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冷面。
不置可否,内心隐隐动容。
4直到晚上,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她被打的画面。
我猛然睁眼,换了鞋,准备出门。
果不其然,刚走到巷口,我又看见她脸青鼻肿地蹲在路灯下。
今晚,她没哭。
可看到我的一瞬,她眼眶却氤氲满了薄雾。
她哽咽着跪在地上:“叔叔,我求求你。
再救我一次吧,我不敢回去,他们会把我打死的。”
我喝了点酒,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恍惚间,我又在她身上看到了女儿的身影。
可我却清楚地知道,她们不一样。
因为我的女儿不爱哭。
她总喜欢搂着我和妻子,笑眯眯地说只要有我们在,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好人做到底,我又把人接回了家。
怕她没回家,那两个畜生会到学校来找她。
所以第二天我又亲自开车把人送去了学校。
可笑的是,他们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车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才得知原来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仪字。
她本来叫张书仪,而张若娣是她妈嫁给她继父后改的。
稍微熟络之后,她话很多,和女儿一样。
她说我以后可以叫她小仪,又问我姓什么。
我冷着一张脸,没理她。
她就扭头打量着我,自顾自地开始猜。
“叔叔,我感觉你应该姓陈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她狡黠一笑:“那看来我是猜对咯,那我以后就叫你陈叔叔吧。”
我依旧保持沉默。
直到下车,我才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下晚自习后,能自己回来不?”
她点点头,笑着跟我说再见。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两道口哨声。
只见马路对面站着几个大花臂的社会混子,吊儿郎当地朝她挑眉:“小美女,哥哥盯你好几天了,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玩玩?哥哥晚上来学校门口接你啊。”
张书仪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几人两眼。
“滚犊子。”
几人这才唉声叹气:“没意思,长得文文静静的,结果是个骂街的泼妇。”
我蹙着眉,朝几人按了声喇叭。
随即,几人轻蔑地朝我啐了口痰,然后哄堂大笑。
“老登,你女儿很漂亮。”
我没说话,开了车门朝他们走去。
这几个人,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直到走近,我看清了为首那个混子手上的伤疤。
蝴蝶状的。
那个小杂种昏迷前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