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黑白灰,都不是我喜欢的颜色。
在蛊寨,我最爱穿浅紫色,格桑花一般的裙子。
却为了迎合陆淮景的喜好,把自己逐渐打扮成赵晓玬的样子。
明明不想哭,为什么眼睛这么酸这么涨疼呢?
好像想把以前的委屈宣泄个干净。
我再也忍不住,埋头痛哭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在格桑山里的我,自由快乐,一直都无拘无束。
可遇到陆淮景后的我,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我看向穿衣镜中我,黑长直,灰风衣。
怎么那么像赵晓玬呢?
我怎么才发现啊!
第五节。
看向梳妆台的剪刀,我下定决心似的拿起来,对着齐腰的长发就是咔嚓一刀。
黑色发丝一下子散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心都轻快了不少。
这家里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了。
东西我不要了,陆淮景我也不要了。
我把戒指摘了下来,戴了七年,已经有了浅浅的痕迹。
随手我就把它扔进厕所,和我的过往一起冲了下去。
因为护心蛊才回到我的心里,只是走回来就累的我上接不接下气。
可我还是想立马订了回家的机票。
转念一想,又怕爸爸妈妈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心疼。
但骂就骂吧,毕竟真的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物业通知我实验室里发生了坍塌,我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告诉他们清理一下就行。
之后怎么处理,也随便他们。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想那些令我无比痛苦的回忆了。
我不是离婚,而是丧偶。
这样也挺好的。
三天后,我随意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就去了机场。
原来八个小时真的很难熬,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的爸爸妈妈了。
一想到我以前竟然还能乐此不疲的在实验室外等着陆淮景出来,和我一起回家,就真是讽刺。
刚下飞机,我就赶紧打车往山里赶。
到了山下的镇子,好像一切都恍如隔世,我几乎贪婪的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蛊虫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开始更加努力的护住我已经残损的心脉。
我不免热泪盈眶。
我终于回家了!
终于回到,我应该归属的地方。
拉着行李箱,我脚步轻快的往山里走去,丝毫不像几天前那病恹恹的模样。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敲响了家里的木门。
打开门的是妈妈。
看到我她明显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