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北斗状。”
而她自己锁骨下方,正有三道手术刀疤组成的倒北斗。
货柜车残骸突然爆炸。
妹妹的蜈蚣躯干在火光中舒展,三百枚银锁碎片嵌入她的关节。
“该换壳了,姐姐。”
她的腹腔裂开,露出水晶棺里微笑的母亲。
半夏吞下整株乌头。
剧毒激活的基因记忆里,她看见自己第一次蜕壳——1999年7月15日23:59:59,产房真正的死婴被换上蛊王本体。
银锁不是传承信物,是抑制器。
克隆体们开始融化。
她们的毒血渗入土地,被污染的曼陀罗急速凋零。
半夏撞碎最后个培养舱,拽出浸泡二十三年的本体残躯。
心电图归零的瞬间,卫星监控屏上所有蛊虫标记同时熄灭。
朝阳刺破辐射云时,她站在贞节牌坊废墟上。
手机突然响起,华夏医科大的号码发来新消息:“您的《中医药材毒性研究》实践报告已获特等奖。”
附件照片是古茶村新貌,孩童正在无毒的白曼陀罗丛中嬉戏。
山风卷走最后片银锁残片。
半夏转身走向高速公路,白大褂下摆扫过新生嫩芽。
后视镜里,系五色绳的老妇正在采摘曼陀罗,腕间银锁刻着“大医精诚”。
暴雨洗净的星空格外清晰。
北斗七星第七颗突然暴涨,星光在柏油路面投出串坐标——苗疆深处的药材基地正升起炊烟,混着当归清香的药香漫过整片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