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么?!”
我淡淡瞥了一眼书童,突然想到,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出家还带着随从来的。
见我没说话,书童便指着我道:“叶梵音!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如日中天叶家的女儿吗?
若不是因为你父亲,殿下又岂会和白小姐分开,甚至要入了这菩提寺赎罪。
这是你叶家的孽障!”
门里灌进来冷冽的北风,我紧了紧衣领,跪在外面的萧承衍终是开了口:“毕安!
休得无礼!
梵音和此事无关……”话音还未落,萧承衍便直挺挺地躺在了雪地里。
萧承衍烧了起来,出于不忍,我和毕安把他挪了里屋。
浑浑噩噩间,萧承衍喃喃自语:“幼薇、幼薇……是我对不住你……”即使已经做好准备放下萧承衍,可此时疼痛还是密密麻麻地攀附在我的心头。
毕安更是失了分寸哭着道:“叶小姐,我求求你,你去请白小姐来好不好,来看看殿下吧,就像以前那样!”
我身形滞了滞,原来,为了讨好萧承衍开心,我竟让自己受足委屈去请白幼薇来这菩提寺看望他。
可每次,我在白家门口受尽了羞辱。
我唤来主持,主持也被萧承衍的滚烫的身躯吓到,虽寺庙不问俗世,可到底萧承衍的身份贵重。
主持请来了太医。
不眠不休了一整夜,萧承衍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眼时,依稀看到床前一袭白衣的我,忍不住咧开了唇急急唤道:“幼薇,你来啦?”
2人人都道我便是萧承衍成佛路上最大的业障。
当年意气风发的皇四子,在对北境一战中损失十万精兵。
白将军为救萧承衍断后而被敌军乱箭射死。
可这场战役,萧承衍只是名义上的统帅,真正发号施令的是我的父亲。
父亲一生未尝败仗,此役之后身负重伤,抑郁而终,甚至连虎符都不见踪影。
叶家便只剩下祖父苦苦支撑着门楣。
皇四子自请入菩提寺剃发修行,而暗恋他数年的我,便跟着入了寺。
我以为能就此洗刷父亲的罪孽,也有自己隐秘的私心。
也许趁着这个机会,我能够打动萧承衍。
甚至在他听闻白幼薇即将成为太子妃后破了戒,喝了酒,拉着我错认为白幼薇疯狂亲吻时。
我也只是带着隐秘的欢喜迎了上去。
萧承衍清明后,看到床边是紧绷住身子的我时,眼里闪过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