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女人喝了口橙汁,“你说的对,也许我该回去把那四个字改过来。
不,也许我现在就该掏出手机,把这四个字改掉。”
说着,她抓起桌上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屏幕上啪啪的点了起来。
趁着她忙活的这个档口,我得弄点喝的,啤酒搞得我口干舌燥。
我又一次环顾了四周,狭小卡座圆桌上,我这一侧只有七八只空啤酒瓶,一口能喝的东西都没有。
隐藏在天花板里的音响放着许巍的《蓝莲花》,曲子轻柔,舒缓,缠缠绵绵,缺乏激情与阳刚。
在漆黑的凌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这首歌搞得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昏昏欲睡。
我朝吧台望去,果然,店主临时弄来看店的小伙子已经趴在桌子上,嘴里打着微鼾。
从他那里再弄杯酒来吗?
不了,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打搅任何人的睡眠,尤其是在我知道入睡有多么困难的前提下。
好好睡吧,小伙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沉沉的睡眠的。
我扭回头,重新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妆容精致,做少女打扮,但不论怎么看,岁数应该也有35、6岁了。
这个岁数的女人,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装出26、7岁的清纯和不谙世事。
清纯、不谙世事?
那可是女人俘获男人的法宝,是让男人在她们身上找到征服欲和保护欲的利器。
当然,还有统治欲。
任何男人,都是暴君,只要他的“对手”足够羸弱。
哦……或许用瘦弱这两个字更好,至少我喜欢这个词,喜欢那种把东西摆在手心里来回摆弄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女人,以我的标准看,稍微丰腴了点。
但我也没打算从心里对她的身材品头论足,就事论事,她俏丽的脸庞、幽深的乳沟没能激起我多少兴趣,反倒是她手边的那杯柳橙汁深深地攫住了我的眼睛。
我咽了口唾沫。
正当此时,女人正好抬起头,她应该是刚刚修改好手头的文稿。
“想喝?”
她发现了我的欲望,随手举起桌上的果汁杯。
“嗯。”
“请。”
她把果汁杯摆回到桌面上,轻轻朝我推了过来,“都喝掉吧,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
我吃了一惊,道:“为什么嫌你?”
我没好意思把“脏”字说出来。
“因为我是个婊子啊。”
她压低了声量,坦然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