儿子明年春闱必中状元。到时候谅你们屁股撅上天,也休想沾这份荣耀。”
又扎一刀。
“那陆澜是什么混账东西?只知道斗鸡撵狗的纨绔泼皮,能跟我儿子比?我就看着你们顾家的女儿怎么在火坑里挣扎。让那个顾星晚做好悔恨终生的准备吧!”
三刀。
刀刀扎得顾志敬和宋氏满心窝子的血窟窿。
婚事最终还是退了。
回去的路上,顾志敬和宋氏两人不停的抹眼泪。
尚书夫人骂得实在太狠了,这辈子没这么耻辱过。
事情传到顾星晚耳朵里的时候,她才懒得关心父母的遭遇。
跟原著里大冬天身怀麟儿,被赶出家门比起来,他们这一遭简直是挠痒痒一般。
他们去退婚是看重长远的利益,从来不是什么血脉亲情。
…
陆澜来到府上库房盘查账目。
刚进门就把大管家忠伯吓一跳。
世子爷每次来,府上就得大出血。
账目上的存银也就堪堪够年底的开销,实在支不出多余的银子让世子爷挥霍。
“世子爷,您有何吩咐?”
忠伯弓着腰,小声叫唤。
陆澜坐在案牍边上,把算盘先架到一旁,语气淡然:
“忠伯,我娘让我过来盘一下账目,你去把府上所有的账本都拿过来。”
忠伯惊讶得眼珠子溜圆。
世子爷今日怎么回事儿?怎么还盘起账目来了?
以往不是直接要钱走人,屁股不沾椅子吗?
他抬头瞟一眼咸鱼,咸鱼也摇头琢磨不透。
“是!”
忠伯是严时月的心腹,在陆家十几年。
很快两名小厮搬过来一口大箱子,得有两百多斤重,摆在陆澜面前打开。
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蓝皮白纸的册子,分门别类足足有二百多册。
“世子爷,府上的账目都在这里,上面这些是最近几个月的收支用度,往下就是之前的。您看…”
陆澜盯了一眼:“把最新几个月的账本先拿给我。”
陆澜虽然清楚是谁在挖空誉国公府,但具体挖了多少他不得而知。
忠伯将八月份的账目先拿给他,陆澜仔细翻看。
“八月初三,世子爷在潇湘馆为小阿悄赎身,花销纹银八千两。”
“八月初九,世子爷在抱月楼为柳斜斜赎身,花销纹银九千五百两。”
嗤!
陆澜一阵肉疼,镶金边的这么贵。
“八月十五,世子爷在抱月楼饮酒闹事,砸毁稀世古玩一件,赔付纹银七千三百两…”
得,又被人宰了一顿,那破玩意儿撑死了五两银子不能再多。
“打伤七人共赔付汤药费、和解费纹银两千两。”
这些还仅仅是八月的账目,再往前他都不敢看。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翻自己的旧账。
簿子上写的这些破事,但凡少做一件他也不会缺钱。
见陆澜脸色逐渐阴沉,忠伯赶忙甩锅:
“世子爷,是…是夫人吩咐记账要细致的。”
“忠伯,你做得很对。”
陆澜没责怪他,他看完都想抽自己两耳光,太不是东西了。
好在看了一个时辰账本也并非没收获,还真让他找到了实锤的证据。
“忠伯,把变卖府上祖产的牙商找来。”
府上每年都会处理掉一部分劣质的祖产,年景好的时候也会购置一批新的。
本来是正常的产业迭代。
可忠伯突然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世子爷,您找牙商做什么?”
陆澜看着他的窘迫模样。
“怎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牙商是谁?”
忠伯:“......”
忠伯咽了咽唾沫,他当然知道,只是不敢说。
陆澜把账本递给他看,上面清楚写着牙商的名字,祁聪。
祁聪不是旁人,他是祁雪芙的胞弟,专门在盛京城做房产倒销的牙行生意,上家的房产介绍给下家之后赚取差价。
忠伯低着头不敢言语,自己就是一个下人,哪敢得罪主子呀。
这府上哪怕随便来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能使唤他们这些下人。
“世子爷,祁舅爷他在城东的夹皮沟巷子,商铺名叫庆丰源牙行,小的这就叫人去请他过来。”
陆澜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还请他过来?
“站住!”
他没有让忠伯去办,把咸鱼招到跟前:
“知道怎么做吗?”
咸鱼机灵得很:“城东,夹皮沟巷子,庆丰源牙行。小的这就把人带回来,途中不会让他接触任何人。”
还远远不够,陆澜又在他耳边嘀咕:“......”
咸鱼嘴角一歪,竖起大拇指:“世子爷想得周到。”
“去吧!”
忠伯察觉到不妙,扼腕叹息。
他就知道祁聪迟早得出事。
一主一仆很快来到主母宋氏的院子外头。
花厅里正用午膳。
家主顾志敬和主母宋氏,还有嫡长女顾影影在一起吃饭。
顾星晚让门口的小厮进去通禀,很快就跑出来笑脸相迎:
“二小姐,老爷和夫人让您进去一块用午膳。”
按规矩顾星晚一个庶女是没资格和他们一桌吃饭的。
不过她即将嫁入尚书府,地位显著拔高,顾志敬和宋氏都得高看她七分。
顾志敬正当壮年,往后在仕途要想继续升迁,尚书府是天大的助力。
“嗯!”
顾星晚进入小院花厅之后,先给父母和嫡姐道一声万福。
“父亲母亲安好,影姐姐安好。”
顾志敬和宋氏都没有起身相迎,父母的身份不能丢,即便她以后嫁入高门也是他们的女儿,她得敬着,尊着。
二人很自然享受着顾星晚的礼数。
不过脸上不像平常那般冷若冰霜,反而是眉欣目笑的。
坐在一旁的顾影影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顾星晚,顿时眼睛都直了。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颜值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顾星晚出落得美艳大方,哪怕只穿了一身价格低廉的鹅黄色素衣,身上没两件像样的首饰,却依旧叫男子垂涎,女子自卑。
顾影影不丑,偏生了一对三角眼,一副刻薄相。
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此面相克夫,不兴家门。
上一世顾影影的下场确实凄惨,嫁给明年春闱的探花郎,看上去体体面面。
可哪曾想,那探花郎是个暴力狂,暴打糟糠之妻已经是家常便饭。
顾星晚成为皇后之后,也省得动手治她,恶有恶报,直接被自己夫君给活活打死。
“晚娘,来,坐下来一块用午膳。”
顾志敬招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这庶女跟其她庶女可不一样,甚至跟顾影影都不一样。
顾星晚是他的前程啊!
“谢过父亲。”
顾星晚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坐下。
当视线和顾影影对上的时候,对方那恨意十足的眼神能把人给电死。
“听说昨晚出去逛灯会,出了意外?”
顾志敬从小到大不怎么理会顾星晚,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家中的嫡子嫡女身上,也就是上午宋氏跟她提了一嘴昨晚的事。
“不打紧,遇上一群酒后闹事的登徒浪子。幸好秦嬷嬷忠心护主,又有傲珠出手帮忙,女儿并无大碍。”
顾星晚应对自如。
“哼!”顾志敬轻轻拍一下桌面,“一群无法无天的混账,敢在盛京城,天子脚下杀人行凶。回头啊,我去找同僚说道说道,定要他们好看。”
“谢谢父亲!”
顾星晚很清楚顾志敬的为人,他这句“回头”,再不可能有下文的。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敢在京师当街杀人的,那无疑是背景深厚,权势滔天的纨绔,而顾志敬在官场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哪里敢得罪豪门大户。
更何况女儿也没怎么样嘛,不就是被调戏一番,另外死了一个卑贱的嬷嬷。
宋氏在一旁陪笑着:“简将军的小姐倒是仗义,晚娘可要与她多多走动,在京城多一个这样的朋友可是十分难得的。”
三品武将的庶女,也不是一般家庭能结交的。
顾星晚乖巧的点头:“母亲放心,傲珠是女儿的好姐妹,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那就好,看我们家晚娘多懂事。”宋氏脸上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
午饭吃得很热络,顾志敬和宋氏有一搭没一搭的硬聊,时不时还往她碗里夹菜。
顾星晚胃里心里都感觉恶心,就像是平常一直霸凌你的同学,突然知道你爸爸是很厉害的人,开始对你各种巴结谄媚。
“我吃饱了!”
在一旁如坐针毡的顾影影多待一秒都想死。
可刚起身就被宋氏的眼神给瞪回去。
这个蠢东西,明知道顾星晚今时不同往日,还敢耍性子招惹她。
以后人家是尚书府的少奶奶,还不赶紧抱大腿。
母女两的小心机顾星晚没兴趣,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终于转入正题。
“父亲,母亲,女儿有个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商量,有话直说。”顾志敬和宋氏笑容灿烂。
顾星晚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儿想请父亲母亲去一趟尚书府,帮女儿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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