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苏晚,你可真是个讨债鬼。”
那天夜里,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心里一片死寂。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我什么都不是。
他们对待弟弟,是万般宠爱,连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一下。
但对我呢?
我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我还会哭着问母亲:“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母亲那时正坐在沙发上剥橘子,闻言,她笑了笑,朝我伸出了手。
我以为她终于要温柔一回,连忙扑进她的怀里,心里带着一点渴望。
可是她把头靠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仿佛是在安慰,又仿佛是在嘲弄:“谁让你是个女的呢?”
5那年我十二岁,苏航九岁。
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对世界充满善意的。
可苏航,已经学会了如何用眼泪和谎言掩盖自己的过错,如何把罪责推给别人,如何操纵父母,让他们对他言听计从。
而我,被推入深渊,被他们一次次践踏、羞辱、责骂,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
<那天放学,班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口,脸色严肃地看着我:“苏晚,你家长来了,跟我来一趟。”
我的心微微一沉,手指紧紧攥住书包带,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一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母亲坐在那里,双手抱臂,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妈……”我轻声叫了一句。
母亲猛地抬起头,目光冷如刀锋,狠狠地瞪着我:“别叫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到底怎么回事?”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隐隐不安。
班主任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苏晚,你弟弟今天在学校偷了老师的钱,被人发现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猛然转头看向母亲。
她的脸色冰冷至极,目光凌厉地盯着我,仿佛已经给我定了罪。
“说,钱是不是你让你弟弟偷的?”
她咬牙切齿地质问。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没有!”
我连忙摇头,惊怒交加。
母亲冷笑了一声,语气极尽讽刺:“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弟弟会说,是你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