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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蓄意引诱完结版小说乌椿司向淮

西丘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外头的太阳还是刺眼又热烈。店里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背带裙,墨黑长发盘成一个利落蓬松的丸子,笑起来的杏眼弯成月牙,虎牙尖尖冒出头,是平时很少见的灵动活泼。司向淮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落在她对面的男生身上。他身边跟着的是同班同学,叫陈清宇,之前搞竞赛的时候就认识,都是保送上的京大。他不认识乌椿,见司向淮目光停留,也跟着看过来。这一看,陈清宇反应不小。“那人是蒋毅吧?”他颇为惊讶地问。司向淮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蒋清宇便将他拉远了一些,离开店里两个人的视线,低声开口:“我听我们宿舍的学长说的,蒋毅是出了名的京大渣男,之前脚踩两只船还被异地恋的女朋友亲手捉奸……”暂时不知道这事的可信度,司向淮不置可否,只朝饭店...

主角:乌椿司向淮   更新:2025-02-15 0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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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椿司向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蓄意引诱完结版小说乌椿司向淮》,由网络作家“西丘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头的太阳还是刺眼又热烈。店里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背带裙,墨黑长发盘成一个利落蓬松的丸子,笑起来的杏眼弯成月牙,虎牙尖尖冒出头,是平时很少见的灵动活泼。司向淮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落在她对面的男生身上。他身边跟着的是同班同学,叫陈清宇,之前搞竞赛的时候就认识,都是保送上的京大。他不认识乌椿,见司向淮目光停留,也跟着看过来。这一看,陈清宇反应不小。“那人是蒋毅吧?”他颇为惊讶地问。司向淮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蒋清宇便将他拉远了一些,离开店里两个人的视线,低声开口:“我听我们宿舍的学长说的,蒋毅是出了名的京大渣男,之前脚踩两只船还被异地恋的女朋友亲手捉奸……”暂时不知道这事的可信度,司向淮不置可否,只朝饭店...

《他的蓄意引诱完结版小说乌椿司向淮》精彩片段


外头的太阳还是刺眼又热烈。

店里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背带裙,墨黑长发盘成一个利落蓬松的丸子,笑起来的杏眼弯成月牙,虎牙尖尖冒出头,是平时很少见的灵动活泼。

司向淮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落在她对面的男生身上。

他身边跟着的是同班同学,叫陈清宇,之前搞竞赛的时候就认识,都是保送上的京大。

他不认识乌椿,见司向淮目光停留,也跟着看过来。

这一看,陈清宇反应不小。

“那人是蒋毅吧?”他颇为惊讶地问。

司向淮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蒋清宇便将他拉远了一些,离开店里两个人的视线,低声开口:“我听我们宿舍的学长说的,蒋毅是出了名的京大渣男,之前脚踩两只船还被异地恋的女朋友亲手捉奸……”

暂时不知道这事的可信度,司向淮不置可否,只朝饭店的招牌一扬下巴:“就在这儿吃吧。”

两人入了店。

还刚好被服务员带到里面新空出来的一张四人桌,在乌椿隔壁。

她放下汤匙,抬眼看向隔着过道坐在她旁边的司向淮。

对方显然有意要和她打招呼,点单的事交给了同行的同学。

他撑着脸,身子也微微侧着,松弛又随和,等着乌椿先开口。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乌椿干笑了两声。

蒋毅是个人精,这会儿忙不迭地出来社交暖场:“司向淮是吗?我还在附中的时候就久仰学弟大名,我叫蒋毅,比你们高一届,也读的计算机,是乌椿的直系学长。”

乌椿点点头,又补充道:“他也是我们班主任的学生,平行班理科第一上的京大。”

司向淮对上女生人畜无害,又面面俱到的笑脸,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闷堵。

“那真是挺巧的,我记得你也是平行班理科第一考上来的?”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接话。

乌椿还不知道他关注过这事,听他这么说起来颇有点受宠若惊,不知要如何回。

蒋毅却是个话多健谈的,他推了推眼镜,笑得温谦极了:“我俩算是师出同门,想在平行班里考上京大确实很不容易,比不得你这种天赋型选手。”

莫名其妙地在三人之间划了个界限出来分列阵营,明着是抬他,偏偏还能听出一丝酸意自嘲。

司向淮只牵了牵唇角,好整以暇地看向乌椿。

在等她的答案。

乌椿脊背略微挺了挺,声音温软却认真:“高考和保送只是不同的抉择,能上京大,多少都是有天分的。”

她拒绝了蒋毅的阵营邀请,面色如常地说。

这倒是她的心声,她从不屑于和别人比什么,考上京大,她的竞争对手从来都只有自己。

而且她对于自己高中三年的努力和学习方面存在的天赋向来不会否认打压,否则当初也不会报考京大。

蒋毅的理念她听着反正不太喜欢。

蒋毅听了她的话,明显有些尴尬,没再接话。

司向淮倒是笑了一声,眼角也弯下来。

平行班不是什么苦难平庸的形容词,折断傲骨,漠视天赋才是真正的可悲。

他刚才那点烦躁眼下全都消失一空。

陈清宇点好了菜,问他还要不要下单其他的东西,他摇摇头。

陈清宇偏头也看了眼隔壁那桌,这回光线清晰,距离还近,他总算看清女生的样子。


一会儿司向淮又该调侃她。

而他看出她的犹豫,微笑招手,懒洋洋地回她一句:“再见。”

这回倒是愿意放她一马。

乌椿上楼时的步子不自知带了雀跃。

但回到寝室以后就笑不出来了。

三个人团团将她围住,堵在了门板上。

孟诗雅举着朋友圈里校园墙的投稿界面,佯装严肃地质问:“解释一下?高中校友,普通朋友应该不会牵着手漫步校园吧?”

投稿人是一个女生偷拍的照片,遇见他们两人应该是在图书馆广场那一片。

第一张照片是两人站在路灯底下,司向淮说要带她去找猫的时候。

揉她发顶的动作刚好被抓拍下来,然后就是两人并肩牵手下台阶的背影。

虽然是偷拍,但是氛围感十足,加上两个人身高差和各自优越的外形条件摆在那里,活像娱乐圈里明星拍摄校园剧的路透照。

女生的叙述也是各种添油加醋的激动。

各位司向淮的追求者们都早点洗洗睡了吧,今天在图书馆遇上的,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学习,两个人感情巨好,在书架里偷亲的画面我没好意思拍,女生长得惊为天人,气质绝了,捞一下她的信息,反正俩人绝配锁死,我是颜狗,我先磕为敬。

底下评论比投稿还要精彩。

历史将铭记这一天

那我以后还能看见偷拍的司向淮上课的帅照吗?能不能让她女朋友投稿啊,我是真的磕颜,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人知道这女生到底是谁吗,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全是拉屎的我来递纸!女生是计算机学院的,叫乌椿,她本人长得巨好看,可能是不怎么玩网拍视频所以不出名,是南浦附中毕业的,和司向淮算是校友啦

为什么不能评论照片,我也拍到了两个人的牵手照,很养眼的小情侣,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

乌椿一溜看下来,又回到投稿人的信息里,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她和司向淮怎么就在书架里接吻了。

估计是同一层楼的女生偶遇到,无意间扫过一眼误会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乌椿将手机递给孟诗雅,迎上三个人探究的眼神。

“那就长话短说。”陈乐反坐在凳子上,语气利落。

乌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来。

这件事可短说不了。

而且司向淮先前也没和她说清楚能不能和熟人坦白什么的。

她在自己的桌前坐下,有点蔫:“你们就当我们在谈恋爱吧。”

“什么叫就当啊?他藏着掖着不肯给你名分吗?耽误他养鱼啊?”姜仪向来是心急口快还护短,生怕乌椿受了什么委屈。

孟诗雅闻言也点了点头:“就是就是,十个帅哥九个渣,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不然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见任何风声,今天就突然公开。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令人激动,司向淮的人品反而越来越存疑。

“不是……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他不会养鱼的……”乌椿连忙摇头解释。

陈乐在一边看了半天,倒是听出乌椿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解围:“其实有些时候感觉来了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我和方所有也是突然就在一起了,现在还没分呢。”

乌椿看向她,感激死了,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嗯,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在一起了。”


乌椿低着头,打开电脑,看着电脑上的系统壁纸,脑子勉强清醒一些,不至于被他这句话哄得不知天南地北。

她想了想,软声开口道:“没有什么限制或者要求吗?”

严谨的契约精神,莫名透出一种呆呆的认真。

司向淮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使坏的心思。

遇上乌椿压根没法一板一眼地和她讲话,心里揣了只猫似的,总是毛茸茸地泛着痒。

“什么限制?不能牵手接吻什么的吗?”他问。

乌椿没想到他能这么理所当然地陈述出来,羞怯地点了点头。

司向淮一勾唇角,又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倒也不说具体的限制,好像不能牵也不能亲。

挺有原则。

乌椿只觉得他这话里也装了坏水,可惜她道行太浅,没有品出来。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假装恋爱什么的就不随便吗……”

其实她到现在为止都没缓过来呢,总觉得假装恋爱这事越想越玄乎。

“你说什么?”司向淮也不知听没听清她的嘟囔,微微倾身,问她。

乌椿轻咳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我说,我也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

“那就合作愉快。”司向淮点点头,向她伸出右手。

她握住那只温热的手,轻晃了一下:“合作愉快。”

今天的效率很低,乌椿的心思一直都在飘着。

一个小时过去也才挤出来700字的内容。

她默默叹出一口气,感慨美色误人的同时,余光里窥见对面司向淮低头写题的样子。

A4纸打印出的几个题,带有“京港大学”字样的信纸被他拿来当草稿本,一只按动款的中性笔,主打一个极简风格。

他撑着脸,抬着二郎腿,指间的水笔转得飞快。

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落在草稿纸上的眼神却又深又沉,是进入了思考状态。

这副模样乌椿不陌生。

以前排名偶尔挤到校前30进第一考场的时候,大课间去5楼数学办公室请教问题路过致远班后门的时候,学校举办重大活动一堆领导在台上排队讲话的时候,她都能在无数个角落,无数个瞬间看见司向淮的这副状态。

天才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单靠天赋就坐享其成的。

思及至此,她深吸了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码了1500多个字。

于她而言已经是很高的效率。

她关电脑时司向淮也正好收起草稿。

“要不要吃夜宵?”他低声问一句,黑色瞳孔泛着细碎的光。

乌椿不知道这个邀请是出于“假装恋爱”的需要,还是他真的是单纯想吃夜宵。

犹豫片刻,她摇了摇头:“我晚饭吃过了,不是很饿。”

司向淮盯了她两秒,像是确认了她说的是实话,于是眉目舒展开,勾唇笑道:“行,那送你回宿舍。”

两人出了图书馆,司向淮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

乌椿想起自己包里的猫条,于是转身对他说:“要不你先回?我想绕路去喂猫。”

他歪头看着乌椿,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图书馆,整个人逆着光,发顶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亮边,像只温和的大型犬。

“黑灯瞎火的,放女朋友一个人走,是很不称职的行为。”司向淮上前一步,和她并肩,语重心长地说。

而且特别自然地将手肘搭在了她肩上,懒洋洋地垂眸看她:“我陪你去。”

乌椿这才直观意识到两人的身高差。


警察上门的速度很快,乌椿跟着司向淮一起去警局做了调查和笔录。

黄智咬死了自己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

家里并没有安装监控,卫生间里更是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强*奸未遂。

乌椿也没有受很大的伤,唯一一处是侧腰磕在洗手台上撞出的淤青,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最后只能说是猥亵罪,拘留一阵子。

跟着他们的一男一女是同居情侣,也是黄智隔壁的邻居,都很热心。

女生更是指着黄智的鼻子直接在警局里开骂:“你自己都是有女儿的人,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怕遭报应吗?”

还没吵起来,又被警察警告了一句:“事情我们会处理,还请保持冷静。”

乌椿一直都很冷静。

冷静地做笔录,冷静填写信息,冷静地讲述被猥亵的全过程,只是眼泪一直都止不住,浑身的颤抖也止不住。

她的崩溃是无声无息,近乎麻木的。

雷雨一直没有停歇,闷热的空气也并没有因为雨水而降低温度,闪电破开天际的时候天色可怖。

司向淮来的时候是自己开车的,走的时候也带着乌椿一起。

她肩上还披着一件他的衬衫。

是原先他穿在白色T恤外面的,适合夏季的料子,很薄,蓝色格子的式样,带着少年干燥温暖的清冽气息。

她紧紧裹着自己,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今天谢谢你。”过了很久,乌椿才哑着嗓子开口。

司向淮偏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又很快回到挡风玻璃上,他并没有接乌椿的话,只淡声问她:“听歌吗?”

雨刷来回摇摆,将挡风玻璃上的水痕擦拭一空,但玻璃又很快溅上新的雨滴。

一如她那张泪痕斑驳的脸。

乌椿点了点头。

车里的音响随机放出一首节奏舒缓却又欢快的英文歌。

她的手机来电铃也响了起来。

“小椿你今天补课这么晚吗?是不是雨太大了不好回啊?刚才有学姐来查寝了。”

孟诗雅给她打来了电话。

“我今天遇到了同学,看了场电影,时间有点太晚了,就不回了。陈乐她知道的,我同学叫方见晴。”乌椿靠在车窗上,嗓子很哑。

“你声音怎么了?”孟诗雅听出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乌椿吸了吸鼻子,笑了一声:“电影院空调太冷,着凉了。”

“那行吧,查寝的学姐应该不会太严格,我一会儿找借口帮你应付。”孟诗雅说完这句话,把电话挂断。

车子在一处红灯路口停下,司向淮转头问她:“你不回学校?”

“我记得这条路前面有一家便捷酒店,你在那里把我放下吧。”乌椿说。

她不是很想见人,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个空间用来独处。

车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车厢内的沉默就显得格外清晰。

司向淮没说话。

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启动,但速度比刚才慢了不少。

酒店的LED灯牌亮着光,司向淮将车稳稳停在门口,给她递了一把车里干净的黑伞。

乌椿接过伞,打开副驾车门下了车。

雨水打在伞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站在风里飘摇,脸上看不出情绪,那双平时总是盈润黑亮的眼睛也失了光彩。

“谢谢你啊司向淮。”临走时还是弯腰对着车窗里道了一遍谢。

司向淮点点头。

乌椿抬脚往酒店的门前石阶上走。

城市的霓虹灯亮眼又刺目,她将伞檐压得很低很低。

低到只能看见自己脚下那一方石阶,和鞋尖上细小的泥点。

豆大的雨滴溅落在地,朵朵水花四溅,却怎么也拂不去她鞋上的污点。

身后响起一声响亮的汽车鸣笛。

她回过头,看见司向淮降下车窗,朝她笑了一下,声音略高地说:“如果你还算信任我的话,和我一起回家吧。”

怎么会不信任。

是他亲手将她救下,现在又向她伸出援手,想要再拉她一把。

两个人隔着雨幕沉默地对视。

司向淮想起高一那年他曾经无意撞见过的女孩哭泣的画面。

当时年级在两个重点班里选了二十个人出来,下了晚自习还要多留一节课训练竞赛题。

教室地点在教学楼旁边的综合楼,人少,不会被轻易打扰。

他下晚自习以后给同学讲了一道题,去综合楼的时间就晚了一些。

冬季夜风寒凉刺骨,女生细微低弱的抽泣声在楼道里清晰可闻。

“是学校让交,我也没有办法,交过这次冬季校服的钱以后就不用再交了……能穿三年……”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很好的回答。

依稀还能听见“你们乌家一天到晚……”

但后面的话被掐断,女生直接挂了电话。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越来越微弱,直到下楼梯的脚步声传来。

司向淮躲到了楼梯间的门板后,至始至终没能看到女生的脸。

附中冬季校服强制要求买两套,价格确实也不便宜。

他后来随口和他哥提了一嘴,他哥和校方沟通了一下,那一届校服都由他们家捐赠。

只是这事他早就快忘记。

直到今天晚上破开黄智家的门冲进卫生间里,女生微弱压抑的哭声让他突然想起这段有些遥远的记忆。

两种相同隐忍的抽泣莫名重叠在一起,他忽然觉得自己时隔三年,看清了那晚楼梯间里女生的脸。

他还是逃不过下意识的心软动容。

也下意识地觉得,她身边应该有个人陪。

汽车一路驶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没有旁人,电梯直达12层。

乌椿身上还是裹着那件司向淮的衬衫,一进屋就猝不及防被飞扑过来的狸花猫吓到。

往后退时撞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她霎时红了脸,回头对司向淮解释:“我没想到它会扑过来。”

“它很调皮的。”司向淮只说这么一句,然后弯腰将小猫捞起,拎上了玄关柜。

然后又对乌椿说:“家里只有一双多余的男士拖鞋,给方所有准备的,但他没穿过,还是新的。”

少年蹲在鞋柜前,从里面找出一双全新的男士棉拖,放在了乌椿脚边。

“谢谢。”乌椿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开始换鞋。

小猫不听话,从玄关柜上又扑到她背后,踩在她肩上落到她怀里。

乌椿的眼睛早就哭肿,睁眼和小猫对视时的场面透着呆愣。

她求助似的抬头看了一眼司向淮。

可司向淮只是笑着撂一句:“猫很喜欢你。”

他往厨房方向走,问乌椿饿不饿。

乌椿摇摇头,嗓音还是沙哑:“不用这么麻烦。”

但司向淮好像完全不在乎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他租的这间房原先的装修应该挺简单的,能看出很多东西都是后来自己添置的。

无论是特意为小猫隔绝出来的一方摆满了玩具和猫爬架的天地,还是电视柜下一排排数量惊人的乐高小人,和客厅里那张一看质感就很好的羊毛地毯。

司向淮是个善于生活的人。

乌椿抱着猫,坐进了客厅柔软的懒人沙发里,小猫从她怀里蹦出来,懒洋洋地躺在了地毯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她坐下不过几分钟,就闻到厨房里传出的煎蛋的香味。


她们到田径场的时候教官都还没来。

乌椿收伞放包,准备去站队时被孟诗雅扯着袖子拉到了树荫下。

孟诗雅语气颇为激动:“他是司向淮吧?真的帅得很显眼啊。”

她手指着主席台下方的区域,有一个方阵在那儿。

男生排在方阵最后排最外侧,低着头研究自己迷彩外套上的腰带,肩宽腿长,仪态也好。

虽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模样,可是肩背始终是挺直的,身形一点也不垮。

隔着一段距离和刺目的阳光,依旧能看出五官清晰精致,冷白皮的优势在略显粗糙的男生堆里更是明显。

“是他。”乌椿点了点头。

“军训这不是有盼头了吗。”孟诗雅拉着她入了队,笑着说。

教官列队进入田径场以后,原本嘈杂喧闹的方阵也都安静不少。

乌椿他们院里的女生人少,只排了一个方阵,教官看起来也不是很凶。

“我叫陈越,你们喊我陈教官就可以。”

他简单自我介绍完就开始整合方阵的位置排列。

陈乐和姜仪都是比较高挑的个子,被安排到了后排。

乌椿则是和孟诗雅原地不动,在第一排。

乌椿觉得自己161的身高不算矮,可是经由教官这么一排,她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其他女生的身高。

第一排就第一排吧。

反正有159的孟诗雅和她为伴,顶多是军训时被教官盯得紧一些,认真学就是了。

而且在第一排,很轻易就能看见前面的物理学院方队,看见司向淮。

乌椿心里冒出这个想法,欲盖弥彰地将帽檐往下压了压。

她的脸本来就是巴掌大,军训的迷彩帽愣是戴出一种加大鸭舌帽的既视感。

惹得教官又多注意了她两眼,然后开口:“你把帽子调整一下,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向右看齐啊。”

她脸皮向来很薄,尽管教官语气很随意,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

又忙着将帽围缩小,将帽檐往上抬一些,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这就精神多了嘛。”

教官评了一句。

乌椿目不斜视,眼神自动定位到前面方队里最出挑的那个背影。

偏偏这时前面的方队在他们教官的指示下全体向后转了过来。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乌椿看得有些出神,不可避免地和方阵最后一排的人对视上。

司向淮本来还没什么兴致,被毒辣的太阳一烤,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

但在看清面前戴着迷彩帽的女生以后倒是有种上课和同桌开小差的错觉。

女生穿着一身偏大的军训服,腰带勾勒出的腰线细得惊人,莫名让他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一截细瘦的脚踝。

瓷白的皮肤被晒出红晕,五官清丽柔和,眼神有种故作认真的坚定,和他对视上的一瞬间立刻移开视线,但是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又落回他眼里。

司向淮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觉得她可能也和自己一样,擅长走神。

乌椿只觉得自己的心快炸了。

烈日灼心这话是真的不假。

司向淮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每一秒都让她觉得分外难熬。

炙烤在阳光底下,一切慌乱隐秘的心绪都无处遁形,难以掩饰。

她只庆幸自己此刻是在站军姿,而不是踢正步。

不然她一定会同手同脚,走得像个人机。

一上午的军训终于在十一点半宣告结束。

乌椿她们寝室的人原想着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可是姜仪提前点了外卖,孟诗雅又热得没有胃口。

最后只剩她和陈乐。

两个人去了离操场很近的三食堂,这个点全是大一新生,望过去都是一片迷彩。

在窗口排队的时候陈乐一边拿湿巾擦脸,一边皱了皱眉:“感觉这个食堂很晦气,磁场不好。”

乌椿还是第一次见这个说法,闻言笑着回了头:“可能是空调坏了?有点热。”

陈乐给她也递了一片湿巾,摇摇头:“说不上来。”

直到两个人端着饭四处找座位的时候,乌椿才知道什么叫心有灵犀。

方所有穿着一身骚包的火龙果色T恤,白色短裤,一身潮男打扮,在一众军爷里特别显眼,他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朝着这边的两人挥了挥手。

“我说吧,混了不干净的东西进来。”陈乐端着饭,语气颇为无奈。

更为无奈的是,方所有在人满为患的食堂里,居然还能占住一个桌子。

那张空着的四人座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陈乐端着餐盘,思考了一会儿,用手肘碰了碰乌椿:“算了,我们过去将就一下。”

两人落座时方所有像是早就料到如此,笑嘻嘻地给她们一人推了一瓶冰镇绿豆沙:“买多了,请你们喝。”

乌椿接过,刚准备道谢,余光看见陈乐将绿豆沙推了回去。

“不喝,生理期。”陈乐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

乌椿愣了片刻,像是找到统一战线似的,也沉默地把绿豆沙推回去了。

“你开学的时候不是来过了吗?”方所有毫不留情地戳穿陈乐。

陈乐只低着头往挑着餐盘里的青椒,声音听不出情绪:“月经不调。”

乌椿知道她这是在呛人,其实压根不在生理期。

两个冷战的小情侣一来一去地互怼,乌椿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所以左右为难。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直到对面的空座上多出一个餐盘。

乌椿抬眼,看见那双熟悉的眉眼。

“我说了,狗都不喝你买的饮料。”司向淮大概也是听见桌上两人在互呛,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兄弟补了一刀。

方所有瞪着眼睛看他,简直要被气笑:“狗都不坐我占的位置,你滚吧司向淮。”

“你骂谁狗?”陈乐一撂筷子,语气沾了枪药味。

方所有立马怂了,教科书级别的滑跪认错:“我狗。”

司向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乐得不行。

乌椿也没忍住,憋笑太辛苦,她一不小心就被呛到。

喉咙里火辣辣地烧着,脸色瞬间涨红,她捂着嘴低声咳嗽了两下,眼里憋出生理性的眼泪来。

陈乐连忙给她顺着背。

“喝口汤吧,我刚打的。”对面的人给她推了一碗鸡蛋汤。

乌椿接过,咽了一口,这才稍微缓过劲来。

但是脸色却是更加红了。

刚才松弛愉悦的气氛归于平静,她这才慢慢意识过来。

司向淮坐在她对面。

乌椿感觉自己拿筷子的手都僵了,咀嚼动作也生硬。

但司向淮吃饭一直都慢条斯理,看起来家教良好,格外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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