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委屈和愤怒,只是委屈是源于你、愤怒是对于那张照片上的男人。
你觉得他有些不乖。
明明他是你这么多年来头一个认真对待的对象,你愿意哄着他,愿意为了保持这段关系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愿意编织出一些莫须有的爱好和需求让晏重柯来讨好你,可是凭什么他不接受你的好意?
你几乎是瞬间打完一行字发过去:“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真没意思,分手吧。
还特地私下监视我,真是恶心。”
晏重柯的眼白因酒精作用和熬夜过度泛着血丝,看到你的回复下意识地为自己辩白:“小婵,我没有监视你…都是别人嫉妒我们在一起才给我看的,对,是别人嫉妒我们,小婵,不分手好不好…”晏重柯的眼泪砸在屏幕上,顺着手机边缘滑落,本就颤抖的手因液体对触屏的干扰好半晌才发出一条消息。
他只是想听你对他解释,即使知道那是你堆砌的海市蜃楼,但他很爱你这样在意他的样子。
他甚至不切实际地想着,万一那一天,合作伙伴有事没来,来的是她的儿子亦或是其他男性亲戚呢?
你看着他这副没骨气的样子笑出声。
其实你已经厌倦了这场罗曼蒂克的感情游戏,却又怜悯地开口:“可以,但重柯明早要给我下跪哦。
作为你随意侵犯我隐私的惩罚,或者是…奖励?”
晏重柯喜极而泣地感谢着你的大度,亚健康的四肢不自觉地抽搐着,明知现在已快凌晨,超负荷的身体需要休息,却还是强撑着身体跪在门边——他想让你一回来就看见他是如此虔诚地、如此不求回报地跪拜着你。
他心中惟有一个想法。
你又有什么错呢。
你只是犯下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待你回到你和晏重柯同居的别墅前,慢悠悠走上石英阶梯推开大门,看见的就是晏重柯强撑着身体跪在冰凉瓷砖地板上的场面。
你很满意他这么听话,于是引颈凑近他因受凉而病白的脸——“重柯,你真的很乖。”
不是心疼他跪得发麻的膝盖,也不是安慰他受伤得溃烂的心,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夸赞。
所谓乖巧,只不过是上位者对下位者顺从行为悲天悯人的认可。
即使如此,晏重柯还是将手攀上了你的指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