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而七星灯阵的焦土里,一株绿芽正穿透头骨生长。
第七次踏入祠堂时,长明灯仅剩最后一盏。
灯油里的七窍玲珑心碎片正在融化,每滴落一次,梁柱上的镇魂符就脱落一张。
老妪的尸体高悬在房梁,胸腔被掏空成灯笼状,肠衣上密密麻麻写满我的生辰八字。
供桌上的翡翠笔残片突然立起,在血泊中划出六个字:画尽因果,灯灭魂归。
暴雨穿透残破的屋顶,每一滴雨珠都映出前世的死状。
当我握住笔杆的刹那,整座祠堂地砖翻转,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青铜灯阵。
七盏人皮灯笼无风自动,灯芯赫然是浸泡在尸油中的翡翠笔尖,而第七盏灯笼罩着的——正是我第一世被剥离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