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不在乎。”
恶魔叹了口气：“这样吧，你付出多少代价，我就给你多少力量。
至于能不能实现，公主殿下，请恕我爱莫能助了。”
“我愿意支付任何代价。”
她再次睁眼时恶魔递来一面铜镜。
镜中是一个苍老丑陋的女人，一对昏黄的眼珠嵌在堆叠的皱纹中间。
“你拿走了什么？”
她平静地问。
恶魔露出一抹戏谑又怜悯的微笑：“除了青春和美貌，亲爱的公主殿下，您还拥有什么呢？”
她转头不再看铜镜：“如果还不够的话，我的灵魂也可以给你——在我实现愿望之后。”
“不，我可不收灵魂。”
恶魔说，“我见过太多了——你不知道，像你这样纯净美丽的灵魂，一旦失去了皮囊的保护，腐朽得会有多么迅速。”
恶魔说完便消失不见：“祝您好运，公主殿下。”
恶魔给了薇薇安曾经渴望的魔力。
她羡慕过索菲亚的魔法，却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拥有它。
她悄悄对索菲亚下了魔咒。
索菲亚对她从不设防，第二天她便忘却了王子的一切，如往常般与她说笑着，仿佛昨夜只是一个噩梦。
可薇薇安能感受到魔力和生命力的流逝。
她的身躯已然衰老枯朽，即使用幻术骗过了索菲亚，但她明白，自己支撑不了太久了。
她只希望死之前能见证她们的梦想。
就算为此付出生命，那也是她最幸福的结局，不是吗？
“……薇薇安？
你在听吗？”
“嗯？”
她回过神来，听索菲亚继续说着她们的未来。
“你想过我们打败恶龙以后要做什么吗？”
索菲亚问。
当然是继续一起冒险。
一起走遍每一座大陆和岛屿，去看看海的那边、去寻找世界之外……在昨天之前，她大概会这样说吧。
但现在，她只回答：“我不知道。”
“薇薇安，我忽然想，在那之后去寻找一下真爱也不错。
虽然我见过的几个王子都有些烦人，但说不定也有可爱一点的。
你不想试试‘真爱之吻’是什么感觉吗？”
索菲亚露出向往的神色。
薇薇安愣怔地看着她。
那时候她大概早已死去，索菲亚要做什么与她再没有关系。
可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为了她们的梦想支付了全部的青春，变成丑陋的女巫然后死去。
而索菲亚将要与一个陌生的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