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历我爷是民国旧时期的泥瓦匠,听我爷讲。
他八岁开始学艺,干了整整六十余年的泥瓦活,也从来没有停下过一趟活儿不去干。
而说起泥瓦这活儿也确实不好干,妥妥的面子活,受人指评,说起来,我爷活儿算是极好,曾经还给名门大户糊过泥眼,百年老宅,定须修修补补。
也正是我爷活儿正,不拖拉,受大户管家赏识,后送其丫头做媳,这正是我奶奶。
说来也奇,那大户管家正是第一眼便看上了我爷,我爷长相不稀奇,只额头上有一疚,不大不小,在头上右三寸处,然是病,后无钱割去,便长到黑豆大小,不痛不痒,算是一块死肉耷拉鼓出。
其余不算,我爷的面骨发宽,但好在匀称,眼是挺有伸,二十出头的模样。
那个时候,身没点手艺是不能过活的,学书识字有,那是老大夫、大户官阀们,也有些术士骗子,会几个字,摆下摊来,供人来问个吉凶,寻个偏门土方来。
我爷不算识字,只多年前邻居土倒半边房的那位傻子书生,在地头边呜喳乱写几笔歪字,让旁的脏兮小孩子学去半拉,便成今天我爷大字不识一个。
当天见到管家那丫头,转身就跑,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不懂那些事,只会些瓦匠活儿,满身都是脏兮,泥味是从头到脚底。
他接手的是大户东西头边上糟墙落,此处正对东阳抬头,起始之故,这经百余年的老宅,过过十几任的正户老爷,中绿松高盛,花草也好。
前几日几日大雨,又水冲塌了一角,当老爷樊禹看到,即大惊失色,立马叫人去寻善修此墙的师傅来,并有重赏。
二十几岁小伙当真体力旺,住在阴凉处也是满不在乎,白天跑几处活儿,黑天便自顾自睡下。
泥瓦的活儿也是手艺尖上的,里面门道是几天几夜寻不明白的。
一肩头担和好的泥,一手端盘,一手泥抹子调拌,这就得有体力,有准头,出不了一点错。
我爷干的这把式活儿,自是干的门道活儿,门里不出,干不好,门外即出,干不顺,好人家也看不惯这活儿,领不到赏钱,这活儿等于白干,还要挨着骂,好歹的,还免不了一顿棒打。
泥瓦不泥瓦,抹子上墙才知功夫活,小伙没几个能干这等活儿的。
我爷也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