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雕花木门前,铜制门环上的绿锈蹭了满手。
这座巴洛克风格的老宅像头沉默的巨兽,屋檐垂下的爬山虎在夜风里簌簌作响,叶片背面泛着不祥的暗红色。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我仰头数着菱形玻璃窗,第三扇窗户的窗帘正在晃动,像是有人刚刚仓皇躲进阴影。
后背沁出冷汗,手机显示的时间恰好跳到23:00。
玄关处的穿衣镜蒙着白布,可当我经过时,布帛滑落的窸窣声清晰可闻。
镜面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映出我身后的旋转楼梯上,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拾级而下。
她的绣鞋踏在木台阶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