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迅速泛红的眼眶,就像十二岁那年我们在芦苇荡迷路时,她强忍着不哭的模样。
银色沃尔沃消失在暮色中时,我摸到工作服口袋里皱巴巴的烟盒。
打火机窜起的火苗照亮了墙上的挂历,某个被红笔圈住的日期正在逼近——三天后是她的博士论文答辩会。
夜色漫过维修间时,我打开了尘封的木箱。
褪色的星轨仪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黄铜齿轮间还卡着半片风干的四叶草。
这是她考上重点高中那年,我用报废摩托车的零件为她打造的生日礼物。
手机突然震动,推送栏跳出天文台发布的流星雨预警。
我望着仪表盘上闪烁的故障灯,忽然想起某个被星光浸透的夏夜。
那时我们躺在工地的钢筋堆上,她指着天鹅座β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