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刚才只是踢了场球。
如果忽略他渗血的裤脚，和远处树干上入木三分的落叶——那叶片切断了半米厚的蛛腿。
“回家吧。”
他懒洋洋挥手，“明天数学小测，记得复习对数函数。”
#### **第九章 天台风铃**暑假前的黄昏，天台风铃叮咚作响。
苏清雪将冰可乐贴在林墨脸上：“周婉柔说今晚有陨石雨。”
“是灵界残骸。”
他屈指轻弹易拉罐，气泡涌出的瞬间，操场地面浮现覆盖全校的金色阵纹，“我做了防护结界。”
“用这个？”
她突然扯开他衣领，露出锁骨下嵌着的青铜碎片——那是苍溟剑的残刃。
林墨僵住。
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胸口的旧伤，那是千年前白璃刺入的位置。
“总得有人当阵眼。”
他笑着扣好纽扣，“比起这个，你志愿填好了吗？”
苏清雪迎风张开笔记本，报考意向栏写着“江州大学临床医学”。
“我想治好你的手。”
她指着远处操场上打闹的陈浩他们，“还有所有人的‘特殊病’。”
晚霞如火，林墨的叹息融在风里：“你会成为比白璃更好的医仙。”
第一颗“陨石”穿透云层时，他轻轻按住她发顶：“低头。”
苏清雪闭上眼睛。
天地间响起清越的剑鸣，像初春融化的溪流，又像千年不散的执念。
### **第十章 早读铃与符咒铃**晨光穿过高二（3）班窗台的绿萝，苏清雪站在讲台领读《滕王阁序》，粉笔灰随着她的袖口起落。
林墨趴在最后一排，用朱砂笔在便签纸上画缩地符——昨天陈浩抱怨食堂离教学楼太远。
“林墨，轮到你接句。”
苏清雪突然点名。
他慢吞吞起身：“…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
“下一句是‘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陈浩扭头嘲笑，“睡神又卡壳！”
没人注意到林墨指尖微动，一缕金光窜出窗外。
三公里外的市气象局，雷达屏上即将形成冰雹的乌云悄然消散。
周婉柔忽然举手：“老师，我想去医务室。”
她经过林墨课桌时，将一张纸条按在他摊开的《五三》上，上面是用银笔画出的扭曲图腾——正是他昨夜在后山斩杀的蛇妖额纹。
***午休时，林墨拎着扫帚溜进器材室。
储物柜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转校生许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