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复白陈汐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林复白陈汐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闻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汐闭了闭眼,咬紧牙关,继续加快脚步,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天上的月色,还是能勉强看见道路。她脚步加快之后,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加快了,并且越来越近。陈汐心脏扑通狂跳,手足无措起来。一个不察,她脚下踢到石头,直挺挺地摔了下去。刹那间,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膝盖和手掌都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然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顾不上疼痛,随手在地上摸索,摸到方才绊倒自己的那块石头,带着尖锐的棱角。她紧紧攥着石头,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一回头,果然看见一道黑影,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哟,嫂子这是怎么了?走个路还能摔倒,来来来,我扶你起来。”听见这道声音,陈汐心底狠狠一沉。是何胜!竟然是他,他到底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何胜伸出手去拉她,陈汐...
《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林复白陈汐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陈汐闭了闭眼,咬紧牙关,继续加快脚步,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天上的月色,还是能勉强看见道路。
她脚步加快之后,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加快了,并且越来越近。
陈汐心脏扑通狂跳,手足无措起来。
一个不察,她脚下踢到石头,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刹那间,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膝盖和手掌都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然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顾不上疼痛,随手在地上摸索,摸到方才绊倒自己的那块石头,带着尖锐的棱角。
她紧紧攥着石头,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
一回头,果然看见一道黑影,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哟,嫂子这是怎么了?走个路还能摔倒,来来来,我扶你起来。”
听见这道声音,陈汐心底狠狠一沉。
是何胜!
竟然是他,他到底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
何胜伸出手去拉她,陈汐一把挥开他,“你别碰我!”
何胜踉跄了一下。
旋即,他嘴里发出邪笑,“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好心扶你起来,怎么还将我推开了。”
陈汐怒视着那道黑影,这人嘴里喊着嫂子,而语气中的轻佻与猥琐令人感到作呕。
何胜又走了上来,陈汐大声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告诉王公子,你就死定了!”
何胜嗤笑,“什么王公子,我今儿就去问了,人家王公子根本就不认识你这号人,还想拿王公子来压我?”
他语气变得森然,还有无尽的贪婪,“我看你在镇上卖什么点心,想必赚了不少钱吧?不然怎么买的起精米?”
陈汐心下一沉,他竟然还跑去问了?!
她心里警铃大作,手指死死攥着石头,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何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却并未将她扶起来,而是往旁边的草丛里拖去。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陈汐拼命的挣扎,手里的石头忍不住就要砸下去。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不能一击必中,让何胜失去行动能力,那死的就是她了。
何胜道,“嫂子,黑灯瞎火的,你就别乱喊了,乖乖配合我,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陈汐瞳孔一震,“你你你…杀人犯法,你疯了?”
何胜将她丢在草里,嘿嘿笑道,“你看着荒郊野岭的,反正也没人看见,与其等你去报官,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再说了,像你这样低贱的身份,想必衙门也不会仔细调查。”
何胜说的没错,她死在荒郊野外,就算衙门想调查,也无从查起。
而且以县令那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林叶父亲打入大牢的行为,就不见得是什么好官。
当死亡降临,陈汐是真的怕了。
何胜直接坐在她腿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陈汐死死抓着衣领,何胜见扯不开,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陈汐脸上。
打得陈汐耳朵嗡嗡作响。
“贱人!你个万人骑的货色,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何胜淬了一口,又继续去扯她衣裳。
陈汐抓起手里的石头,狠狠朝何胜脑门砸去。
何胜惨叫一声,立马松开了抓着她衣裳的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陈汐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对着他脑袋再次砸去。
而何胜已经有了防备,抬手挡住了她的攻击,石头狠狠砸在了何胜的胳膊上。
陈汐心里一空,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臭娘们!”何胜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强忍着脑袋的疼痛,伸手就去抢陈汐手里的石头。
“造孽哦,家门不幸啊。”
“爹爹,四叔叔他们真的死了吗。”
“这两个祸害,总算是遭报应了。”
“人都死了,说这些干什么!”
“呵难道不是吗?我们家摊上这两口子也算是倒了大霉,要不是他们,咱们也不会过得这么惨,小云都被卖了,还可怜他们呢。”
“就算分了家,他们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咱们,将我们这么大一家子拖累。”
……
在说什么东西?
陈汐头疼欲裂,不是离婚吗?
忽然一股记忆涌进脑海,陈汐感觉头快要炸开了。
恋爱五年,结婚五年,整整十年,从两情相悦到同床异梦,林复白向她证明了爱情有多廉价。
她发现林复白在外面养小三,一怒之找上门,没想到林复白还护着那个女人,两人大吵一架,最后决定离婚。
没想到刚拿完证,还没走两步,林复白的车就冲上来给她撞飞了。
再睁眼,她穿越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但性格却大相径庭,原主好吃懒做,刁蛮泼辣,半年前和赵铁柱成亲,成亲当晚就打了一架。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赵铁柱也不是啥好人,家里排行第四,也叫赵老四,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好赌成性。
在十里八村名声极差,十八了还娶不到媳妇,老两口没办法,砸锅卖铁凑了五两银子,给说了个媳妇。
这个倒霉媳妇就是原主,原主名声也不好,看中五两银子就嫁过来了。
成亲当天,原主嫌弃赵铁柱没本事,赵铁柱恼羞成怒,两人打起来。打的头破血流,不死不休,还是老大老二把两人拖开。
成亲的半年里,两口子两天一大吵,三天一打架。
就在方才,赵铁柱看见原主去了村里的铁匠家,拎着菜刀就上门了,跟铁匠大哥干起来了。
赵铁柱哪里打得过身强体壮的王铁匠,几个回合下来,赵铁柱被对方追的满村跑。
原主觉得丢人,冲上去跟赵铁柱扭打起来,然后不小心双双掉河里,捞起来时,两人都挂了。
这,便是原主罪恶的一生。
天崩开局,陈汐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她睁开眼,脑袋里面像是要爆炸似的,陈汐捂住脑袋,“嘶——”
她一开口,方才还在七嘴八舌的人瞬间安静了。
陈汐眼前,至少有五双眼睛盯着她,除此之外,门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见她睁眼,那些眼神有惊恐,有错愕,还有失望,唯独没有高兴。
“诈、诈尸了?”
“爹娘,咱们该回去吃饭了!”
“大哥,还愣着干什么?带爹娘出去!”
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混乱的脚步声,陈汐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不过眨眼间,水泄不通的茅草屋,只剩下一位老太太,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秋风瑟瑟,吹得陈汐一个哆嗦。
陈汐尝试着爬起来,试了一下,活了三十年,她头一次感觉,起个床这么困难。
她又在地上蛄蛹了半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爬起来了。
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便累得她气喘吁吁,仿佛用了她半条命。
“嘶,怎么感觉又要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陈汐猛地扭头看去。
说话之人就坐在她旁边,凌乱的头发还在滴水,单薄的粗布短衣湿透,正紧紧贴着他瘦弱的身板。
陈汐第一次如此直观的体会到“瘦的跟猴”似的,这几个字。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赵老四,原主的丈夫。
等等,赵铁柱怎么可能问出这种话?
两人四目相对,陈汐透过男子凌乱的发丝,看到了一双睿智的眼睛,略有些熟悉的眼神。
她试探性的开口,“林复白?”
林复白目光扫过她,眉头微蹙,“陈汐。”
确认过眼神,看来两人都穿了。
“林复白!”陈汐一怒之下,朝着对方扑过去,掐住赵铁柱的脖子,“想不到你这么恶毒!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林复白这具身体瘦不拉几,完全挡不住陈汐这一扑,直接将他扑在地上,两眼发黑,几乎再次命丧黄泉。
“出轨就算了,还想谋杀!你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
林复白被她掐的直翻白眼,他抓住陈汐的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要…死了。”
陈汐看着他发白的嘴唇,并未松手,车子撞向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愤恨的火焰在心底燃烧。
“老、老四媳妇…你,你快松手!”
苍老惊恐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陈汐身形一僵,如梦初醒一般,转头看去。
一位满头花白的老人,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她是赵吴氏,原身的婆婆。
陈汐立马松开手,“娘,你怎么还没走?”
林复白揉着脖子,咳了好几声,稍微缓过劲来,才从地上爬起来。
老太太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审视,“你二人,方才在说什么?”
陈汐脸色一变,她喊了林复白的名字,除此之外,似乎也没说什么。
林复白开口道,“娘,我们没事,您先回去吧,我们想换件衣裳。”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身上还是湿的,“好好好,那你们可别再打了,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不要想不开。”
陈汐也挤出一个微笑,“我们只是太冷了,热热身子,怎么会想不开。”
老太太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确定两人没再打起来,才放心的离开。
等人走后,陈汐瞬间变脸,冷笑着看向林复白,“呵,原来你也怕死?开车撞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的下场?”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要是谋杀你,用得着把自己搭进去?”
“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公司做到现在,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是怕我手里的证据是吗?”
林复白捏了捏眉心,“那你就更应该清楚,我要杀你,有一百种让你消失的办法,而不是傻到自己开车去撞你。”
陈汐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洗清他嫌疑的方式。
“反正现在都死了,随便你怎么说了。”
林复白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我车被人动了手脚,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陈汐不想和他争辩,“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知道,要怎么回去?”
反应环视四周,拧着眉梢,沉吟道:“不知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屋外一阵风吹来,陈汐打了个寒颤,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周遭的一切,都无不在告诉她,自己真的穿越了。
陈汐也稍微冷静下来了,转头看向林复白,“你说,现在怎么办?”
林复白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两条腿都断了,“你先把我弄到床上去。”
陈汐冷笑,“我把你弄到床上去?做什么春秋大梦,自己爬过去!”
林复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陈汐,既然我们已经穿越到这里来了,除了合作,没有别的办法。”
“谁要跟你合作?你不会以为没有你,我就会活不下去?”
“是吗?”
陈汐刚要开口,林复白又接着说,“如果我死了,或许可以穿回去,但你就说不定了。”
陈汐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陈汐明白了,三个都是女儿,若是另外两个女儿与陈夫人分家产,她不给站不住脚。
可若是转到陈员外的名下,布庄就成了陈员外的,只要说是王员外临终前交给的陈员外,她们就算闹到官府去也没用。
“那这陈夫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夫人道,“我与她接触不多,陈夫人脾性不太好,生意头脑比不过二姑娘,因此布庄一直都是在陈员外在打理。”
“若是陈员外要纳妾,陈夫人会如何做?”
“那就不清楚了,倒是去年听说陈员外看上一名女子,想要纳为妾室,这陈夫人就派人上门找麻烦,逼得那姑娘不得不搬家离开了清溪镇。”
“上半年,陈夫人抓住府里一名丫鬟爬床,将丫鬟给打死了,听说是陈员外买回来的,哎,之后她更是将陈员外买回来的丫鬟,全都送去了青楼。”
陈汐听着林夫人的描述,不由心底发寒。
看来门房说的是真的,小云根本不可能进入陈府,要么被暗中除掉了,要么如林夫人所言,被送去青楼了。
签了死契的丫鬟,就如同货物,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主人的手中。
主人让她生就生,要她死就得死。
林夫人不解地问,“陈姑娘,你为何打听陈员外?”
陈汐脸色有些难看,她尴尬道,“说来惭愧,我家小妹被陈员外买去了,今日我们上门想赎回,却得知小妹并未进陈府大门。”
林夫人一脸错愕。
陈汐又问,“依林夫人之见,我家小妹能去什么地方?”
林夫人惋惜,摇头道,“难说,陈夫人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没有进陈府,那那必然是送去了其他地方。”
这个其他地方,自然就是青楼了。
陈汐心中也沉了下来,多半是送去青楼了,毕竟花钱买的,打死了不合算,转手卖给青楼才是上策。
既赚回了银子,又出了恶气。
“林夫人,可知是哪个青楼?”
镇上有青楼,但不是那种大规模的青楼,先前陈汐为了卖药,也向林复白打听过。
青楼很小,只有几个妓子,就和前世的理发店性质差不多。
小云应该不会被送去那里,因为那里面的人都是自愿的,他们不会花钱买。
毕竟镇子就这么大,生意也不好,光顾的大多都是何胜那样的人。
有钱人都去县城消费了,人家根本看不上镇上的这些歪瓜裂枣。
还有个原因就是,小云若是被卖到镇上,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
提及青楼,林夫人脸色也不自然起来,她羞赧道,“这我如何知晓?”
陈汐汗颜,好像问错人了。
她站起身道,“抱歉,是我多嘴了,不过今日多谢林夫人同我说这么多,大恩不言谢,往后有机会再报答林夫人。”
“陈姑娘客气了,你也帮过我,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你快去找你妹妹吧。”
陈汐点点头,与林夫人告辞后便离开了。
耽误这么久,天色又晚了,看来今日只能先回去了。
去县城并不算远,坐马车只需要两个时辰,今日这么晚,也去不了了。
她只好与赵春生先回村子。
林复白还坐在老地方,这几日他编了不少的竹匾和背篓,还送了两个给老大家。
看见陈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放下手里的竹匾,盯着陈汐看了许久。
“你怎么了?小云呢?”
陈汐有气无力地在他身边坐下,“小云可能被送到县城去了。”
何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陈汐一眼就看出他在打坏主意。
陈汐并不想跟他翻脸,自身没有实力,若是不能将何胜彻底铲除,就会迎来数不尽的麻烦。
他也最好不要主动来找麻烦。
一路上陈汐都没搭理他,何胜自言自语说了会儿,也觉得无趣,不再搭话。
傍晚时分,牛车才珊珊回到杏河村,陈汐跳下牛车,扛起米袋子便往家里赶。
在赵铁柱败家之前,他们家也算得上村里的小康人家了,光是看那并排的四间房子,在村里就少有了。
谁能知道他们如今饭都快吃不上了呢。
陈汐扛着米进院子,家里人都不在,连几个小朋友都不在院子里,估摸着都出去干活了。
如今那两亩田养不活这么多人,老大和老二只要有空闲,就会去镇上干苦力,两个嫂子找点手工活。
剩下的老两口和几个小不点,只能去挖野菜,捡些柴火卖。
陈汐逛了一圈,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林复白倒是还在床上坐着。
他如今两只腿都不能走动,想出门也是有心无力。
看见陈汐回来,他紧绷的神色才终于缓和几分,“你拿的什么?”
陈汐将袋子打开给他看。
林复白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出去一天,就搞到这么多米?
要知道老大和老二他们,天天在镇上干活,都还只能吃粗面饼子。
“那药你卖掉了?”
陈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想倒点水喝,结果家里连个装水的都没有。
“当然没有,这是用字换来的。”
“字?”
陈汐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随后笑道,“幸好遇到林叶这个傻白甜,若是遇到其他人,怕是没这么好的运气。”
她从怀里掏出那本皱巴巴的史志,丢给林复白,“喏,你要的书。”
林复白听她说林叶的事,眉头拧得很紧,但很快又被她丢来的书吸引了。
他拿起书,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陈汐出去打水去厨房烧来喝,家里的柴也没多少了,等会去找其他人换一点。
这厨房是分家的时候,大佬他们帮忙搭的,至于为什么要将厨房也分开,还不是怕赵铁柱夫妇偷他们吃的。
陈汐忙活了一阵,终于烧了半锅开水,又将一个陶罐拿去洗干净,将开水倒在罐子里保存起来,这样想喝的时候随时可以喝。
天快黑了,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看见赵德老两口,陈汐立马把分好的大米拿起来,直接找了过去。
老两口背上都扛着一捆柴,小云和大房兄妹也带着柴。
还有个小姑娘,五岁左右,好像是老二家的闺女,她背上背着一个两岁的小孩,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着一大篮野菜。
几个小姑娘看见陈汐,都有些怕她,纷纷跑到一旁去了。
小云更是紧张,生怕她将自己送去陈员外。
陈汐径直找到吴氏,“娘。”
吴氏将身上的柴放下,转头看了她一眼,“老四媳妇,有什么事吗?”
“我来给你和爹送点东西,送完就走了,这个你拿着。”陈汐将包裹递给她,这个布袋子是昨日她拿给陈汐的。
她以为是陈汐将昨日的粗面还回来了,连忙推回去,“不用,你赶紧拿回去,老四现在下不了地,你们也没个活计,等以后老四腿利索了,赚到钱了再还也不迟。”
陈汐听了这话,心里挺感动的,原主夫妇都这么恶劣了,老太太还担心他们会饿死。
她将袋子塞到吴氏怀里,“娘,给你你就拿着吧,这是我今日刚从镇上带回来的,对了,我还想顺便借点柴火,过两日我去山上捡了还你们。”
这话瞬间让吴氏心里的感动消失了大半,原来是来要柴的,拿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还回来,换一捆柴,是老四媳妇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好歹拿了东西过来,至少没有硬抢,吴氏叹了口气,“你自己搬吧,就只有这几捆了,给我们留点行。”
“谢谢娘,对了,等大哥他们回来,你喊他们来我这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做饭了。”
吴氏愣了又愣,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赵德也惊讶地看着她,“你哪来的粮食做饭?”
“爹,你就别管了,一会儿来吃饭就行,你们千万别做饭啊。”但想想,他们好像晚上都不吃饭的。
陈汐来不及解释,等会天就快黑了,家里也没有蜡烛,不早点做饭就要摸黑吃饭了。
她朝背孩子的女孩看去,小姑娘察觉到她的眼神,立马将野菜藏在身后。
陈汐抽了抽嘴角,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阿珠,快把你野菜拿过来,婶子给你炒野菜吃。”
阿珠飞快的摇头,抱着野菜便跑进二房的屋里去了。
……
算了。
陈汐又再次嘱咐老两口来吃饭,随后扛起一捆柴去回去了。
她生了火,将大米倒出来淘干净,虽然是精米,可里面还是有一点米糠,她淘了好多遍,还是没能完全洗干净。
最后她只能放弃了,往锅里倒了一大锅水,将水煮沸后,将米倒进去继续煮。
老大他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老二家郑氏找到吴氏,吴氏还在盯着桌上那袋精米发呆。
她做梦都没想到,陈汐竟然给自己送来了精米,放在以前家里宽裕的时候,他们都没怎么吃过这么好的米。
郑氏看见白花花的大米,惊愕的张大嘴,“娘,这是哪来的?”
吴氏一愣,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索性也不收了,“老二媳妇,你去跟老大家说一声,喊他们别做饭了,老四媳妇喊咱们吃饭呢。”
郑氏脸色惊疑不定,“请我们吃饭?难道外面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说什么?”
郑氏脸色难看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村里那些人都在说,四弟媳去镇上勾搭上了什么王公子,带回来一大包精米,好多人都看见了。”
“我本来还不信,看见娘桌上的这米,多半是四弟媳送来的吧?”
吴氏脸色一白,又气又失望,“竟然还有这种事?”
赵老头脸色也不好看,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都喊你不要管了,你还要拿粮食过去,你看看!”
林叶巴不得她去家中,哪里还会推辞,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摊位收拾好。
“一切听陈姑娘安排,这边请。”
陈汐点点头,跟着林叶往镇西方向走去。
路上,林叶向她介绍了家里的情况,他家就住在镇上,还是个米铺,按理说卖米应当不会缺钱。
但是这两年竞争太大,新开的米铺仗着有钱有势,联合另外一家米铺,与他们家打价格战,他们的米几乎都是在亏本卖。
三月前被同行陷害,说有人吃了他掺了发霉的米中毒,林叶的父亲被抓捕入狱。
曾经买过他家米的百姓,也纷纷上门讨要赔偿,赔了不少的银子。
原本准备科考的林叶,因父亲入狱,也与仕途无缘了。
他本想将存粮低价售卖,可只要有人来买,就会有闹事的人跳出来说他家米有毒,吃了会死人,到处散布他家卖有毒的米掌柜被抓的谣言。
以至于现如今,他家的存粮至今都还未卖出去。
如今他母亲又重病,家中值钱的物件能卖的都卖了,可惜母亲的病还是不见好转。
他想着自己反正与仕途无缘了,索性将以前的字画拿出来售卖,谁知几天了,一幅都没卖出去。
他都打算今日卖不出去,就将自己的店铺与存粮打包出售给另外一家米铺。
陈汐不由感叹,“真实肮脏的商战,那你们家的米真发霉了吗?”
“自然没有,我们是被人陷害的!也怪我们自己,我父亲太信任店里的伙计了,竟不知他被王记收买了,竟敢在官府来查的时候,偷偷往米中掺霉米。”
“难怪,你父亲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哎,人心不古,姑娘,寒舍到了,这边请。”
陈汐抬头看了眼店铺上悬挂的“林记米铺”的招牌,只可惜店铺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林叶也没走正门,带着陈汐往后门进去。
陈汐问道,“既然那个王记联合另外一家米铺对付你们,应当是想涨价,为何非不合作,反而要打压你们?”
林叶攥起拳头,脸上流露出一抹恨意,“此事本是家丑,不愿外传,事到如今,在下也没什么可隐瞒了。”
“王记家少爷,看上了在下的未婚妻。”
“……”好狗血的桥段。
“林某堂堂七尺男儿,又岂可忍受这般夺妻之辱?在下也没想到,不过是与王寅那厮发生了几句口角,他便下如此狠手!”
陈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要坚强啊!”
“多谢陈姑娘关心,在下是不会轻易向这种宵小之辈低头的,即便拼上这条命,我也绝不会让他如愿!”
说话间,房内传来咳嗽声,伴随着一道虚弱的声音,“叶儿,是你回来了吗?”
林叶推开门,快步朝屋内走去,“母亲,是孩儿回来了。”
“这位是陈姑娘,医学世家的传人,是孩儿请回来给您看诊的。”
陈汐打量着这位林夫人,脸色苍白无血,双眼无神,眼下乌青一片,肉眼可见的虚弱。
她打量林夫人的同时,林夫人也在打量她。
看出陈汐穿着破败,又是个妇道人家,哪里像大夫的样子?
林夫人没有明说,委婉地开口,“叶儿,为娘这病许多大夫都看过,小毛病罢了,别再为了娘耗费心神了。”
林叶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就让陈姑娘看看吧,权当是孩儿的一片心意,难道您要让孩儿眼睁睁看着母亲受病痛折磨,而无动于衷吗?您让孩儿良心何安?”
林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化作无声的叹息。
“那就有劳陈姑娘了。”
陈汐微微摇头,“林夫人客气了,那个,林公子可否去外面等候?”
“那就拜托陈姑娘了,请一定要治好我母亲。”林叶说罢,急忙退出了房间。
林夫人见状,眼中也多了一丝诧异之色。
陈汐看向林夫人,“林夫人不必紧张,来时林公子说了一些大致的病症,不过肯定还有些其他症状,林夫人肯定没有与大夫如实交代吧,你我都是女子,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我。”
林夫人脸上满是惊诧之色,同时也多了几分喜色与希望。
“没想到,陈姑娘竟然懂医术。”
陈汐只是笑了笑,随后开始问道,“林夫人,你除了腹痛和呕吐,下阴还有没有灼烧刺痛,发痒以及流血的情况?”
林夫人表情怪异,脸颊泛红,即便是面对女大夫,她仍然感觉羞得慌,声音不自觉小了许多,“有,你说的这些都有,陈大夫,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说最后一句时,她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陈汐沉吟了片刻,“我得看看,那个…林夫人方便脱裤子吗?”
……
一炷香后,陈汐洗了手,重新回到林夫人床前。
陈汐看她浑身不自在的模样,心里也能理解,别说古代人了,就是现代都有些女生检查的时候放不开呢。
林夫人紧张地看着她,“陈大夫……”
陈汐道,“林夫人别紧张,虽然有些棘手,倒也不是不能治。”
林夫人松了口气,同时又想到如今家中的困境,神色落寞。
“我给你开个药方,内服外用,使用方法我会一并写下,你照着上面做就是了,你可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再拖下去,就真的没得治了。”
林夫人这病多半是感染引起的宫颈炎,长期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拖到现在宫颈病变,初步判断已经发展到了第三阶段,再拖下去就是宫颈癌了。
林夫人急忙点头,“好好,我一定按照陈大夫说的做。”
陈汐直接将林叶喊了进来,让他准备纸墨。
林叶得知母亲的病情有救,大喜过望,立即带陈汐去了书房。
一进门,陈汐就感受到了贫穷与贫穷之间的差距,她穷的吃不上饭,林叶穷的一面书架的书。
随便卖几本都够吃喝了。
她叹了口气,坐在书案前,提起毛笔,开始写药方。
她开的药方是后世中医结合古代的药方所研发的药方,更精准,药效更好,古代医书上是找不到的。
林叶盯着她写的字,目光越发炙热。
没想到她不仅会写字,更是写的这样一手好字。
林叶惊叹道,“陈姑娘,你竟写的这样一手好字,下笔尖细,却锋芒毕露,豪迈大气,完全不像是一名女子该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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