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依旧不满意。
镜头的背面,他举起小满的骨灰盒,移到窗口,无声地威胁我。
我心头一颤,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去演一个罪大恶极的忏悔者。
我对着镜头,对着贺谨,艰难地跪下,几乎泣不成声:
“求求你,原谅我,放过我...”
贺谨嘴角终于勾起满意地笑,轻声说:
“这才对嘛。”
我刚想松一口气,可是贺谨的手一歪,小盒子里的骨灰随风飘散,不一会就彻底没了踪影。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连滚带爬到了窗边,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
可是,窗外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湖。
我的小满消失了。
世界上我的最后一个亲人消失了。
我的悲痛难以复加,恨不得此刻就跳下去!
贺谨死死拽着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扯进来,摔到地上,话里是说不出的得意:
“对!就该是这个状态去道歉,直播继续吧!”
贺谨来紧紧钳制住我的手,把我拖到镜头前。
忽然,贺谨的妹妹,贺妍欢喜地跑进病房,扑进贺谨怀里笑道:
“哥哥,桉桉姐回来了,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