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出来了,她没有理会我们,径直往电梯走去。
母亲急忙扑上去抓住她,“医生,医生,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那位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了句“等后面的医生通知你们。”
说完,就进了电梯。
我和母亲呆愣在原地,又过了十几分钟,那名医生又回来了,她收拾完又进了手术室。
半个钟头又一晃而过,灯灭了。
一群人走出来,等待我们的,是那句尽力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却突然抓住了主治医生的手,声音近乎尖利。
“是你!
你中途为什么出手术室!
是不是你根本没有认真做这场手术!”
“如果你没有中途离开,他就不会死!”
母亲像是在那一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一遍一遍劝说自己,是那位医生的错,是她的错。
那位医生似是身形不稳,她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周围医生七手八脚将母亲拉开。
向她说着:“刘医生是在手术已经结束了才离开,那时候病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她要求我们全力抢救到她回来。”
“那她为什么走!
我不信!”
“那是因为她中途接到了她母亲突发脑溢血的病危书!
她要去见亲人最后一面!”
“我不管…我不管啊…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丈夫……她,她,我们女儿才那么小,还没有成年啊。”
说着,母亲指向了我。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像刺一样,扎得我好疼。
我退了两步,几乎想要逃跑了。
我想逃离这里,我想吃父亲买的糖葫芦。
大抵不是那位刘医生的错,她回来又过了几乎半个小时才出来,或许,她又拼尽自己的全力抢救了半个小时。
只可惜,还是没有什么用。
19.后来我才知道,在那天痛失所爱的不只是我和母亲两个人。
那位刘医生的母亲最终抢救无效,她赶下去的那几分钟里,又和母亲见到了最后一面吗。
刘医生,就是王舒越妈妈。
那天,是王舒越的生日。
听说,他外婆是晕倒在在马路边上被送到医院的。
后来他和我说。
“如果,我前几天没有跟外婆说过我想吃她亲手做的蛋糕。”
“那她,是不是不会死。”
我告诉他,脑溢血突发原因有很多,不怪他的。
那天晚上,我和他并肩坐在石阶上,像长途跋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