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他竟然就坐在对面。
大眼对小眼三秒,我低下头准备把他当空气。
他却过来敲敲我的桌子,示意跟他出去。
我垂下眼皮不理他,他锲而不舍地坚持敲桌子,周围的同学都不满地看了过来。
我只好无奈地起身跟他出了门。
“颜贝贝你没有点正经事吗,这么大个人了,天天跟着我真的很烦,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不行吗?”
纪衡刚走到拐角,背对着我冷冰冰地教训道。
早就知道没什么好话,但我还是有点失落,叹了口气回答:“现在我知道了,跟着你转确实没有意义。”
他转过身盯着我:“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像个怨妇。”
“好的。”
我说,“如果你教训完了,我要回去改论文了。”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他叫住我,然后朝我靠近了一步,把手里的咖啡递过来:“你的论文是准备发A类期刊的那篇吧?”
“跟你说个事,把一作给林霜月。”
我没接咖啡,也没接话。
没别的原因,纯粹是他的一番话给我听傻了。
他见我不动,又朝我走了一步,抬手放上我肩膀,温声道:“把一作给她,要什么条件你开。”
“或者我单独给你补过一个生日,行不行?”
4“纪衡,贝贝。”
我脑子里野蛮生长的怒意被一个清淡如水的女声打断了。
纪衡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我肩上的手。
林霜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她缓步走到我面前,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啊贝贝,我说了别让他来找你的,可我拦不住他。”
“你千万不要怪纪衡,他就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我一边打工一边写论文,怕我这么辛苦到头来还毕不了业。”
“用不着跟她道歉,霜月,你又没做错什么。”
纪衡把我没接的咖啡不由分说地放到林霜月手里:“外面太冷了,喝点热的。”
“颜贝贝你好意思吗,你们同在一个师门,帮霜月一下又要不了你的命,女孩子还是要善良一点。”
我一个字没说,甚至连动都没动,突然就被扣上了一口又一口大锅。
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个人,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文章是我查了无数资料,熬了无数大夜,一个字一个字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你轻飘飘两句话就想要走?”
“纪衡,我是给你当舔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