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而被打破平衡。
两个成年人因为婚姻破裂闹得很难堪,夹在中间的他成为双方撒气的对象。
最终,他的父亲因为恨,杀害了母亲的情夫和私生子,又把他推出去顶罪,自己则逃之夭夭,逍遥快活。
今年盛夏,警察终于找到证据证明天识的无辜。
他从监狱走出来时,没有一个家人和朋友来接他,反而在家门口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扑倒,还被捅了一刀。
“那会儿我就该死掉了……”他颓然得像刚被枪林弹雨扫荡过的战场。
我忍不住起身轻轻环住他,让他的头靠在我肩头,企图给他力量。
人活着,似乎总有一个信念的。
有的人的信念来自于自己,有的人来自于父母,有的人来自于孩子,有的人来自于的爱人。
因此,在遇到他之前,我很容易就能帮那些求死之人重拾活下去的勇气。
但他似乎都没有。
我打从心底觉得无力。
我似乎……无法救他。
想到这里,我就难过得要命。
他的手在我腰间脩然收紧,我整个人都被他搂进怀中箍住。
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弥补前二十三年缺失的拥抱一样恨不能把我揉进骨血里。
我觉得疼,但忍了忍没吱声,只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像小时候张女士哄我入睡一样。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颈侧,说话的声音脆弱得像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哀求。
“阎望……姐姐……你能不能……”在我闪退前的最后一秒,我似乎听到黑暗中传来他悠远得如同梦幻般的声音。
“能不能……留下来?”
6我和天识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矛盾。
一方面,我希望他活下去,另一方面,我又希望能再见到他。
可他要见到我的契机是他迸发出强烈的求死欲并准备付诸行动。
在没有闪现在他的面前时,我会害怕因为救他不及时而导致他真的死去。
我知道我和他的相处几乎陷入了绝境,但仍然挡不住每一次在见到他时从心底涌现而出的欣喜和每次他因我而放弃自绝念头时的成就。
我觉得我疯了。
老阎勒令我修整一阵子,他让张女士看着我,在我再一次感受到天识的“召唤”时,代替我去往了天识的世界。
那一天我无心做任何事,心情七上八下的,脑子里总浮现出天识那双布满阴翳的眼睛。
当老阎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