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
那些潜藏在通风管道深处,如同暗流涌动的纳米虫群,仿佛被我流血的眼球所召唤,瞬间汇聚成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倾盆而下,势不可挡。
“这不可能!”
陆沉舟的量子处理器发出了刺耳至极的过载警报,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你的DNA权限早已被注销,怎么可能还能控制这些虫群?”
我吐出满口的血沫,艰难地抬起那根被碾碎了三根指骨的右手。
伤口处涌出的,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闪烁着金属光泽、蕴含着无限生机的虫卵。
原来,七天前悄然植入的神经毒素,早已在无声无息中改写了我的基因编码,让我与这些纳米虫群建立了难以割舍的联系。
“你该仔细检查那些镇痛剂的。”
我用残破的声带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现在,虫群如活体盔甲一般,紧紧包裹住我的全身,被啃噬殆尽的情绪抑制芯片也从耳孔中簌簌掉落。”
量子计算机的防火墙,在虫群面前脆弱得如同薄如蝉翼的纸张。
当“永生计划”的加密文件如瀑布般汹涌涌入我的视神经时,我看到了陆沉舟二十年前那场骇人听闻的手术录像:他竟将父亲的大脑切成了七块,分别植入了不同克隆体的颅腔之中,如同将一个完整的灵魂撕裂成了碎片。
“住手!”
陆沉舟的机械触须如毒蛇般刺穿了我的左肺,却被虫群凝结成的晶体铠甲死死卡住,无法动弹,“那些记忆碎片会烧毁你的意识,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剧痛让我的意识异常清醒,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
我在浩如烟海的实验日志中,终于找到了那段被深埋的代码:“克莱因桥协议”——那能将意识在克隆体间无损转移的终极算法,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
“原来你在害怕这个。”
我扯断了机械触须,任由纳米虫修补着破损的脏器,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只要还有一个克隆体存活,我就能无限重生,你永远也无法彻底消灭我。”
整座实验室的克隆舱突然集体喷射出绿色的培养液,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壮观。
我踩着滑腻的地面,如同一名勇猛的战士冲向主控台。
虫群正在疯狂地啃噬着电力系统,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备用照明亮起的瞬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