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一丝埋怨道:“梵音,还是换回僧服吧,你穿白衣不好看。”
其实我也不喜白衣,我素爱艳丽,可白幼薇喜欢,我为了讨好萧承衍,便将衣橱里的衣物全换成白衣飘飘。
可昨晚我已和主持禀明还俗,这白衣是贴身丫鬟从叶府匆匆拿来应急的。
我把药碗放下,原本昨日应该细心照顾萧承衍的毕安风尘仆仆跑了回来,语调里全是欣喜:“殿下,殿下,你看谁来了。”
白幼薇跟在毕安后面姗姗来迟,萧承衍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萧承衍拉过白幼薇的手嗔怪道:“幼薇,这风雪天,你为何来了寺庙,也不怕摔着,梵音,快把手炉拿来给白小姐暖暖。”
三年来,白幼薇第一次来了这菩提寺。
当年白将军身死,皇帝询问白家遗孤白幼薇有何愿望之时,她亲口说出愿为太子妇。
陛下还未答应,心高气傲的萧承衍便一气之下入了寺。
萧承煜在苦劝我回头无果时,在皇后的恳求中只得答应了这门婚事。
叶府来的贴身丫头玉沁终于忍不住道:“我家小姐又不是仆从,这种事怎能使唤她!
她今日……”我给了玉沁一记眼刀,她讪讪闭了嘴,我不想要横生枝节。
白幼薇此时却温润地望了望萧承衍:“不打紧的,我们都是将门子女,这点风雪算不得什么。”
“将门”这两字白幼薇咬得极重。
果然,萧承衍想到了那场大败,他罕见地动了怒:“叶梵音,一个手炉而已,你入寺这么多年,还当自己是叶家小姐么?!
若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我和幼薇如何会——”我看到了白幼薇眼底的得意。
指甲嵌入了掌心。
即使素日里别人再怎么挑拨,他从未怪父亲分毫。
哪怕是说我是为叶家赎罪入了这寺庙,萧承衍也只会捻着佛珠淡淡道:“梵音,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入寺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须如此惩罚自己。”
原来,在萧承衍心中,还是对我父亲有怨恨。
也难怪那次云雨过后,清醒过来的他眼里会是羞辱和愤恨。
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大抵是萧承衍最为耻辱的事情。
萧承衍和我四目相对,我无波无澜的眼睛给萧承衍带来了一丝慌张,他本想张嘴说些什么。
白幼薇却扑进了他的身子,梨花带雨道:“承衍,我只有你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