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心中满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与期待。
铜镜中,陆景渊的手指拂过我的发梢,杏花簪入云鬓时,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耳畔一闪而逝:宿主孕体状态稳定。
我下意识抚上小腹,却被他温热的掌心覆住:“绾绾,我们有孩子了。”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仿佛捧着一触即碎的琉璃。
三年前小产那夜,他也曾这样抚过我的小腹,只是彼时掌心没有这道横贯的疤——那道疤如今硌着我的肌肤,像一道无声的嘲讽。
这温馨的画面,本应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然而,三日前在香山别院看到的那一幕,却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间,怎么也拔不出来。
三日前在香山别院见到的画面。
那个唤作柳如萱的女子抱着三岁稚儿,藕荷色裙裾扫过青石阶,而陆景渊的玄色披风上沾着与她发间相同的杏花香。
那日她怀中的孩子冲我咧嘴一笑,嘴角梨涡盛着蜜,却让我想起大婚合卺时,陆景渊用指尖蘸着喜酒在我掌心画下的梨花样。
“夫君,你不是说今日要进宫述职?
怎么此刻还在这。”
我按住他想要抚上我小腹的手,指尖触碰到他掌心那道陈年疤痕,那是我们大婚夜他割掌立誓留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的血书还锁在妆奁最底层。
陆景渊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又看着铜镜里的我露出温柔的笑容:“咱绾绾如今是双身子,为夫自然要陪着,进宫述职的事不着急。”
铜镜边缘雕着的并蒂莲忽然模糊起来,我恍惚看见血书上的字迹正在褪色,化作柳如萱眉间一点朱砂痣。
他拿起青瓷小碗,里面盛着琥珀色的安胎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为夫为了这药引,特意让下人从那岭南快马运来新鲜枇杷叶。”
褐色的药汁泛起涟漪,倒映出西窗竹影婆娑,似柳如萱抱着安儿立在月洞门下的剪影。
窗外,窗外丫鬟的窃语被风卷碎:“侯爷待夫人真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我望着药汤中自己扭曲的倒影,我喉间一紧,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情绪值波动10%,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绾绾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陆景渊急忙为我拍背,袖口滑落,露出颈侧一抹鲜艳的胭脂痕。
他伸手替我拭去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