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便是。”
你答应一声，将外衣递给她，晾在炉火旁，自披了手中白衣，望她一眼，又急忙装模作样地翻阅起她赠你的书了。
沈却看着你，浅浅泛起一抹微笑：“师弟穿白衣更相称不少，若是有闲，帮你做件衣裳也可。”
“……谢谢师姐。”
“今日怎这般客气了？”
沈却调笑一句，在你近旁坐下，接续着翻看起未竟的书卷来。
明烛摇曳，将她精致的侧颜勾勒得棱角分明，每一处都如鬼斧神工般被雕琢得恰到好处，天生便是一块绝佳的璞玉，莹润动人。
她轻瞥你一眼，便是惊鸿。
“师姐……这里有处剑诀不是很明白……”你将书卷推至灯下，慌张解释着，她倒温柔地回望着你，缓缓凑近，与你几乎发丝相抵，指尖在书卷游离，一字一句替你解释着，你却已不知自己听了多少了。
“至于这里，你可去问问江遇，我近日仔细教过他的。”
一阵风来，猛烈摇晃起窗棂，你心下一紧，又随着古木的吱呀声缓缓沉静。
你点点头，突然问道：“师姐，喜欢他么？”
“什么？”
沈却一愣，被你问的有些发懵，又牵强地附和道：“他聪慧难得，作为师父，自然是喜欢的……我说的是……唉，算了。”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你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口无遮拦，但你胸中郁结着什么东西，抵在你的喉咙，只好灌一口酒，却毫无作用，反倒被呛得猛咳起来。
沈却连忙替你轻抚后背，怜惜地望着你，垂眸呢喃道：“他，并非我心悦之人……”风雪愈发猛烈，炉火却也烧得更旺，将小小庙宇映得温热亮堂。
“是吗？
我觉得江师弟有天骄之姿，秉性良善，与师姐相配，倒也不免一段佳话……如此，倒也不错……”你低头念叨着，看不清神情。
沈却长叹一声，声音中竟染了几分伤怀：“不错吗?像他们那种人，最是重情吧。
事事宠你护你，心心念你爱你，不好吗？”
“许是好吧……”沈却自嘲地笑笑：“曾经我也以为是好的，现在我才明白，哪有那么多传奇佳话。
所谓天才也好，异人也罢，千日事事顺遂，一朝功成名就，不过像那白狐口中道人，看似光鲜亮丽，苦楚不过是另有其人背负罢了。
黄符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