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夹着难言的苦涩。
他眼眶微红的与我对视，哑着嗓音开口。
“我一直没与你说，这百年来，我从未爱过别人。”
“之前对你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也都是违心的话。”
“我那时候想着，只要你愿意哄哄我，我便可以立刻抛下一切去爱你。”
他声音放得轻轻的，像是怕惊扰到我。
“可我从未想过去理解你，只是一味的让你认错，最终却与你走到如今地步。”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是这世上唯一不顾性命爱我救我之人，我却将你弄丢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至哽咽。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
“可我欠你这么多，如何能与你两不相欠。”
我说不清心中是何感想，只残忍道：“可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若是真想为我好，便不应该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聚好散，不要再徒增我对你的厌恶。”
沈无咎愣了愣，惨淡一笑，狼狈避开我的视线，自顾自开口。
“我很羡慕燕归，他用他的死在你心里留下了痕迹。”
“也因此他那样对你，你却还是为他落了泪。”
我实在不解他此行为何过来，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面色越发不耐。
沈无咎察觉到，闭上眼说出最后一句话。
“欺霜，你放心。”
“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话中满是悲怆，像是诀别。
我还未开口，便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身边只剩下师尊还守着我。
我敏锐的察觉到灵脉的充盈与生机，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我失去百年的灵脉，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师尊目光沉沉，平静道：“他拜托我换回了你的灵脉，离开了巫山。”
“所以，你要去找他吗？”
我笑了一声，毫不犹豫道。
“为何要去？”
“不论他如何做，我不爱便是不爱，又怎会因此回头。”
话落，我若有所感的低下头，却看到胸口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蛊纹。
师尊又道：“他寻来了同命蛊，此后你所有灾厄，只要他活着一日，便都由他替你承受。”
“听了这些，你还是不想去找他吗？”
我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不去。”
“师尊，我又能陪你许久了，难道你不高兴吗，为何总说起旁人。”
师尊清冷面容一顿，唇角缓缓勾起抹淡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