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一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处理工作。
美好得我都有些舍不得睡着。
我居然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他来让我量了体温,看到恢复正常,紧皱的眉头才松开。
然后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出门前,他回头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
行么。”
我用力点点头,心头却好苦涩啊。
眼睁睁看着他点点头,顿了顿,接着头也不回地出门,关门。
一切恢复寂静。
夕阳的余晖倾洒在客厅的一角,整个屋子变成黄调,像是回不去的旧时光。
17.这时,电话响了,是冯教授。
“杨医生,我想了半天,还是想给你打这个电话。”
“今天上午听到你没来上班,电话又怎么都打不通那时候,舒越那小子一下就急了。”
“那神情,我看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见过。”
“他以前跟我说过高中的事儿。
我看他这么在意你,你就是他那个初恋吧。”
“你俩…怎么走到今天这样了。
他这些年不容易,我也能看出来,那小子绝对还喜欢你呢。”
我叹了口气。
“我妈毁了他的家。
够了吗。”
“抱歉冯教授,我语气过激了。”
电话那头静了好久,久到我以为要挂断了,他突然出声了。
“这些年他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你知道吗,他从来没有说过怨恨你们的话,他只是一直在重复。
为什么我要吃外婆亲手做的蛋糕。
为什么不去自己买。
为什么我要吃蛋糕。”
生日为什么要吃蛋糕,王舒越,你在问谁。
我闭了闭眼,最怕的,就是他走投无路之时,却仍明白他人的苦衷。
无所怪别人,只能一遍一遍地责怪自己。
一遍一遍地忏悔。
18.手术室外的哭声好像又萦绕在了我耳边。
时时刻刻敲打着我的心。
那是父亲要做的最后一台手术,术前医生就告诉我们,成功的概率很小。
不做,最多能拖一个月,做,也很有可能当场下不了手术台。
太难抉择了,但是谁不抱着点幸存者偏差的想法呢,万一,抓住了那一点点的可能性,父亲就能很长时间地陪着我们了。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贪心呢。
这是一场生命的豪赌,也是父亲自己的选择。
我祈求上天,用我毕生的运气换父亲挺过这一关。
然而手术中途,一名医生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