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接受导致父母去世的凶手是至亲之人这个残酷的事实,也不知怎样面对梁文清的隐瞒,一气之下选择了离开。
“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妤转头看去,梁文清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条愈发分明,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
“半夜你突然梦魇了,还开始发烧,怎么喊都喊不醒。”
“我……”温妤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发疼。
梁文清立刻起身,动作轻柔地扶她坐起来,将温水递到他唇边,他的手指修长温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他惯用的香水味道。
温妤小口啜饮着温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梁文清的侧脸上,有些出神。
“怎么了?”
梁文清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烧吗?”
“我没事。”
温妤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累。”
梁文清点点头,替她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会儿,我去叫医生。”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温妤攥紧了被单,如今时过境迁,她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小女孩,当年的事实所有人都不希望发生,那些对梁文清莫名的恨也早已消散了。
只是她还是不知该怎么面对。
“温小姐,感觉怎么样?”
医生推门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例行检查后,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
车上,梁文清打开了暖气。
他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轻轻围在她的脖子上。
羊绒围巾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你最近瘦了很多。”
梁文清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让阿姨炖了汤,回去喝一点。”
温妤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出声:“除了你的母亲,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的其他家人。”
梁文卿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起,愣了一下才回答“我的父母亲都定居在国外,还有一个弟弟跟着他们一起生活。”
回到家,梁文清果然已经让阿姨准备好了饭菜,他细心的替她盛汤夹菜,仿佛她还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病人。
“我自己来就好。”
温妤接过他递来的汤匙,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她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她还是不知要怎么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相处。
梁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