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苏晚意名下 18% 的江氏股份就归我了,你猜她为什么要在遗嘱里......”我怒目圆睁,掐住她手腕,刹那间,嗅到她领口渗出的铃兰香。
离婚前半年开始,苏晚意总说闻到铃兰就心悸,原来宋清窈送的香薰蜡烛里掺着诱发排异的蛋白酶。
她挣扎间扯断的项链坠子里,掉出半颗淡粉色药片 —— 正是苏晚意丢失的免疫抑制剂。
真相大白,我心中的愤怒与悔恨达到了顶点。
手术室门突然洞开,护士举着病危通知书的手在剧烈发抖:“患者出现心脏记忆现象,一直在重复供体生前最后一句话......”我不顾一切地撞开阻拦,冲了进去。
苏晚意苍白的嘴唇正在蠕动,气息微弱。
我俯身贴近,林蔓的声音混着她的气音,钻进耳膜:“阿淮,我衣柜最底层的盒子......”心电监护仪发出长鸣,那声音,仿若生命的倒计时。
我发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三年前的记忆,汹涌喷涌而出。
那天暴雨中的别墅,苏晚意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左手无名指包着渗血的纱布,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悲伤。
她说:“江以淮,我祝你和林蔓得偿所愿。”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默默承受。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更衣室,慌乱间撞翻了三个器械推车。
林蔓说的衣柜在记忆里无比清晰 —— 是苏家老宅那个雕着铃兰花的红木衣柜,十年前她咽气前,确实抓着我的袖子说过这句话。
暴雨如注,把挡风玻璃浇成流动的银河,视线一片朦胧。
后视镜里宋清窈的车灯像嗜血的兽眼,紧紧跟随。
老宅门锁被撬开的痕迹还很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铃兰香,那香味,此刻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踹开阁楼木门时,月光正照在蒙尘的红木衣柜上,洒下一片清冷的光。
最底层的檀木盒里躺着两本日记。
苏晚意的墨蓝封皮上凝着暗红血渍,触目惊心,那是她的痛苦与挣扎。
林蔓的烫金日记本里滑出泛黄的 B 超单,记录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张并排的照片突然割开记忆 —— 二十年前的产科病房,我母亲搂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对镜头笑,那笑容里,藏着多少秘密与无奈。
“1993 年 11 月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