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的目光温和又坚定,我慌乱地移开视线,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多吃点,快快长大。”
我以为和他相处会很愉快,却没想到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和我爹说:“我的妻子必须思想独立,有自己的主见,会开车,会用新式武器,能接受新思想,不能是那种被旧观念束缚的女子。
如果她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就娶她进门。”
我已经十三岁,错过了被严苛规矩束缚的年纪,爹娘再想把我嫁到别人家,非常困难。
就因为他这几句话,我度过了艰苦的五年。
我十八岁时,已经和留洋归来的进步青年没有多少区别,一头齐肩短发,穿着简约的改良旗袍,思想新潮,谈吐不凡。
我自信地走过街头,连呼啸的北风都似在为我让路。
那个时候的我,像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等待陈宇轩回来之后,把我带回陈家。
谁都没想到,远在前线的陈宇轩传来一封电报:“我在战场上遇见了一个女子,我们志同道合,两情相悦,不日便要成婚。
张家小姐若是愿意,我可以给她备上一笔丰厚的嫁妆,给她寻一个如意郎君。”
陈家和我家都炸开了锅。
3陈宇轩是被他爹娘骗回来的。
他刚进城就被陈家的人押回了家,陈家上下张灯结彩,宾客满座,庆贺新人喜结连理。
满脸怒气的新郎,脸色阴沉的高堂,身着红色喜服看不清脸的新娘,凑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伺候的下人都退到房门外,我和陈宇轩坐在喜床上,他连给我挑盖头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地喝着酒。
我揭开盖头,静静地坐到桌子旁边,拿起筷子和他一起吃。
今天一整天,我水米未进,饥肠辘辘熬到现在,再不吃饭,我说不定会饿晕过去。
吃饱喝足,我们俩互相不搭理,他和衣躺在地上。
我把床上的花生莲子推到一旁,裹着被子发呆。
陈宇轩没有看我哪怕一眼,他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神绝望又无助。
“你知道吗,我娘给我写信说她病重,我才回来的。
我根本不想娶你,我有爱人了,我很爱她。”
是啊,风华正茂的陈宇轩,还有勇敢聪慧的柳依,他们在战火纷飞中相识,相知,相爱,相守。
如果不是穿越成了他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