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一个月,有些等不及了。”
我打开台灯,光亮将屋子里沉闷的气氛驱散了几分。
“彤彤,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就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
“我丁克是真的,我的家庭远没有你表面看到的和谐,我一直是在批判式教育长大,我不知道如何教导一个孩子,我更怕他受我影响,继承我的悲惨人生——我实在不知道那晚苏怡是怎么爬上了我的床……我一直没和你提,是怕你接受不了。”
周遇安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坚定,到最后细若如蚊,底气一步步趋向于零。
但我还是再次,清楚地听到,周遇安承认自己出轨的事实。
他无措的双手撑着太阳穴,喉间似是有些哽住。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放低姿态恳求:“彤彤,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我们不要离婚。”
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神色无半分波动。
周遇安从未见过我这般冷漠,这么多年,我在他面前的眼神,或许是崇拜,爱慕,软弱。
但绝对没有这样,冰冷得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人总是在永远失去的那一刹那,才知道往日非寻常。
我静静地看着他:“结婚不久,我们去月老庙,我们各自在桂树上挂红牌,你为了不让我看到你写的,把你的红牌挂得好高。”
“前几天我去看了,周遇安,你写的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而我写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你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娶我的时候,我在满怀期待地和你白头偕老,你说讽不讽刺?”
“我宁愿你不娶我,也不要娶了我以后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除却巫山不是云,所以是谁都可以,所以你选择我,对吗?”
周遇安嘴角嗫嚅了下,眼神充满被揭穿的惶恐:“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继续说:“我这些年虽然一直跟在你身后,但你扪心自问,我可曾有干涉你的任何抉择?
我一直知道你娶我,是为了两家关系,也是为了堵住幽幽众口,你演的这场戏里,我同样追逐得筋疲力尽,时过境迁,你早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周遇安。”
最后我说,到此为止吧,周遇安。
周遇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像是被最终定罪的犯人,目光彷徨又绝望。
若不是坐在椅子上,他只怕会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