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当我们找不到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时,就会感到空洞和不满足。”
说到这里,虽然满嘴都在宣传着虚无主义的理论,我却猛地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夏夏,我能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吗?”
“不能。”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仿佛她经常被问到这种问题,那种一成不变的答案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骨髓里。
“那好吧。”
我略略有些失落。
事实上,我有点想知道她爸爸的故事,有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那种禽兽行为,为什么事后可以若无其事的去做他的日常工作。
整个故事透着可怕的绝望感,不论夏夏,还是她的爸爸,她们俩都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既然她不肯让我问,只怕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永远无法如愿。
毕竟,这只是凌晨的酒吧,而我对面坐着的,是一口酒都没有喝的、见识过一切男人丑恶嘴脸的女人。
我默默喝下最后一点果汁,抬起手,打算叫醒小伙子,结账走人。
这时,我的另一只手感到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夏夏涂着殷红指甲油的小手抚摸着我的手背,桌面上,多了一颗菱形的蓝色药丸。
我懂她的意思,她想的很周到。
一个烂醉的男人通常是不行的,但此刻的她又急切地需要得到某种安慰。
某种陌生男人才能给她的,纯粹的安慰。
……次日一早,我在情趣旅馆的那满是油垢的床单上醒过来,夏夏不在我身边。
天花板上那烂俗的镜子反射着我苍白的鬼脸,几道阳光射进我的眼底,激起了我严重的胃部不适。
我翻身下床,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狂呕不止。
宿醉和凌晨的剧烈运动导致我的身体近乎垮掉,大滴大滴的冷汗从我身上涌出来,沿着我的背哗哗的往下流。
许久,我才缓过劲来,站起身,在洗手盆里洗了把脸。
抬起头,镜子上血红的字迹。
那是一个姓氏。
“许。”
我猜,这是她的真实姓氏。
这也是我在漫漫长夜之后,得到的唯一的意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