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墙上的结婚照。
“顾时川,你觉得我傻吗?
还是你觉得,我会一直傻下去?”
他急了,声音提高了些:“沈月宁,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开口:“离婚吧,孩子是不可能给你的...”他打断我,“你休想!”
我冷笑一声,“顾时川,孩子跟着你挨打是吗?”
他一阵沉默,呼吸声变得沉重。
似乎是冲动劲过了,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心疼,低声说:“月宁,你怎么浑身是伤,我刚刚一上头没轻没重。”
说罢,他从床头柜熟练地拿出红花油,顺手帮我涂:“我真不是人,我保证不会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听着他说这些屁话,我胃里忽然一阵翻涌。
他终于注意到我在收拾行李,问了句:“你拿出行李箱要去旅行?
“也好,我这段时间谈了个大项目,特别忙,你也刚好可以出门散散心,对你对孩子都好。”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肚子,和红着脸对我刚才大打出手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顺着他的话茬点了点头。
替我涂完伤口,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我很快把箱子装满,拉链拉上的声音像是给这段婚姻画上句号。
我拎起箱子,走到门口,抬头回顾住了多年的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照在空荡荡的沙发上,像是照在一个陌生地方。
我没再犹豫,转身推开门,往机场走去。
3.来到京市医院,手心全是汗。
检查结果出来,胃癌晚期。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照进来,眼睛被晃得发涩,我忍不住眯了起来。
“如果积极治疗,可能还能延长一些时间,但...”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脑子里乱飞。
“还有多久?”
我得声音干涩得不像是自己的。
医生沉默几秒,“如果治疗顺利,可能还有几个月...医生,我的孩子怎么办?
能顺利生下吗?”
他看着我,眼神怜悯:“沈小姐,很遗憾,你的情况只能二选一。
“你考虑一下,尽快给我答复。”
我站起身,腿有些发软,差点没站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顾时川的短信:他表现得就像昨晚的事没发生似的,仍旧编着谎:“你到京市好好玩,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