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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层层胶带，泛潮的合同原件里掉出张照片——正是他往张主管咖啡杯投放指纹膜的瞬间。
潮声里混进螺旋桨轰鸣，无人机荧光掠过仓库天窗，拼出“百年好合”的光斑突然扭曲成血红的“证据确凿”。
法槌砸在青铜底座上的回声还没散尽，陈律师的皮鞋已经碾碎阳光里的尘埃。
他将U盘插入投影仪的动作像在拆定时炸弹，荧幕蓝光里浮出张主管的指纹贴生产记录。
“反对！”
孙总裁的律师打翻矿泉水瓶。
陈律师摘下眼镜哈气：“根据《电子签名法》第七条……”他忽然抓起证人席的咖啡杯，杯底残留的蓝山咖啡渍在紫外线照射下泛出荧光——和孙总裁袖口的一模一样。
旁听席炸开声浪。
“我作伪证！”
穿工装裤的男人突然扯烂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淤青，“他们绑架我女儿！”
法警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时，袖管里掉出半张幼儿园接送卡。
孙总裁踹翻被告席往外冲，鳄鱼皮鞋卡在旋转门缝隙。
他扭头冲柳悦嘶吼时，假牙沾着血沫：“你以为赢的是谁？”
法警的电棍戳中他后腰瞬间，西装内袋滑出印着黑鹰图腾的火柴盒。
毕轩捏住柳悦发凉的指尖。
投影仪不知何时切换到海关监控，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正往集装箱塞翡翠镯子——帽檐阴影里露出半枚蛇形耳钉。
陈律师把证据清单塞进公文包，钥匙圈摄像头突然闪烁三下。
他瞥见柳悦弯腰捡起火柴盒，喉结动了动：“建议两位去度蜜月。”
法院外的银杏树哗哗作响，落叶盖住警车远去的红蓝闪光。
柳悦摩挲着火柴盒凸起的纹路，冰凉金属硌着婚戒内侧新刻的防伪编码——那是毕氏集团昨天刚注册的专利钢印。
毕轩突然攥住她手腕。
马路对面咖啡厅里，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正把方糖垒成塔，第三块糖坠落时在桌面磕出月牙状缺口。
真相昭彰，家族凝情毕轩目光紧盯着马路对面的女人，压低声音道：“有情况。”
柳悦不动声色抽回手，神色冷静，她凑近毕轩耳边快速说：“先找芯片。”
说罢便不动声色地抠开火柴盒夹层，三粒微型芯片滚落掌心。
毕轩抓起芯片对着阳光眯眼，浮雕黑鹰的第三根尾羽刻着毕氏集团股票代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