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谈经论道,有教无类,教学相长,此可曰相师之道;友善而为,权衡有度,通情达理,此可曰做人之道。
(一)这东山自从前朝起,就是一块落草为寇的“宝地”。
段天则上了东山快有十年,而立之年混成了首领。
“这什么狗屁皇帝!”
段天则啐了那张黄纸公告一口,“山底下的百姓早就被你们扒完了,还怪老子们来抢!
毛都没长齐,净干那破事儿!”
“你!
醒醒!”
他朝着麻袋里的人猛踢一脚,“再不醒砍了你的脑袋!”
麻袋里的人被他一脚踢得疼醒了,艰难地起身,爬起来坐着。
旁边有人瞧见了他白净的皮相,窃窃私语。
“你杀了我吧。”
蔺寒蝉虚弱地开了口,“我真没什么可说的,小皇帝和将军的床笫之情,你要听么?”
“我告诉你你别跟我废话啊。”
段天则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宰相!
离皇帝最近的就是你!”
“别急,别急。”
蔺寒蝉稍微向后闪了闪,说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我想想啊……过几天皇上要派他的宝贝将军去守云州,嗯……这条消息有用么?”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王八!”
蔺寒蝉下意识地去抿了抿嘴,似乎是在找他的舌头还在不在。
“是真的,信我啊,你实在不信我,我把皇上杀了给你看看怎么样?”
蔺寒蝉眯着眼,看起来懒懒散散。
段天则看着他这个模样就来气。
“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段天则咬牙切齿地说,“去!
给他绑起来扔牛棚里去!”
(二)蔺寒蝉坐在牛棚一角,看着一头牛吃干草。
“喂,这草好吃么?
我嚼过一根,也没啥味儿。”
可惜了,牛没有搭理他。
“你怎么和牛说话,你别是个疯子,你这样是怎么当上官儿的?”
一个山匪走过来,在他面前扔了一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唔,谢谢。”
蔺寒蝉惊讶于他们竟然会给他准备碗。
“怎么当上官儿的?”
段天则溜达来这边,“没准是小皇上看上了这张脸呢。”
“话别这么说。”
蔺寒蝉突然严肃起来,“我眼睛小,没那么好看。”
“嘿——”段天则上下打量他,“还真是个疯子。”
“头儿,既然他是个疯子,那还留着他干啥,杀了还省俩馒头。”
“也是,你们自己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