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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待嫁,未婚夫却娶了冒牌千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笑了:“贺小姐从小左右手习字,右手伤了,左手一样能写,顾夫人别客气,左手写出来的字,掌柜们也一定识得。”
“对,你总不会两只手都伤了吧,我看你刚才出来还拿东西来着。”大家起着哄。
顾夫人眼睛里泪花闪着,我上前一步:“宝珠,把笔墨拿上来,顾夫人,请吧。”
“我在江南游历时,曾见过顾夫人写的一首小诗,小女子极喜欢,买下了夫人的诗稿,给各位掌柜看看,这是顾夫人的笔迹,待会可别认错了。”
我从荷包里掏出一张诗稿,这是我刚在茶楼写的诗,正好派上用场。这笔迹,和掌柜们账单上的笔迹可是一模一样。
诗稿传阅了一遍,大家开始盯着顾夫人:“顾夫人,开始吧。”
顾呈风脸色发黑,只对我发难:“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来探花府搅事,来人,把我把这人拖下去。”
宝珠挡在前面大声叫道:“救命啊,我们小姐只路见不平,为掌柜的说句公道话,顾大人现在是不愿意付账所以为难我家小姐。”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大家一拥而上,把我挡在身后:“对啊,给钱,想找借口赖账?咱们就官府见。”
顾夫人一声娇斥:“别吵了,我写就是了。”
下人拿出纸笔,她歪歪扭扭写下了贺瑶两个字。
大伙看看她的字,再看看诗稿上的字,一脸疑惑:“这是一个人的字?”
我嗤笑:“顾夫人真是为了赖账什么都做得出来,写成这样唬谁呢?除非夫人不是贺瑶,那,夫人是谁?”
顾夫人一脸惊色,倒退几步,尖声道:“胡说八道,我不是贺瑶谁是,我是堂堂御史的女儿,探花夫人,岂容你污蔑,来人,把她的嘴给我撕烂!”
探花府的下人如狼似虎地冲出来要捉拿我。
宝珠挡在我身前,被人狠狠地推倒。
顾呈风在一旁怒声道:“你一个女子带着人来我府上闹事,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有何居心。”
顾夫人带着仆妇冲上去,一把扯下我的面纱,看到我的脸,她眼中闪过一丝妒意。
宝珠被仆妇压制住,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家小姐,你们可知我家小姐的身份,她是何人,当心老爷回京后唯你们是问。”
顾夫人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宝珠脸上:“你一个丫头奴婢,也该在本夫人面前叫嚷,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我想护住宝珠,却被人拦住,我怒气涌上来:“顾夫人,不是听说贺家家规甚严,贺小姐知书达理,却是这般凶狠?对下人这么狠辣?”
顾夫人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夹杂着得意:“我可是探花夫人,你是哪家姑娘,我家大人到时候倒要和你家长辈好好理论,是如何教导你的。”
“我现在就要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说完,她上前一步,我想躲开,却被仆妇抵在身后。
下一秒,一个耳光便狠狠甩在了我脸上。
我的脸立即肿了起来,从小到大,父母都未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却被这个冒牌货打了?
宝珠气的眼眶发红:“顾夫人,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她紧逼上前,低声道:“代价?挺能说的啊,本夫人便是划烂了你的嘴,你又能耐我何?”
我急急避开,大声呼救:“你是假的贺瑶,我才是真正的贺瑶,我现在要报官!”
众人一片哗然。
顾呈风本是袖手旁观,听到我的呼叫,脸色一变,把顾夫人拉住,我连忙挣脱仆妇的手,退后几步:“顾大人,你与江南御史贺大人嫡女贺瑶有婚约,可是你却在半年前与这位小姐成亲,将她认作贺瑶。”
“我问你,可曾有贺家小姐的庚贴,可有婚书,可有订婚时两家的定亲信物?”
顾呈风脸色发白,又退后一步。
顾夫人上前挡在身前:“我与夫君自幼青梅竹马,当然有婚书,你一个未出闺的女子,这事儿跟你有何关系?”
我冷笑一声,掏出一块玉佩,那是顾家和贺家订亲的信物。
“我要告你冒名官宦小姐之罪,冒名替嫁,污我名声。”
我从江南入京待嫁,却发现未婚夫已经成了亲。
名满京都的探花郎顾呈风半年前成亲了,娶的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江南御史的女儿贺瑶。
我站在探花郎府门前拧着手帕皱着眉。
可是,我才是江南御史的女儿贺瑶啊。
……
探花郎叫人把拜帖扔了出来。
“什么人胆敢冒充我夫人,夫人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会认错?
拜帖被扔在地上,宝珠气得眼泪在眼睛里转圈:“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你是冒充的?”
“小姐与顾家公子自幼定的亲,这次咱们回来不是要准备成亲的吗......”
我“嘘”让她噤声,这次回京待嫁,本来是和父亲母亲一起出发,但是我淘气提前先进了京,想着没有父母的念叨可以松散两天,在京城好好玩一玩。
谁知回到京城才发现,老宅居然因雨天耽搁还未修缮完毕,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大闺女也不好出去住店,想到年幼时对我颇为和蔼的顾老夫人,两家又有婚约在身,去他府上借居两日应急,一是方便,二是安全。
却没想到遭遇了这一幕。
顾府下人的趾高气昂,探花郎地不屑一顾让我嗤笑,不会认错?
你最好没有认错。
我带着宝珠买遍了京城银楼的名贵首饰,把帐单统统送到了探花府。
毕竟账单上签名的人,可是江南御史的女儿贺瑶啊。
午时,京城探花府门前挤满了人,京城各大成衣铺子,珠宝酒楼的掌柜都挤在了门口:“顾大人,这可是你夫人的名字,你可不能赖账。”
“对啊,探花夫人的名字谁不知道?难道还有人敢冒充不成?”
“顾大人,不过几百两银子,麻烦你结一下,我们小本生意,不得赊账过夜。”
“顾大人,要是府上手紧,要不你叫夫人下个月再来买?把那珠冠先退给我们,另一位夫人也喜欢等着要,那可是八百两啊。”
“对啊,你要没钱,就别让夫人到处买东西,买了不给钱算怎么回事。”
“就是,不给钱,咱就是告到官府也不怕。”
我坐在对面茶楼上看热闹,远远看着顾呈风额间有了薄汗,看着门口挤作一堆的人,有苦难言。
我喝着香茗,微微笑,不是娶了贺瑶吗?那就承担这名字下的一切吧。
正热闹着,府里有位夫人走了出来,一袭素衣,娇怯似一阵风便能吹倒,她眼角红着看着顾呈风:“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的正是现在顾探花的夫人,那个探花府里下人口中的贺瑶。
她看着掌柜门手中的账单,上面签的字,她摇摇头,对着掌柜们说:“这不是我签的,是有人冒充我。”
掌柜们不依了:“你说不是你签的就不是你签的?”
她很自信地说:“因为夫君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小母亲并没有教我写字,所以,我并不会写字,这笔字不是我写的。”
顾呈风想拦住她的话已经来不及,看着众人一片哗然:“堂堂江南御史的女儿,不会写字?”
“前段时间不是还传她会作诗嘛,怎么可能不会写字。”
“顾夫人为了赖账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啊。”
顾呈风解释:“夫人心急解释得误会了,只是最近夫人手伤了,写不了字,她从小习诗书,一笔漂亮的簪花小楷,怎么可能不会写。”
“那就让顾夫人写一下名字,让大伙看看,跟纸上的字迹对不对就是了。”我从人群后走上前来,微笑着看着他:“顾探花说是不是,这样岂不是一目了然?大家也心服口服。”
“江南御史贺大人饱读诗书,贺夫人更是出自书香门弟,他们的女儿,三岁会写字,五岁会作诗,谁不知晓。”
大伙点头:“就是,让顾夫人写个名字,咱们大家伙看看便是。”
顾呈风狠狠盯着我:“这位姑娘是哪位?这和你有何关系。”
我笼着面纱,退后一步:“我只是帮各位求个公道。”
那顾夫人躲在顾呈风身后:“夫君,我不会写。”犹豫了一下,想到顾呈风的话:“我,我右手受伤了,不能写字。”
围观的人炸了锅:
“难怪那个顾夫人写的字那么丑,我还说贺家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不认字?”
“而且他们成亲的时候,好像贺家是没来人,当时还觉得奇怪。”
“贺小姐当时嫁妆才十几抬,还是简薄的,我当时还奇怪,贺家女儿怎会从客栈出嫁!”
顾夫人手帕捂面,眼泪涟涟:“我将双亲给我的嫁妆捐给边境的灾民,只带着单薄的嫁妆入了府,没想到却被人如此诬蔑,妾身日后如何有脸面活下去……”
“无论我如何分辨,这位姑娘都说我是假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明示,妾身也好自证清白。”
“还是说,姑娘爱慕我的夫君,想逼死了我嫁给他,姑娘!大家都是女人,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
“现在我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唯有一死以证我的清白。”说完,顾夫人往旁边的石柱撞去,旁边所有的人惊呼出声。
“夫人,你这是作什么,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做出这样的傻事!”顾呈风一把抱住她,顾夫人依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顾呈风气急了眼,怒吼道:“来人!把这散布谣言、污人名声的女子抓起来,在我府前,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胆子!”
宝珠拼死挣脱了扑妇的牵制,死死挡在我面前,被两个粗壮的仆妇一掌打倒,另外一个仆妇将她按倒在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她的脸上:“小蹄子!还敢来探花府闹事!”
另外两个仆妇要过来抓我,我拔下头上的金簪顶在颈项上:“谁敢动我,我是江南御史贺大人的嫡女贺瑶,今日我若出事,三日后爹爹回京,必不放过你们。”
仆妇想上前抓我,又看我手执金簪,怕闹出人命来,只回头看着主人的眼色行事。
顾呈风气得脸色发青:“今日不给你个教训,别人还以为我探花府人人可欺呢!顾加夫人的名声岂能让你污了去!”
“你们在等什么,把她给我拿下,出了事,我负全责。”
仆妇一拥而上,把我抓住,簪尖划破我的脖子,有血开始沁出来。
仆妇边抓住我的手边骂:“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们大人面前放肆。”
“啪嗒”一声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我的手都差点被她们的蛮力拧断。
我努力挣扎着:“顾呈风,你敢动我,待我父亲回京,必不放过你,我并没有污她的名声,是她假冒了我。”
顾呈风嘴角噙了一丝狠意:“那就看你父亲来不来得及救你,姑娘这样伶牙俐齿,不如尝尝我们府上的板子,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来人,把这造谣生事的泼妇押在门口,打十个板子,看她还敢不敢造谣生事!”
“呀,太过份了,一个小姑娘,哪里挨得住十板子。”
“没办法,谁敢反抗顾大人啊。”
“这姑娘看着细皮嬾肉的,这下可要受苦了。”
长凳拿出来,扔了我面前,顾呈风一挥手:“押上去,给我狠狠地打。”
我拼命想挣脱却于事无补,被两个粗壮的仆妇死死押在长凳上,“给我打。”
“一”一个板子落下来,我却没有感觉到痛。
一个人扑在我身上,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啊!”
原来是宝珠,她白着脸高喊道:“不许动我家小姐。”
板子无情落下,宝珠痛得冷汗直流,我被堵住了嘴,“呜呜”发不出任何完整的话语。
顾呈风怒红着眼:“贱婢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她给我拖进去。”
话毕,他转过头死死盯着我,“我今日必得给你一个教训,给我打!”
身材粗壮的仆妇举起几尺厚的木板,蓄力往下挥去,我咬着牙准备生生承受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住手,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原来柳青青原是顾呈风的一个远房表妹,从边境过来投亲,老夫人去庙里礼佛不在家,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顾呈安便让她寄居在顾府,不料顾呈安对她一见倾心。
柳青青也想攀附高门,两人一拍即合,眉来眼去私相授受,居然还未成亲便让青青有了身孕。
柳青青又哭又闹,说如果顾呈安不娶她,她便去告官。
顾呈安虽有婚约在身,但是想到两家十几年未有联系,恐怕早忘了这门婚事,再加上爹爹在江南待了十几年,不知何年马月才会回来,等他给柳青青套上贺家女儿的身份,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日后贺家知晓,只当认了个干亲,难道体面人家还真的会撕破脸不成?
他带着青青出席了几场诗会,打造了才女的声势,然后他刚好中了探花,别人更不敢多疑,于是两人顺势成了亲,外人只道贺姑娘一人先进了京,择了婚期完了婚。
顾呈风借着江南御史女婿的身份,在官场上得了不少好处,各位大人都多少给他些面子,让他混得如鱼得水,他日子过得畅快,自然忘记了,纸如何包得住火。
不料皇上突然让父亲回京述职,我提前回京,一下撞破了他的好事,把他的美梦打碎了。
在两家长辈的雷霆手段下,贺家与顾家解除了婚约。
顾老夫人失望地看着顾呈风:“那个柳青青,名不正,言不顺,身世还明,你打算如何处置?顾家的脸面已经被你丢尽了,日后宗妇,绝不可能是这样品行的女子!”
“便由老身作主,给她一个姨娘的身份,关在内院吧。”
顾家这桩丑事闹的太大,作为新科探花,他被叫去了宫里,出来后连着几天都面如金纸,魂不守舍。
后来宫中消息传出,因为他的丑闻,皇上将他训斥了一番,并道为人不正如何为官,停了吏部给他安排好的官职,
让他在家反省三个月。
皇上金口一出,他的仕途基本就断送了,无非是看在顾家满门忠烈的面子上,留了几分颜面。
京中贵人们见风使舵,马上躲得远远的。
柳青青被放了出来,她本要受刑,但因为有孕在身,只罚了金,衙门将人放了出来,由顾家看管,不得随意走动。
而柳青青回到顾家后,却不肯安生,一哭二闹三上吊要顾呈风再名正言顺娶她一次。
顾老夫人说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名分可以给,若要做正室,除非她死了。
柳青青眼看着自己的身份从探花夫人变成了妾室,哪里肯依,天天在府里缠着顾呈风哭闹。
她捂着肚子在顾呈风面前哭诉:“我是你名媒正娶进来的,你怎可不认?而且,那玉佩也是你给我的!顾呈风,你若不娶我,我便将此事告之官府,这都是你的主意!”
“你贪图我的颜色,又听闻江南御史的女儿性格肃穆,不好相处,便动了歪心思,你不愿意放弃这门姻亲,又不想娶别家女儿,既要又要,把别人都当傻子摆布,其蠢如猪,天下便宜都是你一家的不成!”
“风光都是你的,出了事便让我担着?顾呈风,你想得美。”
顾呈风此刻却打着别的主意,他日日让人往我们府上送东西,东城的鲜花,南城的绸缎,百宝楼的首饰,琳琅满目,一日日送到我们贺府。
直到宝珠一日气呼呼地回来拍着桌子生气:“顾家真不要脸,那个顾呈风天天给小姐送东西,在外面边买东西时,到处和别人说,和小姐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贱人误了他。现在他知错了,俯低做小,定要哄好小姐,再续前缘。”
“外头的人还夸他是性情中人,呸,不要脸。”
我叫人把所有的东西用马车拉到了顾府,递交老夫人,并传了话:“两家自此决绝,再无相交之意。”
柳青青看着这些东西嫉妒得红了眼。
顾呈风一把甩开她:“与我有婚约的本就是贺小姐,你一个冒牌货,如何能做庶,你既不是贺瑶,那婚事自己就做不得真。”
顾夫人扯着他袖子摇着:“夫君,你说要待青青一辈子好,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都忘了吗?”
顾呈风反手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不知羞耻,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我对我妻子的承诺,你既不是我的妻,这承诺自然做不得数。”
柳青青摊坐在地上,不明白怎么一下便变了天,明明就是夫君让她嫁进来的,三书六礼 ,如今竟做不得数了。
爹爹一挥手:“来人,把人都带到官府去,本官一定要弄清楚,到底谁敢冒充官眷,私定婚约!”
官差一拥而上,柳青青被官差带走了,顾呈风还跪在地上,只看着爹爹:“岳丈大人,都是我被小人蒙蔽,才匆忙成了亲,是我对不住贺家妹妹。”
宝珠“呸”一声,“刚才你跟夫人欺负我家小姐的嘴脸我还记着呢,什么岳丈大人,什么贺家妹妹,就凭你也配?少来攀扯!”
娘亲牵了我的手,扬起头看向他:“好一个探花郎,顾家如此门风,实在配不上我的瑶儿,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我已去信你母亲,都是她远在佛堂,不问世事才闹出这种荒唐事儿,待她回来,我自与她去说。”
顾呈风慌乱道:“贺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贺家妹妹,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待贺家妹妹的!”
爹爹冷眼看着他,一脸不屑:“大可不必,顾大人,以后休要提这门亲事!你一个婚事在身的人,还想高攀我女儿,我呸!”
这一场闹剧,声势浩大,引来了无数人看热闹,不过半天功夫,新科探花郎娶了一个假的御史之女的事,便传遍了京城。
我随着爹娘住进了贺家修缮好的宅院。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了丑闻,从庙里吃斋赶回来的顾老夫人,带着浩浩荡荡的下人,抬着无数的礼盒,押着顾呈风进了贺府。
我进到院子时,正好看到顾呈风跪在院子中央,老夫人沉着脸骂道:“从小我便教导你,读书识礼,不承想,你竟做出这样的事儿,娶了个假儿媳妇败坏门楣。”
“顾家几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贺家对你如何处置,老身都毫无怨言,只怪我管教不严,让你做出如此错事。”
“自你父亲战死边关,我便一直闭门不出,常伴青灯古佛,没想到你居然长出这般歪心思!”
“我愧对顾家,愧对你父亲,愧对列祖列宗,你便跪在这里,好好赎清你的罪孽。”
顾老夫人,是德高望重之人,我见她气得够呛,连忙上前行礼。
“夫人安好,贺瑶虽是女儿身,却也知礼仪廉耻,我不可能嫁给顾公子这样的人,还请老夫人作主,互相归还信物,了了这门婚事。”
娘亲抹着眼泪:“姐姐不知道,瑶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安心在家待嫁,只等她爹爹回京,便操办婚礼,却晴天霹雳般得知这个消息,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你叫瑶儿怎么活啊。”
顾老夫人递过一个盒子,里面是订亲的玉佩:“这是当年订亲的信物,就此退还,从此,瑶儿好好地找个好郎君嫁了,这次我带来的东西,原是给瑶儿准备的聘礼,如今便当作给她的添妆,往后瑶儿便如我亲女儿一般。”
顾呈风一听,立时变了脸色,上前道:“母亲,这门婚事原是父亲在世时做主定的,岂能废弃。”
顾老夫人厉声道:“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有脸提你父亲,我还没问你,那个柳青青是怎么回事!”
顾呈风吱吱唔唔。
“不必他说,我已在官府看了柳氏的供词。”
父亲还穿着官服,仿似刚从衙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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