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我,“画的我的北北。”
我有些诧异,旁边的医生跟我解释着,他现在的记忆错乱,很难讲他记住了什么。
“路知行,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再次开口,他望向我,仔细看了几分钟后,摇了摇头,“不记得,我也不认识你。”
说完,我没讲话,静静地陪他在那里坐了一整个下午。
医生说,他大多时候都会画画,画里有学校,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还有一个饭团,犯病的时候便会一边拿脑袋撞墙一边说北北对不起。
偶尔清醒的时候,便会骗护士拿小刀戳自己。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
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路知行。
再听说他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年后。
路知行的父亲传来消息,说路知行从精神病院的楼上,一跃而下。
他跟他妈那样,满地的鲜血,脑浆,肠子……死之前,他问医生那本小说的结局究竟是不是好的,医生没明白,也没当回事儿,他又继续问能不能改成好的结局,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懂他在说什么。
话传到我这里时,我拿起了那本根据我和路知行的事情改编的小说,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此后,那个被18岁的少年救下的女生,永远不曾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