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时，正看见他引着三十八道黑影扑向悬崖。
灵目最后一缕清明里，他玄色衣摆掠过崖边枯枝，像极了我们初见时惊飞的夜枭。
指尖深深掐进佩玉缺口。
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青石上，我摸到束发丝绦浸透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
东南方传来白月特有的三短一长哨音，混着林羽咳血的闷哼。
我将佩玉缺口抵在眉心，灵目灼痛突然化作冰锥刺入天灵盖。
罗轩的血在丝绦上凝成褐色的痂，像月老胡乱系上的红线。
孤影寻情，险途漫浸相思愁我攥着玉佩在雨里狂奔，缺口硌进掌心纹路。
罗轩指尖的温度还黏在耳后，像他教我使剑时贴在背脊的胸膛。
血水顺着束发丝绦往下淌，分不清是额角新伤还是浸透的红线。
东南方又响起闷雷般的刀剑声，我把玉佩咬在齿间，咸腥味混着硫磺刺进喉管。
七个黑影从芦苇荡钻出来时，我的眼睛正在渗血。
灵目残留的灼痛让整个世界蒙着猩红纱帐，罗霸手下锈刀上的豁口都成了重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