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那个绑了你的流匪头子,我杀了他!”
“晚晚,他们说你被宫里的人带走了,我才……”他还没说完,就被兄长身边的侍卫狠狠揍了一拳。
兄长再也没了耐心,抱着我拔腿就走。
顾流承僵立在原地,追出了几步。
却被乔珠儿轻轻拉住了手。
她惨白的小脸上绽出一个笑:“承哥哥,你去看姐姐吧。
她是金枝玉叶,受了一点儿小伤也是大事。
珠儿没事的,我的命贱……”他终是心软了。
4.回到东宫,宫女才替我解开披风,太医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浑身发热,惟有眼泪划落时还有一丝清明。
“陈太医,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陈太医哆哆嗦嗦地跪下。
兄长含泪握住我的手,“阿晚乖,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银针刺入身体时,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痛却不及顾流承施加在我身上的半分。
三年前我在外出祈福的路上被人刺杀,我由嬷嬷带着,躲藏在寺庙的佛像后。
待到顾流承找到我的时候,我已吓得魂飞魄散,只一味地哭。
“为什么,”我缩在他怀里,痛心断肠:“为什么偏偏是我!”
顾流承那时已经是名满京城的少年将军了,温润如玉,意气风发。
都说在战场上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那一日他却抱着我,不自觉红了眼眶。
“公主,这不是你的错。”
我惊慌失措,不肯坐马车,不肯盍上眼睛。
他便任由我扯着他的衣服,将我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回了宫中。
从西郊佛寺到皇宫,快马都要跑上一个时辰,他却始终温柔又耐心地安慰我,没有一句抱怨。
后来,他跪在宫门,用满身的军功求娶了我。
我十里红妆,嫁给了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顾流承此生,如负晚晚,便叫我凌迟而死,尸骨无存!”
往日的誓言历历在目,我痛得抓破了衾被,怎么也想不通。
我们为何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5.太医为我施过针后,我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睡梦中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
是顾流承。
“晚晚,当日在悬崖边上是我对不住你。
可那也是一时情急,你如今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不是吗?
若是珠儿落进了那群山匪的手里,只怕她会性命不保……珠儿病得很重,她等不及了……不过是一个太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