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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全文

椰汁锅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子骞甚至没看清来人,怀里的女人已经被夺走。“我只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纪擎城轻松将苏攸宁横抱在怀里,和温子骞擦身而过时,丢下充满威胁性的警告。温子骞反应了几秒,纪擎城人都走出去了,他又快步追出酒吧。“你等一下。”“你就是苏小姐的养兄吧?”车里的孟思宁注意到酒吧门口的两个男人,心生不安,忙推开车门下车。“我是谁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苏攸宁不是你能靠近的!”隐忍的怒火从声音里渗出,纪擎城一双狭长的眼里寒气逼人。温子骞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反而更加固执,用身体拦住纪擎城的去路。“纪先生,如果您是苏小姐的家人,那么请您对她负责!你根本就不关心她!不知道她现在真正需要什么!”纪擎城的脸一寸一寸沉下来,这句话在他听来,明显的挑衅。“她是我养...

主角:纪擎城苏攸宁   更新:2025-02-15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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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擎城苏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全文》,由网络作家“椰汁锅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子骞甚至没看清来人,怀里的女人已经被夺走。“我只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纪擎城轻松将苏攸宁横抱在怀里,和温子骞擦身而过时,丢下充满威胁性的警告。温子骞反应了几秒,纪擎城人都走出去了,他又快步追出酒吧。“你等一下。”“你就是苏小姐的养兄吧?”车里的孟思宁注意到酒吧门口的两个男人,心生不安,忙推开车门下车。“我是谁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苏攸宁不是你能靠近的!”隐忍的怒火从声音里渗出,纪擎城一双狭长的眼里寒气逼人。温子骞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反而更加固执,用身体拦住纪擎城的去路。“纪先生,如果您是苏小姐的家人,那么请您对她负责!你根本就不关心她!不知道她现在真正需要什么!”纪擎城的脸一寸一寸沉下来,这句话在他听来,明显的挑衅。“她是我养...

《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全文》精彩片段

温子骞甚至没看清来人,怀里的女人已经被夺走。
“我只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
纪擎城轻松将苏攸宁横抱在怀里,和温子骞擦身而过时,丢下充满威胁性的警告。
温子骞反应了几秒,纪擎城人都走出去了,他又快步追出酒吧。
“你等一下。”
“你就是苏小姐的养兄吧?”
车里的孟思宁注意到酒吧门口的两个男人,心生不安,忙推开车门下车。
“我是谁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苏攸宁不是你能靠近的!”
隐忍的怒火从声音里渗出,纪擎城一双狭长的眼里寒气逼人。
温子骞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反而更加固执,用身体拦住纪擎城的去路。
“纪先生,如果您是苏小姐的家人,那么请您对她负责!你根本就不关心她!不知道她现在真正需要什么!”
纪擎城的脸一寸一寸沉下来,这句话在他听来,明显的挑衅。
“她是我养大的,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一个外人过问!”
“你是个医生?你要是再靠近她,后果自负。”
温子骞是个很执拗的人,他现在顾不得自己,只想给苏攸宁讨一个公道。
“纪先生,如果你不能照顾苏小姐,你大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我,我是医生,我能照顾好她。”
“闭嘴!”
把苏攸宁交给他?
句句踩在纪擎城的雷点上!
“苏攸宁是我的人,轮不到你照顾!以后离她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温子骞张开双臂,势必要争个是非。
纪擎城眼底的寒气迸出,语气堪比今天的温度:“你这是要,跟我作对?”
温子骞咬了咬牙根:“没错,攸宁是你妹妹,是你养大的,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践踏她!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病......”
“擎城!”
一道尖锐的女声匆忙打断温子骞还没说完的话。
孟思宁收拾方才的慌乱,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脸上还挂着笑。
“天气冷,你带攸宁去车里,我来和这个人沟通。”
可温子骞倔强的抬着手臂,神色更是坚定的可怕。
“你好,我是攸宁未来的嫂子,我们谈也是一样的。”
温子骞的目光再二人之间打量片刻,收了手臂。
“行。”
这男人面露凶色,看样子也谈不出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和善多了。
纪擎城没再说话,紧了紧手臂,大步走向豪车。
“温医生。”
温子骞眉头一紧:“你知道我?”
孟思宁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攸宁跟我提起过你,她说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医生,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对你也有了感情,只是不敢和你说。”
温子骞心头一震!
苏攸宁喜欢他?
他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真的?可是攸宁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孟思宁在娱乐圈那么久,对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她太擅长拿捏人心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调忧伤:“温医生,攸宁为什么不和你表白,难道你不清楚吗?”
“她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怕拖累你,所以不敢说出内心所想,其实她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她喜欢上你了。”
温子骞眸光颤抖,缓缓垂下眼眸。
苏攸宁这个傻姑娘!
孟思宁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煽动:“温医生,所以以后就算攸宁拒绝你,不承认她喜欢你,那也都是违心的话,其实她很爱你,只是担心自己的病。”
提到苏攸宁的病,温子骞抛开眼下的问题,一脸凝重。
“难道纪家的人还不知道攸宁得了绝症吗?我看她哥哥那个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攸宁病了,不行,我得亲自和他说清楚攸宁的情况!”
孟思宁急促的开口阻拦:“不用了!”
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挤出一抹苦笑:“你不用说了,你觉得擎城那么有实力,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知道了?!”温子骞眸子骤然瞪大:“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安排攸宁接受最好的治疗?纪家不是很有钱吗!”
孟思宁摸了摸眼角,其实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让攸宁治病,可是你也看见了,纪擎城这个暴脾气,谁也不敢惹,纪擎城不喜欢攸宁,也不给她治病。”
“所以......温医生,你是不是可以带着攸宁去国外治病?”
“当然,这件事千万别让纪擎城知道,因为纪擎城不许攸宁治病,所以我今天说的话,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攸宁也不行,她在乎面子,要是知道我和你说这些,她肯定不会再见你和我了。”
回到车上时,孟思宁从后视镜里看到纪擎城。
他抱着苏攸宁,垂眸看着她,就连她上车他都没察觉。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苏攸宁。
孟思宁捏紧方向盘,牙根差点被她咬碎!
“回纪家。”
冰冷的命令让孟思宁收回思绪。
她不敢有脾气,也感觉到空气里蔓延的危险,看来纪擎城对于苏攸宁这次的行为,十分不满。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纪擎城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来过苏攸宁的卧室了。
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他买的,上到水晶灯,下到地毯,他挑的都是最好的。
纪擎城看着躲在被子里熟睡的苏攸宁,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摸她的脸颊。
可悬在半空中,又落下。
眼里的情绪被硬生生压下去。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传来不舒服的嘤咛。
纪擎城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她,随即一愣。
她好像醒了。
眼神还有些迷离,却定定的看着他。
“还知道我是谁?”
苏攸宁眼眶一酸,是梦吗?
不然面前这个男人怎么没走?
“纪先生......”她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理智。
或许是嫌弃的眼神看久了,她怕再从纪擎城眼里看到厌恶。
纪擎城突然摸她的脸,眉眼温柔,就连语气也温和起来。
“可以叫哥哥。”
苏攸宁心口突然酸胀的厉害,眼眶发了狠的疼,直到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来才缓解。
“我......”
她说不出话,纪擎城却突然压低了身子,一点一点靠近她。
鼻尖碰着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周伯人还没进来,纪擎城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孟思宁愣在卧室。
她还是第一次再纪擎城的眼神里看见紧张。
“她怎么了?”
外面传来纪擎城的询问。
孟思宁望了望门外,旋即快速把床底的信封拿起来。
这里面似乎是什么财产,虽然她喜欢钱,可她怕惹祸上身。
纪擎城那个人她惹不起,而且现在也不是惹怒纪擎城时候,未来还要依靠着他得到更多资源。
外面突然没声音了,孟思宁慌乱之下,随手把信封丢进阳台旁边的大花瓶里。
“攸宁小姐叫我把您扶进房间,然后她给您换了衣服,擦了脸。”周伯一一陈述。
纪擎城眉头微微蹙起,原来那个时候不是幻觉。
“然后我刚才看见攸宁小姐和一个女人说了话,攸宁小姐就出门了,这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我实在是担心......”
纪擎城冷脸应了一声,旋身回到卧室时,孟思宁整站在阳台边上。
“你干什么了?”
孟思宁身子一抖,他看见了?
她缓缓转身,期间已经在大脑里快速的想好了说辞。
“我?看雪景啊。”
她故作平静,可紧张的感觉从头到脚散开,要是纪擎城看见她藏信封,肯定就能看出来她把信封拆了。
纪擎城这男人阴晴不定,脾气也差,要是知道她耍手段,随随便便都能让她从娱乐圈消失!
“你刚才看见攸宁了,你做什么了?”纪擎城剑眉拧紧,耐心所剩无几。
孟思宁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松口气,还是更慌张。
“我刚来的时候的确看到攸宁妹妹了,就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
“她应该是给你换了衣服,然后从别墅里出来。”
孟思宁在娱乐圈混迹多年,心思敏捷,刚才周伯肯定是说了什么,不然纪擎城不会过来兴师问罪。
她现在也只能真假掺半的说。
“对了,攸宁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麋鹿水晶球。”
“不过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看到她把水晶球丢了,一想到这个水晶球是你买的,我就捡回来了。”
孟思宁从包里拿出水晶球:“呐。”
她自顾自的演着,没有去看纪擎城,可依然能感觉到男人此时此刻已经不高兴,周身散发着寒气。
“攸宁说了,她不喜欢这样的礼物,还说什么她男朋友会误会,哎?攸宁妹妹有男朋友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呀?”孟思宁不动声色的添了一把火。
“够了!”纪擎城眼底寒气迸发,怒火已经快要压不住。
男朋友?
“孟思宁,你要是敢跟我耍心思,你知道后果。”
纪擎城不信她。
不仅仅是不信孟思宁,更不信苏攸宁能说出这样的话。
麋鹿不是她一直喜欢的吗?
孟思宁的心脏乱跳,伴君如伴虎,她想要更多,只能冒险。
她强行压下内心的紧张,无辜的咬着下唇:“怎么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
纪擎城低声说了句什么,大步越过孟思宁。
“等等。擎城,你别出门了,你喝了酒了,不能开车。”
孟思宁眸子微微转动:“让助理什么的打个电话问问吧?让助理把攸宁送回来就好了。”
她暗示着纪擎城。
孟思宁不能直截了当的说王助,王助理,是纪擎城特意找来暗中保护苏攸宁的。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盯着她。
苏攸宁的一举一动,都会告诉纪擎城。
这样一个秘密给纪擎城工作的人,不是孟思宁能知道的。
纪擎城脚步一顿,沉默片刻,拨了通电话出去。
“她人呢?”
电话里传来精明干练的声音。
“报告纪总,小姐和一个男人在一块,一起去了酒吧。”
纪擎城收紧手指,手机都快要被他捏爆!
“位置发来。”
孟思宁听不见电话里那个人说什么,可从纪擎城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来,这一次,苏攸宁算是真的惹到他了。
她嘴角扯起微不可查的笑,还不忘记扮演一个体贴入微的女友。
“擎城?外面路滑,你还喝了酒,你不方便开车的,我知道你担心攸宁,这样吧,我给你充当司机,我来开车。”
孟思宁神色担忧,又心疼纪擎城。
“攸宁这孩子也真是的,太不懂事的,明知道你担心她,这么晚了还和男朋友出去玩。”
“女大不中留,这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家人了。”
句句踩在雷点上。
车还没热起来,纪擎城周身的寒气又怕你车内温度降下去。
“你再多嘴,就下车。”
孟思宁不说话了,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开快点!”
等红绿灯的间隙,孟思宁发了条短信出去。
苏攸宁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第几杯了。
酒精终于开始奏效了。
脑袋的疼痛已经消散大半,可心脏还是疼。
也不知道是酒太苦了,还是她心里苦,眼泪也凑着热闹,混在酒里一起下肚,五味杂陈。
苏攸宁又贪了一杯。
她想快点让自己麻木起来,可越是迷糊,心里就越是清晰。
她终于要彻底离开纪擎城了。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可真走出那一步,脱胎换骨,疼入骨髓。
知道自己病了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不能让纪擎城知道,怕他伤心。
不过又怕自己藏不住。
从前她稍微有点感冒,纪擎城都能马上发现。
这么大的病,他愣是到现在都没发现。
也是,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了,肯定不会发现。
其实苏攸宁怕死。
自从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早睡早起,按时吃药,酒精和咖啡都不碰了。
可突然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了,她但是什么也不避讳了。
“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喝酒的!”
一直干净修长的手的手握住她正要抬起的手腕,手中的酒杯也被夺走。
苏攸宁不受控制的笑起来,待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她又收了笑。
“对不起啊,温医生......我不能和你一起了。”
温子骞拍了拍苏攸宁的肩膀,声音温柔:“攸宁,你说什么呢?”
“你肯定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温子骞简单的交代,没得到苏攸宁的拒绝,他才绕到她身边,搂着苏攸宁,把她扶起来。
“放开她。”

她没有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扶他,她没有破坏他们之间的规矩。
纪擎城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苏攸宁却在反思!
她又哪里做的不对了?
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还握着他的,本来是给他擦手的,慌忙丢开他的手。
可那只大手却突然缠上来!
紧紧地抓住苏攸宁的手腕,温热的,逐渐滚烫的,在她还没从错愕中回神间,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
这样宽大温热的怀抱,苏攸宁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感受到。
但伴随着檀木味道一起的酒精味,提醒着苏攸宁,纪擎城肯定是喝醉了,才会主动抱她。
苏攸宁的心跳如鼓,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但纪擎城的力气出奇的大,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打在她的颈侧,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纪先生,你喝多了,放开我。”她的声音低沉,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慌乱却无法完全掩饰。
她已经忘了几年没有和纪擎城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了。
纪擎城几乎不会让自己醉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他是去干什么了?
没和孟思宁一起过?
纪擎城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够,还是不够,抱得再紧,也只是隔靴搔痒。
苏攸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尝试着再次挣脱,但纪擎城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
苏攸宁脸颊绯红,胸口上下起伏着。
纪擎城突然抱着她调转了个身位。
苏攸宁惊呼一声。
四目相对,苏攸宁一时间忘了呼吸。
纪擎城喉结滚了滚,手指贴着她的脸颊向下滑。
不知道是不是苏攸宁的错觉,她好像看见纪擎城的眼眶红了。
“纪,纪先生,你没事吧?”苏攸宁的心脏都快要撞出来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可是这是她暗恋了十几年的男人,曾经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他分她一点好,她就走不动路。
“叫我名字。”
纪擎城声音哑得厉害,手指停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擦。
苏攸宁心头一震。
别等她说话,纪擎城的大手扶着她半张脸,压下来,缓缓靠近她的嘴唇。
轰!
好像有什么在她的脑子里突然炸开了!
苏攸宁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闭上眼。
身侧的男人突然闭上眼,从她的嘴唇上方错过,一头栽到她的颈窝,意识又模糊了。
苏攸宁咬了咬下唇,想什么呢?
纪擎城肯定是喝多了才会这样的。
她正要推开纪擎城,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脖子,轻轻摩擦。
“宁儿......”
苏攸宁身体瞬间绷直,叫......她的?
纪擎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塞进她的手心里,凉的她大脑瞬间清醒。
苏攸宁都没来记得急去看手心里是什么,推开纪擎城高大的身子。
肯定不是叫她的,叫的一定是孟思宁。
他们那么恩爱,有她什么事?
是她太不清醒了。
苏攸宁忙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往别墅外面走。
别不知好歹了苏攸宁,还想听纪擎城说多难听的话?
苏攸宁抬手抹额头的薄汗,恍惚间扫到手里的水晶球,才想起来这是纪擎城方才给她的。
摊开手心,看清楚水晶球,苏攸宁的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小麋鹿形状的水晶球。
“圣诞节了,宁儿喜欢什么形状的玩偶?”
“麋鹿!我喜欢麋鹿,哥哥是圣诞老人,麋鹿和圣诞老人是永远不能分开的!”
“好,那以后我每年都送宁儿不同的麋鹿玩偶好不好?”
声音都还清楚,苏攸宁每一个字都记得,那是他们过得第一个圣诞节。
纪擎城为什么突然给她这个?
他还记得?
苏攸宁的心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
才下的决心,又开始松动。
纪擎城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和以前一样跑到她阳台下喊她的名字,还送她麋鹿水晶球。
苏攸宁的视线模糊了好几次,她手心湿乎乎的都是泪。
明明都已经要和她划清界限,可是又给她希望。
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苏攸宁,大半夜的,你在擎城的家里,不太合适吧?”
轻蔑大于询问的声音从面前想起,苏攸宁错愕的抬头,还狼狈着,猝不及防的和孟思宁打了个照面。
“我......”
孟思宁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向她。
“你什么?你惦记着你的养兄,恬不知耻的勾引,就算在你养兄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大半夜来勾引他,是这样吗?”孟思宁一字一顿,没有任何修饰,就这样把话说的难听至极。
苏攸宁微微一愣。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纪擎城的白月光,爱了多年的女人,是个优雅大方,知性温婉的女明星,可面前这个刻薄的女人是谁?
“不是你说的那样。”苏攸宁拧了拧眉。
可在孟思宁眼里,这样的话引得她想笑。
“不是这样?苏攸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看擎城的眼神,都已经暴露了你的内心,只可惜,擎城爱的人只有我,不妨告诉你,你和擎城表白这件事,他都告诉我了。”
孟思宁笑的讽刺:“他当着好多人的面说呢,还笑你不自量力,恬不知耻。”
苏攸宁的头不合时宜的疼起来,痛得她眼眶快要炸了,有温热的液体堆积起来。
该死的肿瘤,偏这个时候疼。
“苏攸宁,我要是你,我早就走了,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孟思宁拍了拍皮草上的雪花。
“今天擎城跟我在一块玩的开心,喝的有些多了,辛苦你刚才照顾他,不过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还是痛得,苏攸宁有些没知觉了。
手里的小麋鹿就这样从手中滑落,掉进雪堆。
“这不是擎城给我买的圣诞礼物吗?”

似乎是担心孟思宁误会,纪擎城微微蹙眉,离开了病房。
苏攸宁被无形的巴掌抽回现实。
她刚才还妄想纪擎城又回到了她表白前的样子。
十六岁的时候,苏攸宁收到了同学的情书,纪擎城撕了情书,拉着她两只手,认真的和她说,以后她的身边,不能有男人,就算是朋友也不行,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他们互相只能有彼此。
苏攸宁情窦初开,听见这句话高兴了很久,也认真的记着这句话。
纪擎城怕是忘了这句话,他的身边,早就有了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滚烫的泪掉在胸口,灼得她心脏好疼。
“苏小姐?”
温润的嗓音拉回苏攸宁的思绪,温子骞眉头紧蹙,眼里灌满了担忧。
苏攸宁深吸一口气,冲淡了喉头酸胀。
“温医生,不好意思。”
温子骞系紧塑料袋,里面放着苏攸宁并不陌生的药,有七八种,每次吃的时候都蒙堆满掌心。
他把塑料袋放在床头,余光扫到苏攸宁手背那抹刺眼的红色。
“怎么弄的?”
温子骞眉头紧锁,在苏攸宁下意识把手藏进被子之前,握住她的手腕。
“别动,滚针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苏攸宁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什么。
温子骞熟练的给她清理血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这女人破碎的让他一个见惯生死的医生都忍不住心疼。
点滴的针在血管里串位,是很疼的,血流了那么多,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那个人就是你哥?”
温子骞没抬头,棉签在她的手背上轻扫。
以前是。
现在纪擎城不许她叫,苏攸宁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刚才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添麻烦了。”温子骞从西服内兜里摸出来一个卡通创口贴。
苏攸宁心里的愧疚更重。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哑着嗓子开口:“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你的手还疼吗?抱歉,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不顾别人,乱发脾气,伤着你了。”
不顾别人,乱发脾气?
门外的男人,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听见这句话,停了动作。
原来他亲手培养的女孩,对他就是这般不堪的评价。
纪擎城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扯开了领带,依然没缓解。
可这条路,他既然已经选了,不管再难也要走下去!
没再开门,纪擎城在门外站了良久。
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加快进度了。
纪擎城大步走出医院,跨上车,按了通电话出去,随手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启动车子。
“纪总。”电话里传来干练沉稳的声音。
纪擎城捏了捏方向盘,语气低沉不容置喙:“今晚就约林总,计划提前。”
电话里的人明显的惊讶后,担心询问:“可......这么庞大的计划突然提前,我担心......”
“废什么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纪擎城烦躁的打断。
狭长的眼眸里复杂的情绪翻涌,可也只是瞬间,又恢复一片沉寂。
......
“苏小姐,半个月后我们就去国外治疗了,家里你都打点好了吗?”
温子骞给苏攸宁贴上卡通创口贴,又抻过被子把她的手完全盖住。
苏攸宁这会儿清醒了些,又要被拉过来面对现实。
纪擎城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她出国,可如果用爸妈的资产补给纪家,她就没钱治病了。
眼眶干得有些痛,苏攸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收养的十八年过得太好了,所以要让她后半生来补。
“温医生,不打了,我要出院。”
温子骞托着她另一只手,正在消毒,苏攸宁抽回自己的手。
“不行,你现在还发烧呢,外面雪下得大,你今天就住在医院吧,我还能照顾你。”
苏攸宁挑开被子,低头找到自己的鞋。
“刚才你提醒我了,家里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打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温子骞伸手托住她的手肘。
不等温子骞再劝,苏攸宁扯了扯嘴唇,露出浅浅的酒窝。
“没事,半个月后,我跟你一起出国。”
......
苏攸宁裹紧了大衣,站在纪家庄园外面。
她没急着进去,本想再看一看这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
睫毛被雪花压的垂下,发烫的眼眶融了雪花,和泪水一起流下来。
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和纪擎城就没必要道别了,但爷爷待她好。
走之前,要好好和爷爷道个别。
今天格外冷,苏攸宁身上落满雪花,才回了神,踏进纪家老宅。
这次,不是回家。
“爷爷,我想了一下,打算在这个月月初就出国。”
纪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不知道转了几圈,才颤了颤浑浊的眼。
“我知道,宁儿要出国深造,我支持。”
苏攸宁往下咽了咽喉头的酸涩,舒了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爷爷,你干嘛呀,我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你可以去找我呀。”
苏攸宁像是从前一样,绕到老爷子身后给他揉肩膀。
纪老爷子拍了拍苏攸宁的手背,本来都被苏攸宁的这句话宽慰了,释然的话一开口,还是变了味道。
“可是我们宁儿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你在国外要是不适应怎么办?依我看,让擎城跟着你去。”
“不行!”
苏攸宁几乎是下意识喊出口,又觉得不妥,补充道:“他有事业。”
还有他要守护一生的白月光。
她有自知之明,更不想纪擎城误会她还贼心不死,托着爷爷去命令他。
“那有什么?在德国再开个公司就是了,你以为这小子做不出来啊?”纪老爷子提起这些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苏攸宁听得心里发苦。
要是换做从前的纪擎城,的确能做得出来,非要把她拴在身上,不许她离开半步。
不过现在她很难看到他,除非孟思宁又有需要她的地方。
苏攸宁快速的清理了脑子里这些想法,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又要痛得昏过去。
“爷爷,我想和您讨个东西,当年我父母留下来的遗产,我现在可以取了吗?”

苏攸宁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怎么来了?
在男人隐忍愤怒的目光中,她下意识的慌张。
几乎是本能的心虚,她狼狈的撑着双臂,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一阵眩晕让她不得不重新躺下。
温子骞下意识扶住她,嗓音柔了几分的关心:“你要静养的,忘了我跟你说的?”
苏攸宁在温子骞温柔的眼眸里,看到发丝凌乱,嘴唇干裂的自己。
真狼狈。
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先顾着他的感受,他的看法。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样可笑又可悲的身体反应。
是了,她和纪擎城之间连兄妹都算不上了,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些,他不会在意的。
突然出现的手,拉回苏攸宁的思绪,它正紧紧地钳住温子骞的手腕。
“放开。”
温子骞怔了怔,只是愣了几秒钟,纪擎城的手背青筋隆起,加重了力道。
苏攸宁抽出正在打点滴的手,拽了拽温子骞的衣角
“我没事。”她声音哑哑的。
温子骞听了她的话,手才从她的肩膀移开。
纪擎城也松了手,却在温子骞的手腕上留下暗红的印子。
那抹红色刺得苏攸宁眼眶发烫。
纪擎城已经厌恶她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甚至连她的医生也不能得到客气的对待!
那天,纪擎城急令她买医药箱送到剧组。
她头疼的都撑不起身子,可是想到是纪擎城需要,或许是他受伤了?
苏攸宁还有些庆幸。
一向不对外示弱的纪擎城,受伤时,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她。
就凭这个想法,她顾不得头疼欲裂,顾不得漫天大雪,捧着医药箱跑到城郊的剧组。
可到了剧组,孟思宁的助理撑着一条腿朝她跳过来,拿了医药箱,还丢下一句话。
“宁姐,纪先生真是太爱你了,我的脚就是擦破了皮,他还找人特意送医药箱过来,真是托了你的福。”
不知道是不是肿瘤作祟,她痛得有些记不清楚那天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了。
只记得来时,她满脑子都是纪擎城受了伤,她不顾医嘱,跑着去见他。
孟思宁助理他都那样紧张,对她的主治医生,她的朋友竟如此不客气!
讽刺啊。
可是苏攸宁心里苦的,一抹安慰的笑都挤不出,只能撑着嘴角,看向温子骞。
“温医生,你去帮我拿点药吧。”
温子骞正揉散手腕的疼痛,闻言动作顿住。
他没说话,但眼神不乏关心。
身边这个眼神能杀人的男人,他不放心。
苏攸宁轻舒了口气:“我没事的,他是......纪先生,我认识的。”
温子骞听了这番话,没做怀疑,点头走出病房。
被晾了这么久的纪擎城,愤怒已经烧尽了理智。
“苏攸宁,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难以启齿?”
他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苏攸宁躺在暗处,和她灰暗的人生一样。
“不好意思,纪先生,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客气得疏远,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又回了。
纪擎城眸子一紧,铺天盖地的愤怒砸下来。
他突然压低了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几乎要将她单薄的身体拎起来!
“苏攸宁,怎么,觉得自己有靠山了,就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了?”
手背上的针管串了位置,白色的纱布胶带瞬间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苏攸宁疼的眼尾泛红,她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惹他不高兴,况且她现在疼得没什么耐心了。
“他叫温子骞,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医生,我想出国和他......”
“行了!朋友?苏攸宁,你身边从来没有男性朋友,我不知道?”纪擎城冷声打断她的解释。
介绍别的男人就是朋友,介绍他的时候,一个身份都没有。
在怒火要把理智焚烧殆尽时,纪擎城垂眸看见了她手背上的纱布已经彻底被血水染红。
心口一紧,松了手。
纪擎城转身,只留背影给她。
“穿上衣服,跟我回去。”
苏攸宁心头酸胀的厉害,甚至说不出话,憋得眼眶都红了。
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背影,也有些看不清他了。
以前的纪擎城,明明最害怕她流血的,只是被书本刮了一条微不可查的伤口,他紧张了一天,什么事都不让她做,买了好多糖哄她。
已经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苏攸宁扯了扯嘴角,是好事。
“我不回去,你先回吧。”
又被拒绝了。
纪擎城眼底闪过错愕,转过身的瞬间,被不悦取代。
“你再说一次?”
印象中,苏攸宁没有反抗过他。
“因为那个男人?”
纪擎城捏住她的下巴,指节都微微泛白。
疼痛让苏攸宁昏胀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她下了决心了。
苏攸宁缓缓抬起头,直接对上纪擎城能吃人的目光。
“纪先生,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麻烦你不要管了。”
纪擎城的怒火在眼底燃烧,他收紧指节,几乎要将她的下巴都捏碎。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声音仍然冷硬如冰:“苏攸宁,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在你父母去世后,把你从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手中救出来的?是谁养着你?你是我养大的,现在跟我说不要我管?”
“你休想。”
他温热的呼吸和她微弱的呼吸缠在一起,苏攸宁错愕。
艰难做下的决定因为他这句充斥着占有欲的话又开始松动。
要不......
再多解释一些温子骞和她的事情吧。
“其实......”
她斟酌了两秒,再打算开口,就被甜美的歌声盖了下去。
是孟思宁出的新歌,是纪擎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抽离,纪擎城毫不犹豫的起身,背对着她,拿出手机时,一切了然。
纪擎城把手机铃声,换成孟思宁的歌了。
苏攸宁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生活也没打算让她喘息。
“思宁,嗯,你说。”
“阿城,我想要《朝思暮想》的女主角,好不好嘛?我喜欢那个剧本。”
孟思宁甜甜的声音和刚才的歌声衔接上,把苏攸宁拉回现实。
“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用再询问我的意见。”
苏攸宁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听着声音,也知道他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
一口压抑了太久的气没提上来,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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