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说师姐赶回来替我求情,师尊连她一面都没见。
我枯坐在雪地里七日,第七日,我捡起了地上的佩剑覆灵。
我还有仇要报,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一剑接着一剑,试图劈开雪山,终究是蚍蜉撼树。
一日劈不开,那就十日,十日不行,就百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我像是不知疲倦般行走在雪地里。
修为在这日复一日中愈发精进,终于有一日,我看见了雪地的边缘。
刚一跨过屏障,我灵力枯竭,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闭上眼睛前,我恍惚看见一角白色衣袂翻飞。
我是被街巷里烧饼的香气唤醒的,没想到后山雪地的边界竟然是离雲青峰千里外的云城。
醒来后,我先是买了一顶斗笠,在这边界的小城暂时住了下来。
滋养灵力的同时,扫清了不少作乱的魔族。
那一日我在酒楼休息,刚坐下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桌修仙者。
看装束和佩剑,应该是千山门的丹修。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的佩剑覆灵, “兄台有点眼熟啊,是剑修?”
“嗯。”
“剑修的话,你莫不是雲青峰的人?”
另一个丹修打断了他, “怎么可能?
听说师清越伤了一缕神魂,现下雲青峰弟子都回了山门替师尊守关。
除了那个被除名的,叫什么承影的内门弟子,外头哪还看得见雲青峰的人?”
除名?
我握着剑柄的手逐渐收紧。
虽然我早知道的结果,但亲耳听见这两个字时,喉头还是一阵酸涩。
我戴上斗笠,离开了酒楼。
离异火毒发还有一日,我要找个远离人烟的地方,熬过这一次。
路过村寨时,刚撞见一只偷了田里白菜的白兔精,我顺手做了好人好事,用捆仙索将它束缚住。
还没来得及将白兔精收回来,一个人拦在了我面前, “兄台,看在我们都是剑修的份上,你高抬贵手,放了它如何?”
那人穿着最粗陋不过的麻衣,墨色长发随意扎起,那双浅茶色的眸子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
他抱起那只白兔精,给它解了捆仙索, “它刚化形,不懂事才吃了人家的庄稼,我替它将这钱还了。”
说着,剑修掏出一两碎银,端端正正放在了那颗白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