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是王冰的死亡日期。
“莫西沙星在货架第二层。”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仿佛从深水中浮出。
我看着他嘴角跳动的细小电弧，便利店玻璃映出的身影比实体慢了0.3秒，就像信号不良的监控录像。
解剖学教材在帆布包里诡异地鼓胀起来，皮质封面烫金的0217灼烧着我的指尖。
抬头时，男人的衬衫后背完全透明，脊柱位置嵌着的微型芯片正沿着神经突触流淌蓝光。
雨滴悬停在半空，电子钟开始倒转。
他握住我的手腕，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管而是光纤，冰冷的触感顺着脉搏直窜心脏。
“他们删除了我的云备份。”
他瞳孔里闪过数据流的幽光，我袖口突然渗出血迹，和三天前在太平间沾染王冰遗体时一模一样的位置。
男人手臂上的刺青正在增殖，0217分裂成无数病历编号，蛇形权杖缠绕着心电监护仪的波形。
“小心QT间期。”
像素化的食指在我掌心写下十六进制代码，尖锐的电子噪音吞噬了后半句警告。
他的轮廓如老式电视雪花般消散时，货架轰然倾倒，上百支左氧氟沙星滚落脚边。
每支药瓶标签下都叠印着死亡证明编号，所有编号都以0217结尾。
电子钟第七次跳回19:17分时，袖口凝结的冰碴刺痛手腕。
解剖学教材在包里高频震动，烫金数字0217透过帆布渗出诡谲的蓝光。
我抓起货架第二层的莫西沙星，三天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扎进脑海，王冰遗体僵直的手指间，卡着的正是这种药片的铝塑包装。
静止的雨滴形成千万面棱镜，我在某块碎片里看见自己躺在抢救床上，心电监护仪显示着致命的尖端扭转型室速。
而站在抢救车旁调配利多卡因的，赫然是白大褂沾满黑色黏液的男人。
“你终于发现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干扰杂音，崩开的衬衫纽扣后露出跳动的量子芯片，“当观测者意识到叠加态......“解剖学教材自动翻开，泛黄书页渗出鲜血写就的护理记录。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三天前写的强心针注射记录被篡改成左氧氟沙星静脉滴注，医嘱签名栏里“王冰”的笔迹正被黑色物质蚕食。
便利店玻璃突然映出双重影像。
左侧是正在融化的男人，右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