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篓银碳……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一样的收拾,还忍不住唠叨:“王爷,您看看,这花种子,可真多呀!”
萧怀瑾满脸笑意地看我一眼,又将那些书一摞一摞地搬进房中。
晚间,我将银炭烧上。
两人围坐在火红的炭火边,暖意催的我十分舒服困乏。
我将头搁在膝上,看着萧怀瑾就着烛火专注的看书。
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低头看着我道:“禾婉,我教你识字如何?”
“啊?”
以前爹娘还在时,吃饱有余,却从未想过要送我和姐姐去乡学认字。
母亲总说,读书是有钱人家的事情,况且我与姐姐都是女娃娃,读了书又能怎样,还不如多给我们攒一些嫁妆,让将来的日子好过些。
竟不想,有朝一日,我也可以有机会读书认字。
“相信我,读书和种种子一样,都会给人盼头。”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眼,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
圈在这四方天地里,如果不给自己一些盼头,五年,该如何熬下去。
我终究是入门晚了些,学习起来十分吃力。
但又好在,我和萧怀瑾都是有些认死理的人,学不会,那更要使劲儿学。
花了半年时间,也算是上道了。
10.萧弘彻来上阳别苑,已经是夏天了。
他来的比别人来的都晚一些,可萧怀瑾知道这其中的不易。
圣上最忌讳臣子结党,偏偏他们两兄弟好的像穿一条裤子。
刚见面,萧弘彻便红了眼眶。
才不过半年时间,他竟然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可见没了萧怀瑾,萧弘彻在朝中愈发艰难。
可萧弘彻什么也没说,只一味地安慰萧怀瑾:“他们不敢把我怎样,你且养好自己!”
他和萧怀瑾坐在院中,我给他们倒了茶水,便侍弄花草去了。
却听萧弘彻笑起来:”七弟,禾婉这丫头可以啊,你看这院子,又是花又是树,看着生机勃勃的。”
我一向怕萧弘彻,难得听他夸奖,心下放松起来,却又听见他沉声道:“你过来。”
我身体一绷,怯怯抬眼扫视一番,确定了是在叫我,赶紧小跑过去。
萧弘彻浓眉一抬,朝外面喊道:“行了,进来吧!”
我顺着萧弘彻的视线望过去,见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也忘了规矩,大喊:“猴儿!”
啊,不,现在该叫靖旸了!
“禾婉!”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