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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突然没了讲话的兴头，一搭没一搭地吃完了饭，打车回了学校。
刚到宿舍楼下，突然想起把钥匙落在实验室里，又不想赌宿舍有人，便折返到实验室拿钥匙。
实验室的日光灯在夜里泛着青白，我对着离心机发起了呆。
突然爆裂的烧杯声惊得我跳起来，试剂架上摇晃的溶液映出走廊里交叠的人影。
王智逸将浑身酒气的师姐抵在防火门前，她腕间机械表的冷光刺痛我的视网膜。
“三年算什么？”
师姐带着醉意的嗤笑被撞碎的警报器切断，“你做的又是什么”师哥嘶吼着，白大褂下摆沾着咖啡渍，像团被揉皱的方程式。
我蹲在通风橱后捡玻璃碴，攥住我的心脏。
师哥的瞳孔里跳动着奇怪的火焰，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他的体香将师姐逼进墙角。
他沾着血渍的拇指按在师姐渗血的指尖，疼痛与战栗顺着血管炸开成苯环状的烟花。
他呼吸喷在师姐耳后的栗色发梢，“但有些错误……”尾音传进我耳中，我似乎尝到威士忌的苦涩。
窗外惊雷拉开雨幕，培养箱的红色数字在黑暗中明灭如心跳。
三个月后校庆典礼，我作为优秀新生代表上台。
我看见台下师哥腕间换了块玫瑰金腕表，在日光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
实验服口袋里，那枚染血的玻璃片安静地硌着大腿。
我对着话筒微笑时，忽然想起那夜他脚下的课题申请表——被咖啡渍晕开的“情感依赖对实验误差的影响”字样，正巧盖住了我偷偷画在页脚的苯环。
3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来到了期末，自那次之后我有意躲着师哥，慢慢地心里也就淡了。
周末时分，实验室里仅剩下我和师哥两人，“师哥，要来杯奶茶吗？”
“好 。”
玻璃窗外的人流像被按下慢放键，脚步声、谈笑声透过门缝渗进来，却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膜。
我盯着师哥面前那杯冷掉的焦糖玛奇朵，杯沿的奶泡已经塌成一片惨白的沼泽。
他修长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金属边框折射的光斑跳到他锁骨下方——那里有道浅红色的印记，像是被指甲刮破的痂。
“师哥最近熬夜做数据了吧？”
我的尾音卡在吸管里，搅起一圈褐色漩涡。
他脖颈后的碎发被空调吹得颤动，像某种示警的绒毛。
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