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珍珠白，每块都带着可疑的淡粉色筋膜。
最上层的塑料袋里蜷缩着团灰白色物质，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那分明是半块人类肺叶，支气管末端还粘着片未消化的抗抑郁药片。
“那是内蒙古风干肉。”
幽灵般的声音在背后炸响。
苏晴不知何时倚在厨房门口，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染着艳红颜料。
她说话时舌尖轻轻扫过过分尖利的虎牙，指甲缝里卡着的丝状物像是肌肉纤维，锁骨处结痂的伤口随着呼吸起伏，形状如同被人咬过的齿痕。
林风的后背撞上冰箱，保鲜盒里的苹果应声滚落。
其中一颗撞开盒盖的水果在瓷砖上弹跳着，露出底部嵌着的半截人类指甲。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得那片甲盖上残存的粉色珠光美甲格外刺眼，与衣柜里发现的发丝装饰钻如出一辙。
“要尝尝吗？”
苏晴弯腰捡起苹果，指甲划开果皮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猩红汁液顺着她手腕滴落，在瓷砖缝隙里凝成蜿蜒的小蛇。
当她将挖出指甲的果肉递过来时，林风看见她毛衣领口滑出的银链上串着十三颗人类臼齿，最末那颗还沾着新鲜血丝。
凌晨三点，某种重物砸在案板上的闷响惊醒了林风。
他赤脚贴近门缝，看到苏晴背对走廊正在剁肉，随着菜刀起落飞溅的液体在月光下呈现黑紫色。
冰箱门正在自行缓缓敞开，保鲜层那些白天看起来正常的苹果，此刻每个都嵌着半截人类指甲，排列成梵高《星月夜》的旋涡图案。
林风摸回房间时踢到了什么东西。
借着手机微光，他看清是截缠绕着保鲜膜的指骨，指节处还戴着枚熟悉的红宝石耳环。
微信提示音突然炸响，中介小王两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跳动：“忘记提醒，苏小姐需要安静环境创作，夜间千万别去厨房。”
附件是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画面里301室的门牌正往下滴着胶状物。
雨点开始敲打窗玻璃，混着阁楼传来的呜咽声。
当林风颤抖着拨通110时，通话界面突然跳转为苏晴的油画作品——画中女人残缺的右手无名指上，正戴着那枚渗血的菱形红宝石耳环。
背景里教堂尖塔的轮廓逐渐清晰，塔顶避雷针上悬挂的金属十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