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就是凤凰。”
父亲离开的时候,愤怒地打翻了茶杯。
那杯中的碧螺春茶水在宣纸合同上肆意洇开,形成的痕迹像极了当年烫穿我录取通知书的雪茄洞,那是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今早,我收到了来自伦敦博物馆的收藏函。
他们表示想要那件染着茶渍的旗袍,称赞这是“21 世纪女性经济觉醒的物证”。
我站在苏州河畔,静静地看着晨跑的白领们身着我的改良旗袍。
她们身姿矫健,步伐轻盈,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她们不再需要默默地忍受丈夫的鼾声,或是上司不怀好意的咸猪手。
那腰间的玉佩吊坠里,还藏着小巧却实用的防狼警报器。
宋雨薇调去经济犯罪科的那天,送了我一套錾花银剪刀。
“当年我卧底抓家暴男,”她轻轻弹了下刀刃,眼神中充满了坚决,“现在该斩断更隐形的锁链了。”
暮色渐浓的时候,染坊阿婆打来视频。
镜头缓缓扫过晒场,那月光纱在苗家姑娘们的手中上下翻飞,宛如银河落地,美不胜收。
我突然想起撕毁婚约的那晚,周明远曾说我的眼睛像死了的珍珠。
而如今,它们映着万家灯火,明亮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