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怕再也见不到你。”
9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后,我有些惶惶不安,总担心什么时候就闪现在天识面前。
我想让他活着,又不想他那么痛苦。
我可以帮助那个高位截瘫的男人拔掉针管解脱,但我无法做到亲眼看着天识去死。
我让老阎帮我“代班”,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赶之前落下来的设计图。
昏天暗地的一星期后,老阎终于忍不住:“小阎同志,张女士终于空出时间来休假了。
这‘班’还得你自个儿上,别耽误你爹妈度‘蜜月’。”
老阎和张女士拾掇好行礼就飞往了某个海岛去“沙滩海浪仙人掌”了,把我一个人留在空落落的家里。
我还是会想起天识。
想起他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看窗外的落叶,安静的模样像一副没有生气的画。
我摇了摇头,灵魂深处传来求死之人的召唤。
一阵白光闪过,我出现在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面前。
她说:“婆婆嫌弃我生了女儿,丈夫出轨了。
孩子很吵闹,我才二十出头,为什么要过这样的人生?
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飘过去托住即将坠下的她,但她怀里的婴儿却从她怀里滑落。
一只手从旁斜插过来提拎住了襁褓,将那啼哭的婴儿拽了上来。
我扭头,看见天识那张苍白却漂亮的脸。
那一瞬间,我仿佛忘却所有,满眼都只有他看我的眼神。
我以为这一次不过是意外。
但当我再次闪现在一个企图喝敌敌畏自杀的高中生面前时,再一次遇到了天识。
此后的每一次,我每闪现在一个求死之人面前,天识也会同时达到。
我们无法交流,不能拥抱,仅仅是互相能看见对方。
我们一同努力,把那些站在生死边缘的人拉回充满生气的人间。
又在那求死之人放弃自绝时,一同闪退回各自的世界。
这样,我已经很知足。
随着“拯救”的人越来越多,我惊诧的发现,天识的神色也越来越好。
他比从前壮实了些,原先瘦削单薄的身躯变得健康起来。
他甚至学会了笑,像春华初开,一笑便丰富了整个季节。
老阎回来后,听闻这个事,和张女士两个分析了好久,最终归结于是因为我送给天识的玉佩起了作用。
“不过,小阎同志,这不是好事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听老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