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回家,我行李箱装的不是人民币,全是人民碎片......春节前夕,我约了辆顺风车。
礼貌问询价格后,司机当即发来信息:“妹妹,做一次就可以少一半车费。”
我紧盯着司机头像,没有恼怒,也没有举报。
而是提了提滴着血水的行李箱,缓缓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回复:“好呀。”
......大概是兴奋过度,聊天框不停弹出新消息。
“真的吗妹妹?你订的是明天上午的车对吧,哥哥保证一大早就开车到你家楼下。”
“妹妹,你喜欢草莓味还是薄荷味,如果可以的话,哥哥我更喜欢奶酪味的。”
见我一直没理他,司机仍不死心道:“你不回答没关系,哥哥知道你害羞,等明早见识过哥哥的厉害你就知道了,保准让你欲罢不能。”
掀起眼皮看了眼手机屏幕,我没回复,起身继续收拾行李。
解剖工具被我一件件放进行李箱,顺带还把明天要送给司机的“礼物”带上。
注意到行李箱上沾染的血迹,我拿了张湿巾,淡定擦去。
做完这些,我躺在床上,呆呆盯着天花板,彻夜未眠。
我不敢闭眼,我怕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姐姐那张鲜血斑驳的脸。
她将水果刀抵上自己胸口,满眼都是痛苦与绝望。
“阿茵,姐姐不明白,徐志成他为什么不被判死刑。”
“你看看姐姐现在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辈子都要挂个粪袋。”
“而他徐志成,只被判了十一年,十一年!”
“更甚至他在监狱里表现不错,还能减刑,可能九年五年的样子他就出来了,要是到时候他又找上我怎么办?”
“姐姐会死得很惨,徐志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阿茵,姐姐现在就自杀,我死后就解脱了,你们也安全了。”
我瞪大眼睛,歇斯底里地哭喊:“不要!”
可这根本无济于事,姐姐毅然决然地将水果刀扎进心脏。
殷红的鲜血从她胸口潺潺流出,没一会儿就浸透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像是盛开的罂粟。
不顾医生的劝阻,我挣脱束缚,拼命跑上前,接住姐姐摇摇欲坠的身体。
姐姐温柔地笑了起来,在我耳边轻声叮嘱:“阿茵,姐姐先走了,你一定要代替姐姐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抬起手臂,借着月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