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痴心。
他们都说周南叙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儿,愿意同一个将死之人履行婚约,甚至还要终身不娶,甚是痴心。
母亲也说,“太医说你可能醒不过来那日,南叙他守在你的床榻边一整夜没合眼,眼泪都要快流干了,连我都为之动容。”
连父亲都大为不解,“然儿啊,你爱慕南叙多年,他对你也是真心,你怎的突然……”我该怎么告诉他们,那段荒诞又真实得可怕的梦境呢?
前世今生,光怪陆离,难以解释。
可那些场景是那样的真实,即使现在想起依旧是痛彻心扉,痛苦得让我难以喘息。
太医再次来为我诊脉时,周南叙便守在我的身边。
“谢姑娘福大命大,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什么大碍了,喝几天药便可痊愈。”
太医带着连翘去抓药了,只剩下周南叙守在我的床边。
他端给我一碗燕窝羹要喂我喝下。
我终于再一次看清了他的脸,依旧俊朗清冷,好看得像落入凡尘的仙人。
一袭绿衫映入眼帘,却渐渐化成了灼热的红色烈焰,点燃了我心中的恨意。
一把打翻燕窝羹,将他浅绿色的长衫染上了污秽。
周南叙垂眸看了看衣裳,再抬眸看我时,目光之中竟是忧伤。
“舒然,你究竟为何要与我退婚?”
<6昏迷期间我做了一个漫长又恐怖的梦。
梦中,因我执意要嫁给周南叙,成婚之后他对我是极尽羞辱。
每次看向我的目光,是冷漠又嘲讽,“谢舒然,我早就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你死缠烂打又是何必?”
“非要嫁给我,只能落个独守空闺的下场,谢舒然,这是你自找的。”
我与他成婚四年,便做了四年的怨偶。
他于人前对我只是冷淡,人后却是各种羞辱,他甚至在酒醉后凌辱了我,言行之间,没有半分怜惜。
“谢舒然,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执意嫁我,那床榻之间你又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这就是你没有自尊纠缠不休的下场。”
“能与我欢好,你该高兴才是。”
那一夜,我的所有骄傲都被践踏,眼泪和红烛一起,悄无声息地流干了。
我的一颗痴心,碎得彻底。
而看似娇弱的黎馨儿,实则满腹算计。
她当着我的面划花了自己的脸,然后诬陷是我嫉妒周南叙对她的宠爱,便要毁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